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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使輕功暴露自己,但是已經足夠震撼了——滿眼都是百姓,裡面不光有北厥的,還摻雜著南翎去北厥的商賈,人人手上都高舉著一塊板子,上書一個字:“和”!我拉著阿木的袖子晃著說:“這古大哥也太想得到了!我只是出個主意,他卻搞得這麼好!這人擠人的,別說打仗了,士兵根本就是寸步難行。”阿木亦難掩興奮,笑看著我道:“這招我們南翎對北厥沒用,因為北厥兵一向荒蠻,可是北厥對南翎卻有用,畢竟我們以聖賢書為上,要講理得多。欒兒,阮瑞要是不答應和解,就真的是難逃天下悠悠之口了!”
我想看見古大哥,可是從我們這兒根本看不到,我踮著腳尖兒正巴望著,不一會兒就見大哥清寧和眾位將軍急急上了城頭,大哥一臉的凝重,雙手緊緊扣著城牆往下看著,眾位將士神色各異,而清寧則是眼觀鼻鼻觀心地沉默著。見大哥上了城頭,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只聽得見古大哥一人爽朗的聲音:“南翎皇帝萬歲!我北厥與南翎時代硝煙不斷,殺伐遍地、民不聊生!而戰亂往往由我北厥挑起,實為北厥之過,我完顏古剛與北厥眾百姓在此向南翎道歉!”話罷只聽見呼啦啦地跪地聲,我看見的所有人都舉著木板單膝跪地,場面實在是忱摯壯觀。大哥的眼睛微微眯起,雙唇緊抿,抓著城牆磚的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起了白,從城外跪著的到城上南翎的軍士所有人都看著他。半晌他終是開了口:“你們的道歉,朕和南翎百姓都聽見了,請起。”每個字都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透著隱忍和不甘。城下所有人應聲而起,古大哥接著道:“我北厥昔日之過釀成兩國無數慘劇,是無知之錯,現今我北厥已明己之過,願奉上珠寶十車賠與南翎,並求與南翎定下協議,永世修好,互通商賈,共創太平!”句句擲地有聲,說完眾人又是呼啦啦地單膝跪地。
我緊張地看著大哥——成敗在此一舉了!
大哥久久不語,眯著眼睛看著城下整整一個時辰,彷彿一座雕像,可那眼裡的流光卻泛著矛盾與危險的氣息。城下跪著的百姓不少因人擠天熱倒了下去,一個、兩個……每倒一個我的心就揪一下,阿木緊緊捏著我的手舒緩我的緊張,一滴滴汗水從我的臉上晶瑩滴落……
終於,眾人看見他緩緩抬起了手,城牆上所有的弓箭手都拉開了弓,只要他的手一下揮,邢城外的這片沙場便將被無數百姓的鮮血染紅!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兒,城外的百姓有些看著大哥的手已經開始顫抖,烈日當空,所有的光影都似乎模糊了,就只剩下那隻停在半空中的如玉的手!下揮還是上抬,都在大哥的一念之間!終於,它往上抬了起來,伴著天籟般的聲音:“眾位,請起……”我猛地鬆了一口氣,腦中一陣眩暈,靠在了阿木的懷裡——成功了……
邢城的城門緩緩降下,大哥與眾位將軍卸了戰甲沉穩地邁出,我拉著阮棹趁沒人注意翻身上了城牆,百姓有序地漸漸讓開,城門外百米處擺了一張長桌,就在這張桌子上,北厥和南翎近百年的紛爭,終於落幕……
戲劇性的不只是這史書上將永遠記載的“邢城盟約”,盟約定後,古大哥轉而帶著百姓行至秦滇營前,對營內所有的北厥士兵說只要棄甲而歸,北厥還是他們的家,一時間秦滇營內大亂,越來越多的人丟盔棄甲地往外走,秦滇手下的幾個北厥將軍剛開始還拿著兵器刺著那些往營外跑的人,卻在古大哥一句“眾位將軍若也願棄甲,本王亦不咎其過錯”後也丟了兵器……僅僅半個時辰的功夫,秦滇慢慢糾結的一萬北厥兵通通散了,融進了古大哥身後的百姓裡,與親人朋友灑淚相擁……
在所有的百姓疏散走後,古大哥和大哥帶著眾位將軍在已破敗不堪的秦滇營前立著,綠海在大哥的示意下沉聲道:“秦滇!現在你已無路可逃,快將皇后交出來,饒你一命!”
話落,秦營內最後立著的主帳帳簾終於掀開,秦滇帶著八個死士架著趙女官出來了,我看見大哥的眸光猛地凌厲了起來!秦滇鷹眼越發的陰鷙,像一頭垂死掙扎的野獸,架在趙女官脖子上的劍越發的緊,生生落下了一道血痕,他扭曲了五官狂喊:“我知道我是必死無疑!但我告訴你阮瑞,即使我死,我也要讓你痛不欲生!我要拉著她給我陪葬,我要你看著你最愛的女人死在我的劍下!”
這話激得大哥狂怒,盛怒之下的大哥不知不覺引動了內力一下子在他的身周捲起了一陣大風,攪得長草漫舞,衣袂飄飛,我知道他的忍耐到了極限了……我看見趙女官的眼裡閃著絕望和哀痛,甚至還有恨意,心裡一凜——難道我就要看著她因為我而死嗎?我不想有太多的讓你因我而死,我已經受夠了那種歉疚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