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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去幫忙。”宇唯捋了捋袖子就要跑上前去,卻被宇慶寧一把拉住了後領,給扯了回來,“去什麼去,沒看那頭擠得很麼。”
宇唯啊了一聲,見自家少爺懶洋洋的沒事人樣,嘴裡想勸說的話吞回到肚子裡,得了,皇帝不急,他急個毛呀。
畫面在景宮眉看來分外詭異,那廂有三個人不停地舀水滅火,時而不小心撞到對方,時而被煙嗆得滿臉黑紅,兩隻癩皮狗興奮異常,在三人腿腳間竄來竄去,還對著這邊嗷嗷吼叫幾句。而宇慶寧一臉看戲樣,嘴角歪著一抹笑,目光卻一直落在那秦懷身上。
好不容易那火終於小了下去,秦懷一屁|股坐在了水缸邊,先前那名小廝則是跪在了地上,使勁擦著臉,另一名也是小廝樣,站在那用袖子擦額際的汗。
陡然間那門框上又竄起了一絲火苗,站著的那名小廝嚇得立刻撲向水缸,手忙腳亂要去夠那缸底的大勺,卻有一隻雲紋暗底馬靴一腳踩在了那竄起的火苗上,使勁碾了碾,然後縮回腿,拍拍袍子,帶了些無奈望著黑漆漆的庫房淺笑。
“哎呀呀,這下可真乾淨了。”宇慶寧拿摺扇敲了敲肩膀道。
“咦,鬍子連上了!”宇唯盯著秦懷脫口而出。
景宮眉一看,啞然失笑,那秦懷兩撇小鬍子中間沾上了炭黑,看上去就像是整個一條。秦懷圓圓的眼咕嚕嚕瞧了宇唯一下,朝著宇慶寧作揖,“三少爺,都怪秦懷辦事不利,這庫房放著鋪子的全部存貨,這把火一燒……”
他耷拉了眉,鬍子一抖一抖,明明是哭喪的表情硬是帶了些喜劇效果。
“說吧,要我如何懲治你?”宇慶寧輕笑。
秦懷立刻嚴正了臉色,“秦懷辦事不利,少爺一定要將秦懷革職查辦,不是,應該是將秦懷革去絲綢鋪子掌櫃一職!”
宇慶寧眯著眼看著他,飄忽道,“出了差錯就想溜。哪裡這麼容易啊。你放心,肱骨之臣絕對不能說丟就丟,我還指望你呢。”
他敲著摺扇繞著秦懷走了一圈,也不擔心庫房裡還存下多少貨,倒是那臉上的笑意,看得秦懷心裡七上八下。
“少爺,你怎麼能不生氣呢,你看貨都沒了,怎麼開張啊?”秦懷抹了把汗道。
“貨嘛。總會有的。”宇慶寧漫不經心,隨即一腳踢開那被燒黑了的門,拿手揮了揮餘下的煙霧,走到了裡邊四下瞧了一番後出來,“燒了也就一點,不礙什麼事。秦懷呀,你就去回了舅母,說慶寧多謝舅母有先見之明,將鋪子的絲綢給換了地方,不然這真的一把火燒了,那多可惜呀。”
他說著朝著景宮眉眨了眨眼,帶著抹得逞的笑意。
秦懷立刻拉長了一張臉,“少爺,這個好商量不是,那貨明明在裡頭被燒了啊,怎的又跑到大太太那裡去了?秦懷要是就這麼去和大太太說了,回頭少爺就得給我收屍了。不幹不幹,絕對不幹。”
“哦?”宇慶寧這一聲綿長而悠遠,他走到了景宮眉旁邊,右手一搭,搭在了她肩膀上,見她不反抗,他生出一絲笑,偏頭對著秦懷道,“秦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舅母轉移了貨,這可是我姥姥,大夫人講的,我又不唬你,你只管去說了便是。若是你真打算就此不幹……唔,那你沒月俸養老多不好,這樣吧,讓你那在延壽院當差的義女冬麗來眉兒這裡,眉兒這人最疼丫鬟了,除了生氣時愛拿丫鬟出氣,月俸給的還是挺高的。”
你才愛打丫鬟出氣,你全家都愛打丫鬟出氣!景宮眉瞪著他,卻招來他的笑。
秦懷額頭冒汗,圓眼睛眨了好幾次,他揚起頭一臉為難,“少爺,這個不好吧。冬麗在老太君那服侍地好好的……”
“姥姥可答應過我,愛挑哪個丫鬟就哪個丫鬟,我若是說看上冬麗,老太君總會賞我這個祖孫兒一個臉面。”宇慶寧無賴道。
“這……”秦懷一臉肉痛,都說三少爺風|流成性,如今這三少奶奶又這般暴力,冬麗到了他們這裡豈不是羊入虎口,他抖了抖鬍子無奈道,“好吧。秦懷這就去傳話,少爺千萬千萬記得忘了冬麗。千萬要忘掉啊。”
他說了好幾個千萬才抬腳往那小門前院走去,背影看上去糾結苦惱。原地站著的兩名小廝你瞧我我瞧你都不曉得該做什麼。
“你們,把這裡收拾乾淨。”宇慶寧胡亂指了指,那兩名小廝立刻抱了旁邊擱著的掃帚奔進了燒黑的庫房。
“相公,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