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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猊原本蒼白的臉因癟笑癟得通紅,斂聲對著冰姨道一句:“好姐姐,小弟的朋友面目猙獰、不喜示人,呃,這……還望姐姐照拂。”
這聲姐姐叫得冰姨樂開了花,忙對著那伊兒道:“小蹄子,聽見沒,規矩點。”轉兒又粘上了完顏猊,一抬手滑過完顏猊爽滑的面頰:“哎喲,都是江湖上混的,落個疤呀啥的,咱理解,兩位聽啥曲兒、吃啥菜?”
暮歸又學著樓下的嫖客重新將那伊兒摟回懷裡,那伊兒緊緊忙粘上去,卻貼在了一團柔軟上,心下詫異——男人家家的,怎麼胸前也跟棉花似的,裡頭塞了什麼寶?
暮歸沒意識到這問題,完顏猊卻瞅在了眼裡笑在了心裡,卻又不好吱聲,只好以動作示意她注意,便邊答著冰姨的話邊朝她眨了下眼,抬手在自己胸前一抹:“隨意挑幾個伶人上來即可,菜亦可隨意,不過,一定要醉扶柳相陪。”
“這簡單,王大,去後頭搬兩壇醉扶柳,要最陳的!”冰姨忙喚到。
暮歸瞪大眼睛看著完顏猊——他剛剛在幹什麼?朝自個兒拋了個媚眼兒還摸自己的*?!這動作為什麼怎麼想怎麼像……
看著暮歸詫異和狐疑的眼神,完顏猊暗罵一句“笨”,只好瞪了她一眼又抹了一下胸前。暮歸傻眼兒了——又摸?還那麼凶地瞪自己,早就看出來是個娘娘腔,嘿,果然入了這煙花之地受了影響,媚勁兒給勾出來了。暮歸白他一眼,不予理睬,抬手就摸起懷中美人臉來,那伊兒更是詫異了,這男人手竟比女人手還滑,難道……
冰姨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搞不明白,不耐地往完顏猊身上蹭了蹭,開門見山道:“我說小爺,今兒晚上不如冰姨我作陪如何?”
完顏猊淡笑:“冰姨如此國色天香,小弟高攀不起,小弟晚些時候還有朋友要來,都是仰慕冰姨已久的。”
冰姨一聽,臉上粉抖得撲漱漱直掉,原本明亮的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就見兩排牙齒亮閃閃的,塗得腥紅的嘴唇誇張地歪著,看得暮歸撲地一聲噴出口茶水來,正濺了那伊兒一頭,美人兒愕然,茶水打頭頂淋下,花了一臉的妝……
正在尷尬時,屏風後現出一嫋嫋婷婷的身影,饒是隔了那花草屏風,卻仍舊看得眾人不由心神一蕩,美人盈盈一低頭,輕撥一下琵琶弦,餘音嫋嫋,心動神搖:“椥兒為各位爺獻上一曲《短歌行》……”
第十四章 盈盈眼波掩冰沉(中)
霎那間尷尬的氣氛便被那悠揚的琵琶聲給淡掉了,伊兒抬手拿帕子抹抹頭,暮歸把眼兒瞅著簾後的撩人身影,很有一腳踢了那屏風的衝動,突然間很明白為什麼很多人都想掀了她的面紗,這種撩人的窺探欲,果然很難耐。
完顏猊亦眯了眼睛看著,暗道這暗香樓果然還真有美人,瞥一眼冰姨問:“屏風後奏樂者何人?”
冰姨低嘆一聲:“一個可憐介兒的姑娘家,昨個兒剛來咱這樓子,賣藝不賣身。咱冰姨也是明理人,逼良為娼的事兒咱可不做,雖說這是煙花之地,是非還是分的,椥兒姑娘若能在此遇上個賞識的,收了回去也好,不過……看她雖流落至此,卻仍是個心氣兒高的……唉……這手琵琶,真是彈得妙極了。”
“哦?”完顏猊對冰姨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來,只道是個愛犯花痴的老鴇,卻這番明理大氣。暮歸亦是如此,心下對屏風後美人的也多了份憐惜讚賞。這曲《短歌行》竟越彈越悲,那一聲聲樂符竟似和著血從心口彈出的,聽得暮歸連醉扶柳送到嘴邊都忘了喝,只怔怔地看著屏風後透著悲傷的影子,心口一陣鈍痛,不知怎的,竟忽然想起了那個風中迎立淺笑著抱一罈醉扶柳溫柔而調皮望著她的玉面少年……暮歸越發覺得心裡悶沉,抬手撫上胸口,卻摸到了那個一直藏在衣間的小花環,早已枯萎,僅剩枯黃的枝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淚水不可抑制地滑下,打溼了手心……
完顏猊從琵琶聲帶來的怔仲中被入眼的那滴晶瑩的淚水驚醒,轉頭對著屏風後的倩影道:“別彈了!”
琵琶聲戛然而止,冰姨和暮歸身邊兩個美人均一驚,而冰姨面上竟亦滿是淚水,花了一臉的厚粉,冰姨呆呆啊了一聲,旋即用帕子胡亂擦了把臉,立馬轉哭為笑:“厄……小爺,這是怎麼了,可是不滿意?”
屏風後趙椥顫巍巍起身,擱下琵琶行禮:“對不住各位爺……”
完顏猊斂了眼波:“並非是椥兒姑娘彈得不好,卻是太好,亦太悲了,聽得在下心裡不舒服……無過往之人,定是彈不出這樣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