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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給我……那樣的日子真的就一去不復返了麼?從未如此思念過呢,我真的是累了……
正想著阮棹推門進來了,鼻尖便縈繞開他手中的早飯香,背對著門的那一剎那,陽光披散在他的身上,猛然間晃了眼看不清他的臉,只是一個黑色的身形,周邊似乎要散出光線來,我不禁微愣,曾經以為這樣陽光的感覺只會出現在小晉和墨題身上呢,現如今卻在他身上了……
阮棹將早飯擺在桌上,踱到床邊彎著眼角看向依然一臉睡意的我,伸手捏我的臉頰:“要是困就吃完再睡,早飯總是要吃的,你現在一張嘴可得喂兩個人呢……”
我笑著撐起身下床,拿鹽漱了口後輕輕洗著臉,擦臉的時候看著咬著饅頭的他說:“阮棹,我覺得你變了很多呢……”
他嚥下饅頭笑眯眯地看著我,眼神中滑過一絲瞭然:“從前的阮棹,已經死了……在下木卓。”
我也不禁牽起嘴角:“那好,日後我便只喚你木卓好?”
“我也正有此意呢,欒兒你也不要兩個字都喊了,喚我卓,可好?”他深情地凝望著我等我點頭答應,我卻笑開:“你倒想得美,我打算叫你木頭,多方便,阿木,木頭都行!”
“什麼?真難聽……”阮棹委屈地蹙眉看著我,眼神閃得活像個受欺負的小兔子,我噘起嘴甩頭道:“反正就這倆選擇,自個兒選,沒得挑,否則我就不理你。”
他無奈搖頭:“那就阿木吧……怎麼聽都感覺像是貓狗的名字。”
我順竿上伸手摸摸他的頭:“阿木乖……”
他嘴角挑起一個壞笑,順勢抓過我的手探唇一吻一舔,我臉燒了個通紅,忙抽回手瞪他一眼,心裡小鹿亂撞,丫的我怎麼跟個小女孩兒似的也會經不起挑逗!再也不理他埋頭吃我的早飯,邊吃心裡邊感動著,話說我們自從搬進這院子後他就一直是自己下廚的,每天都早早起來去廚房熬粥蒸饅頭,弄完早飯和我一起吃了再出去買些菜回來親手做午飯,他一個原本養尊處優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會做的,思及此我狐疑地看向他問:“阿木,你從前就會做飯嗎?”
他筷子一頓,似是頓時陷入了回憶中,一絲悲傷在眼眸中滑過又飛快地消失不見,轉而笑著回我:“那還是小時候的事了呢,娘教的,那時候她總說學著點好,將來哪怕沒人伺候了也能自己餵飽自己……娘還真是說中了呢,那時候不懂,就跟著娘在王府的廚房忙了幾天,起碼知道飯怎麼煮粥怎麼燒別的也沒怎麼學,後來爹知道了大斥了娘和我一通,說‘君子遠離庖廚’,說實話,當時我卻覺得娘是對的呢。”
“當初你爹當了皇上後,後宮之中為什麼總是無所出?”既然挑開了話頭,我索性繼續問了下去。
“人人只當是我做的手腳,其實是我爹自己弄的……我爹自從接受了阮瑞後,便一年比一年神志不清,朝政才一點點交予我處理,阮瑞早年經常在外遊歷,幾乎沒有人懷疑到他頭上,可是,我知道是他下了蠱,音家進貢的給爹的凝淚丸該是假的吧……一方面是由於中蠱,一方面或者是爹自己知道報應要來,不敢再要什麼孩子拖累後代了吧……”我心中一突,阮棹這話確實說得通,真正的音識樂少年早逝,南翎的音識樂便一直是紅沉,至於紅沉和原先音識樂的關係我也沒辦法知道,除非我能撬開他的嘴巴……我心裡暗暗打定主意,有些事看來只有讓識樂說出來才行……我接著問:“那織夢她爹當初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說來慚愧,當初為了自己不得不縱容和拉攏外戚,才會有這些事情,我也只好睜隻眼閉隻眼。”他無奈道。我心裡暗想,其實也可以說是大哥變相害了織夢一家呢,沒有他的奪位,阮棹不會那樣拉攏外戚保自己,也就不會有這事發生,可再往上想,如果不是阮棹他爹當初謀權篡位,也就沒有了大哥的仇恨,說到底,是父輩的恩怨報在了子輩的身上,真是何苦……
“阿木,那你當初和楚幽冥約定些什麼?你見過他嗎?”
“和楚幽冥的聯絡也只是今年春天才開始的,那時候差不多你也剛剛進長陵,是秦滇聯絡到的,我並不是很信任他,要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當時只以為楚幽冥是想著南翎這塊肥肉,現如今跟你在一起看了這麼多你打探的訊息才知道,原本我和秦滇只是被阮瑞耍了個團團轉而已,他和西楚竟一直往來聯絡著,秦滇不懂,就上了這麼個大當,空讓我又多擔了個賣國的罪名……”我悶著頭喝碗最後一口粥,他拿了巾子伸手給我擦嘴,我抬手撫上他現在染紅的頭髮,心裡陣陣觸動著:“什麼時候開始白的?”
木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