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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相幫?”
沉默,久久的沉默,綠海、綠山、綠水的眼神均閃爍不定,緊捏著茶杯不語。綠意憋不住嘆口氣道:“怎麼可能呢……”
“當然可能,因為,墨題和清寧,都還活著。”
“什麼?!”
“我說,墨題和清寧還活著,是識樂以己之命換得他們的逃脫,現今西楚之亂就是他們製造的。我手上現有已潛入長陵及四輔城的北厥兵八千人、半數京畿衛,剩下的,只需你們的一句話了……”
四人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掉碎了一地的青花瓷盞……
十月二十一,綠海背對著一室的月光對我和織夢說:“我們四人只有一個要求——天下定後,隱世埋名。”
“我答應你們。還有就是,我,和你們一起……”
綠海定定地看著我,良久唇邊揚起一抹淡笑:“另外我自己還有一件事。”
“說。”
“留思的陵寢,讓我遷走。”
我淡笑著回望著他:“她的一切,都隨你。”
“何日動手?”
“封后大典。”
楚幽冥,你送給了我封后大典這份大禮,我便也回給你一份大禮。
第三十七章 驚起沙禽掠岸飛
楚幽冥近日在我身邊的時間是越來越少,每夜我已入睡很久方能感受到他溫暖的懷抱,而每日我起床之時,他已早就不見了蹤影。他只是不知道,如此讓他焦頭爛額的形勢,就是枕邊人還給他的。
十月二十六,齊將軍與趙將軍所率的三萬墨騎軍與粉鬟抵達西楚京都七城之外,戰事還沒有拉開,卻發現叛亂之人竟在他們安營紮寨的一夜之間自西楚消失不見,清晨才發現那城牆上立著的守兵不知何時竟已全部被換成了草人。而西楚宮內財物被悉數搶劫一空,不知去向……其實這所有的財物已被悉數偷運往了北厥古大哥那裡,解了古大哥燃眉之急。阿木和墨題在幾日前就離開西楚往我這兒趕來了,留下了張德才和十個死士混進了西楚軍中攪亂了他們撤回北厥的程序。
楚幽冥徹底被耍了一通,整整一個下午只是抱著我不說話,半眯的雙眼下隱著他對藏在暗處之敵的狂怒。
至此,便只剩我這最後一步。
紅底的宮裝上,描著朵朵金色的欒花,外罩著黑色為底描鳳的錦織風衣,長長的群擺曳地;莊嚴貴氣的立領襯著被盤起高聳的雲鬢,將完美的頸部線條盡顯,沉重的發鈿與鳳釵壓得我的脖子有些僵硬;最後的絳色唇染點完,我看著鏡中陌生貴美的自己怔仲不已。
今日,冬至。
今日,封后大典。
結束了,楚幽冥,我和你的一切,都將在你今日所佈置的開始裡結束。
他滿足而欣然地向我伸出手,我淡笑著將左手交在他的掌心,滿臉自己都不知真假的笑容。
“吉時到!”年老的太監尖著嗓門宣佈著典禮的開始,皇宮縱軸的十八大殿中同時響起了禮始的鞭聲,一殿十響,共一百八十響,鞭聲同始同落,毫無冗贅。鞭聲落盡,老太監尖著嗓子宣讀著封后的聖旨,我和楚幽冥並肩立在臺階下。我看著跪伏的眾臣與宮門處三排京畿衛外拜服觀看的百姓們嘴角輕揚起一抹笑——眾目睽睽,便是揭發一切的最佳時機。
綠海四人在右側的武將首位,他們的兩萬墨騎軍一萬隻是待命備戰狀態按著不動,另一萬已悄悄將整個長陵圍住,將長陵完全封閉。阿木與墨題由郎瑜安排混在我身旁一排的御林軍裡,高鬱被織夢約在宮外拖著。北厥混進來的三千人現已由清寧領著潛在宮外百姓中,我手上的半數京畿衛是用來制衡另一半的,不過,只要楚幽冥真實身份被揭,那些京畿衛和眾位將軍,估計也不會再動了……
伴著禮號與鼓點的樂聲,他牽起我的手一步步登上漢白玉的臺階往那兩座明晃晃的龍鳳椅走去,我的雙腿微微有些顫抖,但每一步都踩得結實有力,手心也漸漸滲出了汗,身上的禮服與他的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我與他最後親暱的纏綿……他只以為我是激動又緊張,輕輕捏了捏我的手,轉頭看向我溫柔一笑,而我,卻是再也擠不出笑容了……
立在龍鳳雙椅前,他轉身道:“平身。”
而我,拉住他欲落座的身形,看著臺下站起的眾人抖聲道:“楚幽冥,師父,該結束了!”
發上的鳳釵與細鈿因我顫抖的身形摩擦出叮噹的脆響,我不敢轉過頭去看他,只直直的立在那裡忍受著他將我的手越捏越緊所帶來的疼痛,我聽著四周響起混亂的兵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