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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聲音道:“什麼?你……欒兒……”我知道這對他來說有多幸福,我從未主動要求過,從來都是很冷淡地回應他。
我接著扮羞媚狀皺眉道:“據說……據說在水裡……能緩解疼痛……你……你輕點……”我說完又抱過他裝作無意地在他胸前一蹭,他再也控制不住,狂喜地喊我一聲:“欒兒!”釋放自己的激情與慾望……
我竟沒有特別疼,至少沒有暈厥的感覺,雖也不怎麼舒服,一陣陣刺痛。或者這藥本身也帶點麻藥的成分吧,識樂也是不會不考慮我的身體的。他的動作也很輕柔,整整玩了大半個時辰,直到我說有些受不了的時候,他才猛衝幾下在我體內釋放出灼熱。那一刻我腦海裡只在想——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清寧他們應該夠了吧……
他抱著我從池中起來,一點點擦乾我的身子,我眼皮輕輕跳了幾下,躺回床上鑽進錦被裡休息,他剛鑽進來躺下就聽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趕至門前跪下道:“皇上,娘娘!歸寧王他們出事了!”我心裡一咯噔,忙翻身起來,他皺眉按住我道:“你好生休息,朕去便可!”
我拖住他道:“讓我去吧,我根本不放心啊!”他遲疑一刻,卻也沒再堅持,穿完衣服便拉著我一起走了。
偏院早已一堆人,胡太醫跪在地上哆嗦著不敢起身,我忙推門一看——地上兩抬擔架,白布罩著屍體。我一愣——兩抬?再一看識樂就在旁邊床上,奄奄一息,是他嗎?難道他並未走!大哥命人揭了屍體身上的布——跟清寧和墨題看不出什麼區別來,偽裝得很好。大哥剛欲去查屍體,識樂的聲音適時響起:“皇上……娘娘……”我拉著大哥跑至床前,半帶著探測地抓過他的手:“識樂!識樂怎麼回事?”識樂捏我的手一緊,熟悉的藥香撲鼻——是他!為什麼他沒走?!他原本豔紅的唇色如今和臉色一樣蒼白,還未及答話便喀出一口血來。我往後一倒,大哥忙摟住我,我裝了一會兒推開他,跑回門口抱起“清寧”的屍體,直抖,嘶喊一聲:“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門口跪著的胡太醫爬將進來,邊哭邊回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之前歸寧王、白相於音醫官病情漸重,下官無能!本以為能調理好,誰知、誰知……”
我心道也難為了這老頭兒了,為了我們冒死撒謊,我大吼一聲:“滾出去!!”胡太醫哆嗦著出去了,其實讓他出去反倒可能會躲了楚幽冥假裝的怒氣免了一死。我摟著清寧的屍體直哭,這哭倒不是裝的,不過是為了識樂急哭的,他怎麼就沒走,這下怎麼辦……我這邊正哭著,識樂在那頭猛地吐出一口血,噴了楚幽冥一身,便再沒了聲音……我看著他衣服上的一灘殷紅呆住了……
樊城的城郊多了三座墓,回京的行程也從此耽擱了下來,我握著從識樂腰間卸下的血色玉笛呆呆地不說話,下葬的前一晚,一個婢女悄聲告訴我墨題和清寧已經在去北厥的路上了,為了不引起大哥的懷疑,識樂自己服毒留下了,只有這樣才能牽住楚幽冥的注意力……楚幽冥仍坐在一旁摟著我,我只是緊緊捏著小晉的扇子和識樂的玉笛不說話。
“吃點吧,乖……”他又一次地將燕窩碗送至我唇邊說。我偏過頭看著他道:“大哥……記得當初我們兄妹三人立誓的時候嗎?記得當時我們說,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互幫互扶,不離不棄,兄弟中有叛兄弟著,誅之……”他端碗的手一顫,旋即溫柔笑道:“你想太多了……乖乖喝吧……”
我接過碗,看著他的笑容,心底愈發冰冷……
按此處的歷法,已經九月初了,一個夏天就那樣在殺戮與血腥中悄然過去……越往京城走,越看不出戰爭的痕跡,不知不覺,竟又到了芙蓉浦了,賣菜的老奶奶仍舊笑容滿面地在街邊喲呵著生意,尋常人家的巷子中仍舊時不時傳來吵鬧聲,垂髫的孩童們光著屁股三五成群地在街角玩。這大半個月來,我什麼訊息都沒有收到,也不敢去打探,他時刻守在我身邊,而我除了發呆,便只有裝乖。我要讓他相信,我愛上了他、接受了他,若是硬碰硬,只是作繭自縛。
這大半個月來,因為識樂的死,真正的悲傷讓戲演得更像,恰如此刻,我一邊含淚輕聲說著:“到家了……我和清寧的家……我想,去趟流年坊……”一邊緊緊摟著他,溫柔得像只撒嬌的貓。
他輕撫著我的髮梢:“好,我們一起去……”
月娘不卑不亢地跪在門口迎著,我看見流鶯緊挨著她,偷偷抬頭朝我一笑,我也牽了牽嘴角……晚飯吃得很壓抑,坊里人人的眼角都掛著淚,只因他們知道了清寧、小晉、墨題都已不在了的訊息……菜還是那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