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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哥,我這樣扎眼的話,遲早會被找到的,我不能呆在這重華宮裡,你不如安排一個宮女打扮成我的樣子住裡面,我扮成宮女和木卓一起在你身邊如何?”
“這倒是個妙計!”古大哥讚道:“只是委屈了二位了。”
“這又何妨?古大哥不必介懷,我倒是很樂意一玩呢,是吧,木卓?”
阮棹揚唇一笑:“那是自然!”
“好!既如此,那現在就換過來。”說著他吩咐宮女道:“去將趙女官喊來。”
等那趙女官來了,我微微一愣,這女人面貌竟和我有著五分像,特別是那眉眼。趙女官伏了伏身,便依言和我換了衣服,我再索性讓大哥喊來一個易容官給趙女官一點點描眉畫眼貼麵皮,最後竟就是我的樣子了!我莞爾一笑:“呵呵,看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感覺還真是奇怪。”
古大哥也笑了:“當初我剛認識她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呢,現在眉間再添朵欒花的話,根本就分不出來了。”
我親手執起描金的妝筆給她畫上,她只是低眉垂著眼簾。我貼上易容官給的另一張麵皮,對鏡看去,成了一個面貌平凡的女人,我再將一頭捲髮盤起,戴上北厥的宮帽給遮住了,阮棹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呵!除了那氣質沒換過來,別的還都真一點兒看不出來了。”
就在阮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見了趙女官眼裡一閃而逝的憤恨,我暗自心驚,再看去她又恢復了那低眉順眼的樣子,讓我以為剛剛的一瞬間只是錯覺。古大哥順便向那易容官問道:“愛卿,可有什麼法子能把將他這一頭銀髮給變個顏色?”
那易容官回道:“稟王上,法子倒也有,用那紅茱萸和玫瑰合用,可使髮色變紅,不過不能沾水,沾水一洗就會掉色,得再染上。”
我欣喜道:“行,你這就試試。”
等阮棹也弄完,我也笑道:“除了你那氣質,我也認不出來了,呵呵……”
我們一起跟著古大哥出了門,我成了趙女官,阮棹成了古大哥的貼身侍衛,被安排在他寢殿的隔間兒小屋子裡,原是宮女的房間。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又摸著小晉的那把扇子發起了呆,半晌我推推一旁的阮棹說:“阮棹,不如我就以現在這個樣子回南翎如何?換一個普通的身份打探一切,讓那趙女官代我呆在這兒。”
阮棹翻身看著我:“這也不失是個好辦法。”
“明兒個我就去和古大哥說,就這麼定了,先睡吧,好夢……”
“恩?”
“呵,我家鄉人睡前都喜歡說‘晚安’、‘好夢’,在這兒這些年了早改了這習慣了,剛剛不知道怎麼就順口說了起來。”
他笑著摸摸我的頭:“晚安,好夢……”
第二天一早古大哥同意了我的想法,給我們準備了一些行李和一輛馬車,我們就辭行了。我們以南翎商人的身份進了邢城,在一個客棧歇了腳,一個月前這裡屍橫遍野,也是在這裡留給了難以磨滅的傷痛記憶,現在的邢城內大部分房屋都在被修著,有些索性拆了在重建,那些地上的血跡也已經看不出來了。阮棹一路抱著我安慰著,生怕我不開心,我抬頭笑笑寬慰他,那些都過去了,再痛也過去了……
我下了馬車在街角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衣衫襤褸好不落魄,是一個乞丐,我走近細細一看,愣了一下:“流鶯?!”
她木然地抬頭看向我:“你是誰?我們認識?”
我才意識到我已經易了容她是看不出來的,忙說:“我曾經也被北厥人抓過,我們關在一個籠子裡的,你怎麼弄成了這樣?”
她苦笑笑:“呵,那麼多女人,我還真不一一記得了,我沒什麼,你走吧。”
我蹲下來拿出帕子擦她髒兮兮的臉:“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幫到你呢。”
“誰也幫不了我,除非她還有點可能……誰也幫不了……”
“最起碼,我可以讓你不用在這邊乞討。”
她嗚嗚地靠在我身上哭了起來,我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哭出來就好受了,說說吧。”
她抽了一會兒慢慢說:“我本是番禹城內一青樓女子,命比草賤,但那時還是個清倌兒,媽媽正準備過幾天安排我開苞,我很急,總是想盡一切辦法逃……那日墨騎軍入了城,晚上有不少士兵去樓裡尋樂子,我就遇見了他,他是一個旗衛……他那日看見我便想要了我,可是媽媽說我還沒有開苞,於是他就說,如果他還有命回來,他就定會娶我,並且還給了媽媽定金。我覺得自己終於得到了解脫,即使他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