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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白頭偕老。”
識音說著便拉起趙椥的皓腕,托起她的手將玉鐲套了上去,只聽吧嗒一聲,趙椥驚訝地發現這鐲子竟有機關,玉鐲收緊,牢牢地套了上去。驚訝之餘趙椥忙伏身謝過,識音淡笑著點點頭便提起裙裾回了楚幽冥身旁,落座後長嘆一聲:“唉,想不到王妃的手竟如此粗糙,定然吃過不少苦處。莞兒,明兒個記得備些宮裡的玉膚露隨本宮一同送去。”識音身後宮女欠身應了,而楚幽冥雙眸如夜鷹看見了獵物般驟然收緊,猛地轉過頭看向識音:“你剛剛說什麼?”
識音被他的眼神唬了一跳,但卻仍舊平靜地回答:“臣妾剛剛說王妃的手太粗糙了,定是吃過不少苦,明兒個出宮時帶些玉膚露去王府。”楚幽冥轉過頭,嘴角揚起一抹笑,腹中長久的疑問終於得到了解答——原來是這樣……趙椥呀趙椥,你只當機關算盡,卻忽略了這樣的細節……
殿下眾人看著天子滿臉的笑意,只當是龍顏大悅、其樂融融,殿內歌舞昇平,觥籌交錯好不熱鬧。楚天闊在不停地在宴席上應對著,趙椥則被送回麟王府的洞房,一路上看著腕際的玉鐲在夜色下泛著淡美的翠青光澤研究著,怎麼拽都拽不下來,反而越弄越緊,趙椥放棄了掙扎,心裡卻一陣發毛——但願這鐲子,沒什麼貓膩……其實這鐲子是識音的家傳之物不假,只不過,被楚幽冥動了手腳,原先的翠綠是不會遊動的,楚幽冥將其交給蠱醫淬了一整日烈性的蠱藥才成了這樣,這隻遊翠鐲的特點便是所戴之人動一次殺意這鐲中翠色便轉紅一分,如此累積,若鐲內遊翠徹底變成豔紅,鐲中蠱蟲便會甦醒爬出,鑽進主人體內噬其筋骨使其全身劇痛而亡。宴席仍在繼續,趙椥一人坐在洞房中恍若隔世,秀眉下的那雙美眸中滿滿是城府與算計,絲毫沒有一般新娘的緊張與羞澀,四下無人,她掀開了蓋頭獨自走到桌邊喝了幾口水,不一會兒窗戶閣兒忽而響動了起來,趙椥眸中寒光一閃:“誰!”時隱閃身而入,一身寶藍的外衫在紅燭光芒的映照下格外鮮亮。趙椥盈盈一笑:“原是師父,我當是誰,師父快坐,怎麼這麼快就趕過來了,南翎的事很順麼?”
時隱也灌下杯熱茶,看著趙椥一身喜紅的嫁衣勾起嘴角:“徒兒都要嫁人了,為師怎可不來?南翎與西楚根基厚得很,可沒北厥那麼好搞,為師那邊你自不用擔心,再厚的底子為師都能給它削平了!這會兒,也離它亂了也差不多了……只是你這兒,為師必須過來給你提個醒……你是我徒兒,他也曾是……與他相抗,不是光裝就成的……你……要將他看成另一個你!自己打敗自己,那是這世間最難的事情!”
趙椥斂眉:“椥兒心裡明白得緊,師父放心。”
“為師限你四十日——四十日,按原計劃將西楚大亂!若為師沒猜錯,這婚禮結束後他該是又會去南翎了,那女人,他可是放不下的……說來,也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暮歸已經挾著木錦離去了北厥,那邊已快是囊中之物了……”
“我明白……師父,你放心……哦,對了,師父你幫椥兒看看這個。”趙椥說著抬起了皓腕露出腕際那遊翠鐲。
時隱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將玉鐲整個轉了一圈兒細細觀察:“哪裡來的?”
“今兒音貴妃給套上的,說是祖傳之物。”
“這機括有意思,你若是想掙脫它,它便會愈發的緊,最好不要動,除非你將它給砸了,不管裡面有什麼,你都當心著點,現在你自是不能動,否則也沒法兒交代,若它有害於你,萬不得已之時便碎了它。”
“椥兒也是這麼想,哪裡有這樣的玉,定有什麼貓膩……”
話剛落門口便想起了嘈雜的嚷嚷聲,趙椥心下明白該是楚天闊回來了,鎮定地送走時隱蓋回紅蓋頭,端端正正坐在了床邊。果然,不一會兒門便被砰地推開,楚天闊在眾人的推搡中搖晃著醉醺醺的身子撲向了那一身喜紅的溫香軟玉……
第二十二章 烏雲蔽日天連陰(上)
阿木和幾個北厥人糾纏了一盞茶的功夫,將幾人通通放倒時,暮歸和錦離早已不在他的視野範圍內了。草原的寒風吹得天地彷彿都在跟著遊走,阿木抬頭看著一朵朵沉雲隨風飄著,沉沉嘆了口氣,轉身回了邢城——看來北厥,是不得不去了……
冗冰、黑丫兒、李貂、李鳶四個少年與阿木一起整理行裝,阿木修書兩封一封給了完顏猊,一封送回了長陵。清欒每日裡坐臥不安,吃不好、睡不好,愈發消瘦了,往日的她一向是隨遇而安的性子,但如今卻再也安心不起來,現在才知道,隨遇而安的前提是,你沒有太多真正牽掛的東西,一旦有了牽掛,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