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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踢倒在地,將虛弱的錦離抱在了懷裡,錦離這一急,冬蟲甦醒,在體內不住遊走著,竟然衝破了穴道,終於可以開口的錦離看向阿木愴然溼了眼眶:“爹……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墨雨……不要怪她……爹,最近冬蟲我越來越難控制……若我……不要怪我好麼?”
阿木的手不住顫抖,溼紅的雙目再也蓄不住淚水,暗啞的聲線顫起:“爹不怪你……錦離,你要好好的……不然,你娘會傷心……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墨雨她,只是糊塗了,一時糊塗了,我們一定能找到原因的……錦離,爹死沒有關係,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喚醒墨雨,照顧你娘……若是爹走了,你就是我們家唯一的男子漢,知道麼?”
“爹……”錦離撐起身轉向暮歸:“墨雨,不要再這樣了好麼?我求你,不要了……如果你要殺了爹,那便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錦離抽出腰間暗藏的軟劍,弓著背忍住疼痛,堅定地指向了暮歸面門,暮歸擰眉看著錦離和阿木,腦中一陣劇痛,悶哼一聲抬手撐住了頭,半晌緩過來一摔袖:“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押下去!先關到後頭沁心殿去!另外,讓外面參與突圍的那五千墨騎軍繳械,統統押進地牢!緊關城門、加強對城外的軍營中剩餘墨騎軍的防衛!”
“喏!”將領領命而去,可血性的墨騎軍豈是說繳械就會繳械的,衝突在所難免,阿木掙脫身邊鉗制的人大步走近暮歸道:“墨騎軍是永遠不會繳械的!你可以殺了他們,但是誰也不會做俘虜!”
暮歸眸光一轉,若是衝突開來,依墨騎軍的實力,雖說自己人數佔絕對優勢會勝,但己方也會大傷元氣,心下一思忖立馬喚住那傳話的人:“慢著!就說我與我家人小聚,將他們“請”去東城歇息。”
阿木稍微鬆了口氣,復又被人架住往殿後去了,他心裡清楚,現在能攔住暮歸的,可能只剩清欒和楚幽冥,若是他們兩個都攔不住,情況便糟糕了……
完顏猊、阿木、錦離三人被軟禁在沁心殿的寢宮裡,此處原為完顏猊早逝的母妃所住,殿內暖爐不住燃著,卻溫不了三人的心。完顏鳩和皇后則被分開關在了宮中秘牢,溼冷無比,完顏鳩只覺老天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笑話,前一刻還是勝券在握、志在必得的龍子鳳孫,此刻卻被一個自己傾慕的女人給整成了階下囚,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他終是體會到了……但是他當然不會就此死心,緊捏的拳頭訴說著他的憤怒——暮歸,你欠我的,我要你雙倍還與我!完顏鳩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蠟丸,用力捏破,紅著雙目捏出裡面一條漆黑的醜陋蟲子,不到萬不得已,他著實不願意看見這讓人噁心的蟲子,這是現在他唯一可以和時隱聯絡上的方法了……完顏鳩扯開衣襟,將它放在了心口面板上,蟲子漸漸蠕動,一點點咬破了完顏鳩的面板鑽了進去,完顏鳩大汗淋漓,緊緊捏住牢房的鐵柱,鑽心的疼痛讓他面部徹底扭曲,等那蟲子徹底鑽進去的時候,已然面色蒼白,胸口留下一個血淋淋的洞,完顏鳩又從懷中取出一點藥粉灑在了傷處,終是虛脫倒了地。正裝扮成尋常賭徒潛伏在長陵流年坊的時隱右手小指忽而一陣熱痛,心下一咯噔——完顏鳩竟然出事了?難道北厥今日沒有搞定?!時隱悄悄離開流年坊,急往城內一隱蔽的莊園而去,推了門對院中一手下道:“速速聯絡線人打探北厥訊息!”
北厥皇宮的御書房裡,暮歸坐在明黃的龍椅上撐著頭,看向那描墨繪青的宮燈沉思著,雙目中透出的盡是凌厲與城府,片刻後直起身,一把取過毛筆鋪開信紙:“父皇:歸兒擅作主張,已替你徵下北厥,木卓已為歸兒軟禁,歸兒定要讓孃親回守你身邊。北厥皇后、完顏鳩已為我所擒,父皇放心。另,歸兒有幾事相告,其一,歸兒為敵人擒得時,得知那人名為時隱,欲收歸兒為徒擾亂天下,歸兒佯裝答應,獲其信任,得知其另有二徒,一為完顏鳩,另一為西楚粉妝院歌女趙椥,父皇定當防之。望父皇殺卻趙椥後速來北厥,合二國之兵力攻打南翎,一統天下,指日可待!父皇,當清醒時須清醒,這天下當是我們父女的!莫再頹廢了,歸兒在北厥等你。”
楚幽冥收到信的時候,還沒有得知北厥的訊息,剛好坐上馬車欲去南翎,看到這信著實是愣怔了——這是什麼狀況?楚幽冥一把拎起送信人:“說,北厥那邊怎麼了?!”
送信人一個哆嗦:“公主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北厥皇帝的虎符,調動了北厥大軍攻進了皇城,殺了完顏鳩和皇后的部下,將二人關進了地牢,還軟禁了南翎終魅門門主父子和完顏猊!公主此刻正在北厥宮中,信件和戰訊都是剛剛才送到的。另外南翎也送來了信報,說終魅門被五百黑衣人燒山滅門,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