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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的樣子,看向我與織夢的眼神閃爍不定,壓抑著激動,我心下疑惑,只聽他道:“識此人者一文不取,不識此人者千金不賣!”
“什麼?!”我與織夢異口同聲。
我旋即平復下來:“老闆,不瞞您說,我家弟弟與這泥人確是有七分像呢。”
“敢問姑娘可識得此物?”那老闆難掩激動掏出樣兒東西來,我定睛一看,竟是與師父留給清寧那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難道這老闆得知清寧身世?!
看到我眼裡的詫異與疑惑,他更是欣喜:“姑娘識得嗎?!”聲音竟已有些顫抖。
“老闆,不瞞您說,我識得,家弟身上正有一塊一樣的!”
那老闆抖著手忙將那案上白衫小泥人放在我手中:“娃娃身上自有文章,此地不便,明夜此時,滄浪塔下,帶玉認親!”
說完未及我反應他已迅速收了攤兒挑了走了,一看那收拾速度與步伐方知這個人竟也是個練家子。只聽得那旁邊賣瓦罐的攤主說:“奇了怪了,這泥人張今兒怎麼撤得這麼早,招呼也不打一個……”
我與織夢相視一眼便揣了泥人與疑惑一併走了。
等到找著小晉,卻已是在遙岑街盡頭一名為“欣悅”的客棧門前,小晉正與那小二不知聊著些什麼,我與織夢便站在門口等著。我邊等邊看向四周,發現“欣悅”對面有一醫館名“寶藥”,醫館旁卻是一塊空地,若是用來建流年坊,雖是在街盡頭,卻也不錯。
小晉聊了一會兒便出將門來,織夢嚷嚷要吃夜宵,我們也來了興致,便一起往街邊兒“滷煮火燒”的攤上走。路上我說:“蝴蝶公子呀,可有相中合適的?”
“芙蓉浦是寸土寸金,京城卻是寸土寸權,很多家店鋪背後都是有人的,皇城重地生意也極佳,很少有空鋪。且因表面上皇法明文定了朝中官員不得進出青樓,雖此規定完全沒有作用,但京城卻因此一直只有一家名為‘如煙’的勾欄院,規模也甚小。朝中官員若要玩,大多駕個馬車去周圍輔城。我倒覺得欣悅斜對面兒那塊空地不錯,剛剛我便在問那掌櫃呢。”
“你和我想的一樣呢……”說著我們已經坐在了“滷煮火燒”攤兒上,織夢叫了三碗。
“那掌櫃哪抵擋得了我?一股腦兒倒了出來,只道原先是個僅一層的小衣莊,半年前卻無故走了水,除了那老闆和一個小公子,別的人通通死在了裡面,衙門也並未查得出到底是有人縱火還是意外。如今朝中腐敗,估計壓根兒就沒查。據說那老闆瘋了,和孩子都淪為乞丐了呢……”
“這地兒後來就沒人買嗎?”我問。
“姐姐你這就不懂了,死了這麼多人的地兒,不擱個十年八年的誰敢動?”織夢眨巴著眼睛道。
“那若是我們買下了,是不是也沒人敢進?會影響生意?”我繼續問。
“做足了架勢就沒事兒了,找幾個道士和尚來搗騰一番,百姓也就無所懼了,怪力論神原就是些瞎掰的東西,輿論的風一吹,什麼都得跟著倒。”小晉道。
他竟連“輿論”詞兒都能想到,我心下又一驚,這傢伙的思想總是這麼”先進”嗎?
“小晉你總是讓我很意外呢,怎麼就這麼聰明?”
“嘿嘿,天生的,沒辦法呀……”
我心下一忖,試探道:“你智商多少?”
他正欲開口,織夢卻搶先問了:“姐?什麼是智商?”
小晉不再開口說話,神色有點不自然,旋即恢復,我心下暗惱,這回非但沒試出來,恐卻是讓他更防備了。我便嘟著嘴吧回織夢道:“我瞎掰的。”
“三碗火燒來嘍!三位客官請慢用!”
我們只各自悶下了頭吃了起來,我看向他,這傢伙雖是悶頭大口大口吃著,卻也不失文雅,想來
該是打小兒訓練有素,難道是我多慮了?
吃到一半兒,卻見遠遠走來三人,正是大哥、清寧和老白,老白走在最前面,又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樣兒,我心裡陰霾一掃,每次看見他隨風揚起的笑容,我總覺得那樣的乾淨清爽讓人愉悅。
大哥的深邃的眼睛裡流光溢彩,掩著驕傲與深沉,清寧卻也是一臉的愉悅與志滿,透著一點疲憊。老白還未坐定便道:“我就說嘛,找著掃帚軍定能找著他們,清寧,這下信了吧。”
“白大哥聰明。”清寧回道。
“白兄說不用吹暗笛,只需上街溜一小圈便能跟著掃帚軍找著你們,果不其然。”大哥明朗地笑說。
小晉也不答話,只又叫了三碗火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