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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愣,旋即回一句:“信,師父是個道者,自是信的。”其實我想告訴她我不信,我相信能掌控自己的人永遠只是我自己。
她卻吐出一句:“以前我總是覺得‘人定勝天’,現在卻再不這麼認為了……人算終是不如天算的……”
她不知道,算她的其實就是我而已……
我面上答:“一切皆有定數,隨遇而安吧……”心裡卻想:只要足夠強大,便能掌控自己。
她淡笑道:“師父,徒兒記下了,放心吧……”
自那以後,她日漸開朗了起來,明媚似五月的陽光,看著她搗蛋笑鬧,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好晦暗……
她時常趁我打坐時偷偷將我的假鬍子編成長長的麻花辮;而我按著密室牆上記載之道學講學時,她又常常呼大覺;清寧喊他大娘,她就喊清寧臭小子,還時不時偷偷拉著清寧到觀後山上抓野味偷偷開葷,弄得我罰也不是、不罰也不是,漸漸地,她成了我最難處理的問題之一,讓我哭笑不得……
不知從何時起,每晚入睡前我都習慣偷偷去她房裡看看她奇特而美麗的睡姿,她總是蜷成一團,把被褥揉得亂七八糟,長長的捲髮自然地散在恬淡的臉旁,看過這樣的她,我晚上總能睡得格外香沉。
不知從何時起,每天都開始期盼她帶給我的無法抑制的笑容,那調皮地飛揚著的臉蛋下是無窮的活力,讓我深深地迷戀。
不知從何時起,與她不經意的一些肢體接觸便能燃起我男性的慾望,我自己都難以相信竟會有易惑於女色的一天。
她總是偷懶不練武,就把輕功使勁兒地練好了,問她為什麼,她眨著大眼睛作無辜狀答:“師父,這可是逃跑必備武功啊!你也不希望我很容易就死翹翹是吧?我把這個學好了,管他江湖多險惡都不怕鳥!練成了我要自封一個稱號就叫‘死也追不到’!”我的面部抽搐了半天,倒拿拂塵敲了敲她的腦袋,那笑忍得快憋出內傷了……
她時常唱一些奇怪卻又好聽的歌,那些歌詞白話得很,從她口中吐出,卻又是那樣的委婉曼妙,我時常聽著聽著便入了神……
她不枕我們的枕頭,說跟個磚塊似的,央我下山買了一堆棉花,做了個鼓鼓的棉花包,每天要麼抱著玩,要麼枕著睡,她說,那叫抱枕,我試了試,果然很舒服……怎樣玲瓏心思的女孩兒,能想出這些來?
大夏天的時候,她又央我買了一堆布料,穿著僅兩根帶子吊著極似肚兜兒的上衣陪著露著半條腿的短褲在觀裡東晃西晃,她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每到夏天打坐調息的時間便會長許多,要按捺下那一身的慾火,容易嗎?
她總是拽著我的胳膊撒嬌喊:“師父……你不生氣哦,師父最好了!”她掌心傳來的溫暖,直直暖到了我心裡,和小時候母妃掌心的溫暖一樣,我好想讓她就一直這樣拽著我,拽上生生世世……
她平日的淘氣總是讓我吹鬍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每每到最後;我都是哭笑不得地甩袖而去;留下滿腹爽朗的笑意……
她也總是能語出驚人;有著這世上女子誰都沒有的大氣明理。她說商朝的滅亡不能將大部分錯歸咎於妲己;她說這世上沒有人辦不到的事情;她說,再惡毒的人也有善良的時候;她說,地府裡還有彼岸花呢,這世上再荒涼的地方,都會有一抹美麗……
她說了好多讓我怔忡的話語,偶爾有些,竟還會讓我溼了眼眶……
恬淡安靜的三年道觀生活;因她的調皮、快樂讓我第一次有了再不離開的想法;我暗暗心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欒兒,我不光要天下,還要你!
一切仍舊在我的掌控之中,我順利地借她浴火時脫身,甩掉了清風道長的身份,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會不顧一切地衝進火海,驚詫間被她扯去了鬍鬚。但為什麼我沒有覺得惱心,反而因她對我的在意而心悸不已……
做回了瑞王,突然竟感覺有些失落,看不見她的日子裡,我每日都在書房裡攤開畫軸畫一幅她,長長的卷軸鋪開,淡麗的色彩描摹出她一抹又一抹淡然曼妙的身影,一幅幅相思的畫卷被我掛在了密室的牆上,沒個月圓夜痛苦蛻變時,看著那一張張畫卷,心裡便能安靜許多許多……
她和清寧終是來了芙蓉浦,我看著手下遞來的書信摩挲著,上面是她每日的行蹤,大到跟誰有了口角,小到逛街買了個什麼東西,一日三餐吃了些什麼,盡數在內。數著厚厚的一沓信,才感覺她就在身邊……我去了暗香樓,終於能見到她了,一定能見到的,她是那麼的聰明,又是那樣的相信師父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