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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惱怒漸漸化成無奈的笑——她從來都是如此頑皮不是嗎?於是我索性提前跨上了雨疏也往北疆去了。找到她的時候,她雙眸中多了許多深沉的隱痛,讓我不敢多看,不知是逃避還是不滿,我一遍遍暗暗對自己說一定要將隱痛從那雙原本清淡慧黠的雙眸中擦去,於是我生平第一次卑微地討好一個人,前往北疆的一路上,我每日都想盡辦法逗她開心。雖然她眼中的沉鬱無法除去,但看向我的眸光卻越來越複雜,對我也愈發溫婉順從——這也算一個較好的開始吧,我自信地想。
若說此生我最後悔什麼,不是將她弄來這個時空、不是愛上她,而是太過自負地帶她來了北疆——她落入了完顏古諾之手。看見她散亂著捲髮被完顏古諾塞在一個袋子裡拎在手上,袋子外到處都是她身上的血跡——我失控了……欒兒,我的欒兒!完顏古諾,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我不顧陣法、戰術、計劃,我什麼都不顧了,我只知道往前衝,我再也等不得什麼時機,我只想將完顏古諾碎屍萬段……
可是,她卻又遠離了我,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一個黑衣人抱走——他是誰!
獨自躺在房裡,錦被上仍留著她的體香,我緊緊抱著它,貪婪地嗅著、吻著,每日的擔憂與思念,揪痛著心口,讓我幾欲發狂……她不在的每一天,我都輾轉難以入眠,拍碎了多少床柱、撕壞了多少紗帳,我不知道……而人前我必須按捺下心裡所有的焦灼與心痛冷靜走著一步步棋,那一日日我是那樣地感謝少時國師對我的磨練和教給我的忍勁。
再看見她的時候,她被秦滇架在了手上,我怒極反笑,這秦滇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輕而易舉地放倒了秦滇,我摟她在懷——失而復得,原來是這種心情……
她卻仍舊不安分,竟要阻止我北進的步伐,她應該是助我得天下的人,為何卻要阻止我?她雙眸流露的傷痛讓矛盾不已,我不想傷害她,不想讓我們好不容易剛開始萌發的默契與情感就這樣在矛盾中消磨。於是我改了計劃,讓橙落和赤鐧急進軍,於晚宴結束時趕到了邢城外,既然南翎不可以出手,那就讓西楚直接抽刃相向!
可是,她又出去了,她為何總是要那麼在意除我以外的人?!她在意天下百姓、她在意白墨題、在意清寧、在意完顏古剛、在意織夢、在意那麼多的人,為何她的在意總是要分成這麼多,為何要在意那麼多人的安樂與否,她以為這天下當為一個大同之境嗎?
站在城樓上凝視著她幽怨的雙眸,她身邊還有一個人叫阿木,阿木,是誰?那天抱著她走的黑衣人?我第一次感覺那麼疲累,不想再猶豫了,我以暗手勢命橙落和赤鐧毫無顧忌地衝殺。終於,她悲傷地凝視著我墜地,暗紅的血液自她下身淌了一地,我一下子懵了……
她昏迷了好久,常在每個深夜呼喊“媽媽”兩個字,以前曾聽她說過,這是她原先的世界裡對孃親的稱呼。我只能摟緊她,惱意與愛憐交織,矛盾的情緒交雜,啃噬著我的心房。
她醒來的時候,是個八月十四,而第二日八月十五中秋,是我每年最難熬、最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八月十四,我內心蟄伏的野獸已經緩緩轉醒,於是,當她一睜眼便說著那幾個男人的名字時,我發狂地強要了她,根本無法自制,她大聲喊痛,可那時的我聽著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聲竟愈發地興奮和暢快,不……那不是我……欒兒,那不是我……
中秋夜過,腦中恢復了清明,看著淡紫的大床上憔悴而蒼白的她,滿腹的愧疚盈滿心底,我要怎樣做才能補償她,她會不會恨我?喚來太醫診脈,卻道她已再無生育之能,那一刻,我突然好厭惡自己……愧疚充斥了心房,原先所有的斥責都化成了柔和的呢喃,所有想問她的事情都咽回了肚子裡……
這次的刺激對於她來說太大了,她目光遊離地窩在我懷裡呢喃著對家的思念,綿長的鈍痛感在胸口久久揮不去,我小心翼翼地摟著她、安慰著她,喂藥餵飯……
終於她神色日漸正常,清醒時的第一句話卻說是自己不好,不該不理解我,不該置南翎軍隊和百姓於不顧。她竟是這麼想的?我雖鬆了口氣,心裡卻愈發地愧疚了……
那以後的每一天都是那樣的纏綿瑰麗,她漸漸地開始主動抱我,甚至開始因為和珍公主而淡淡地吃醋,他以為我會放了白墨題、清寧和識樂,她把我想得是那樣的美好,那些溫柔繾綣讓我沉醉難醒。
白墨題、清寧、紅沉毒發身亡,他們已不是我能掌控和利用的人,於我無利甚至違逆我意,只能是這樣的結局!天下是我的,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能讓天下人負我!
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