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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渾濁:“椥兒你要作甚?”
“天闊,借兩個暗衛椥兒用用哦……”
楚幽冥一副俊俏公子哥兒模樣在一群鶯鶯燕燕的簇擁下上了粉妝院二樓包廂,卻並沒有見到冰姨招呼的人影兒。冰姨這幾日哪兒有拉生意的熱情,心思全在準備趙椥的嫁妝上,此刻正在屋內團團翻著,一會兒扒拉開桌角下的磚頭數著藏在裡頭的項鍊兒,一會兒撬開床頭的暗閣兒扒拉著各式耳環東挑西撿,床上正中間攤著個精緻的梳妝盒,正是準備給趙椥裝嫁妝的。冰姨這幾日一直樂得很不攏嘴,自己風塵中打滾幾十年,膝下沒有一兒半女,這回卻撿來個現成的好女兒,乖巧懂事,還又要嫁給龍子鳳孫,怎麼能不高興呢,哪怕拼了老本兒也要體體面面地把女兒嫁出去!冰姨左拾掇右拾掇,漸漸的那梳妝盒裡便擺滿了金銀首飾,冰姨滿意地伸出打了褶子的手來回撫摸著那梳妝盒,笑彎了眼角,臉上的粉撲撲地掉了下來,灑在了梳妝盒上,冰姨一皺眉,忙抽了絹帕去擦,可那絹帕上也是脂粉一片,反而擦塗了,看著那塗髒了的盒子面兒,冰姨怎麼看怎麼礙眼,不禁嘆起氣來——多少年了,自己呆在這骯髒的地方多少年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隨著流年湮沒在了這淫靡之地,年紀大了,不停地斂財,卻都不知道斂了是為的什麼,現下終於有用處了,可這些珠寶首飾,哪個浸染著風塵女子的淚水……到底該算是髒,還是算乾淨?冰姨起身踱到臉盆邊,拿起巾子想將臉上的粉洗去,可看著那盆中的水面上竟都飄著一層脂粉油,那一雙看透世事的眸子忽而黯淡了——這輩子,這身脂粉氣,是永遠也洗不掉了……
正在感嘆著,門吱呀一聲開了,趙椥盈盈笑著進了屋子:“乾孃……”
冰姨黯淡的眸光立馬亮了,樂得合不攏嘴,一邊嗔怪著一邊將趙椥拉進屋子:“椥兒呀,你可真是的,都快嫁人了你來這髒地方幹嘛!快來看看乾孃給你準備的嫁妝你可喜歡!”
趙椥關上房門,跟著冰姨來到床邊兒,冰姨俯下身子開啟那首飾盒兒,趙椥眸中殺意頓起,甩起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套上了冰姨的脖子……
第二十章 四面邊聲連角起(下)
楚幽冥在廂房中使了些嘴皮子功夫讓龜奴去喚冰姨了,趙椥則將冰姨的屍首拖到了屏風後命令兩個侍衛好生看著,自己換上冰姨的衣服貼上面皮跟著龜奴往外去了。學著冰姨呵呵笑著進了廂房,趙椥抬手做了個冰姨的招牌動作——摸頭髮,大步流星地就進去了:“這位小爺,可是有什麼要求?”
楚幽冥上下打量一番道:“冰姨,在下想求兩物。”
“小爺儘管說。”
“一是你這醉扶柳兩壇,一是你這兒的名伶椥兒姑娘。”
“哎呀我說小爺,這前面一樁倒好辦,後頭一樁可不行了喲。咱家椥兒可已經是麟王的人了,這事兒可不是冰姨我能做主的。”
“哦?實不相瞞,在下仰慕椥兒姑娘已久,也不是沒有這個與麟王競爭的能力,冰姨,椥兒姑娘現在何處?”
“小爺呀,椥兒她此刻已經住在麟王府了,與麟王的親事,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楚幽冥拿出一個荷包來放在冰姨面前,命令旁邊兩個美人退下,問道:“冰姨,在下說實在話,其實早於椥兒姑娘見過面,椥兒姑娘曾經說過,若在下敢於麟王爭她,在下便有這份機會。不信你看,這是椥兒姑娘曾與我的信物。”趙椥心下咯噔一響——這不是她放了藥粉控制楚天闊的荷包嗎?怎麼會在他手上?又轉念一想,是仿的也不一定,定是拿這個來忽悠人的……
趙椥捏起來細細一瞧,雖然樣子一模一樣,可收針處的結錯了,她可不是分開收的,心下了然,轉念一想,掩嘴道:“哎喲,你說說這什麼事兒吧,這孩子可真是的……麟王待她那麼好,怎麼還會生出這事兒來……不過話說回來,瞧小爺也是個優秀的,椥兒她動心也是常事。唉,小爺,你倒說說這可如何是好吧……我可是連嫁妝都給她準備好了。”
楚幽冥鎖起眉頭裝作憂愁樣:“冰姨,椥兒她曾跟我說過她的家事,像她這樣的……若與麟王一起,那豈不是……”楚幽冥這句話,完全是猜測的試探!
只可惜,他面對的不是冰姨,是趙椥。
趙椥一橫眉:“嘿,我說這小爺,你說這話我可不中聽了!咱家椥兒怎麼了呀!哪裡不清白了?就是來這煙花地,她照樣兒金百合一支!他爹是個窮沒出息的除沙匠,可那又怎麼了!告訴你,連皇上都不介意這個呢,你倒是介意得個什麼勁!我看哪,你也不用白費心思了,這荷包指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