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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瑤含羞說道:“還能如何,自然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啦。雖然他現在或許只是你個普通的門派弟子,但是誰也說不準以後的事情,這天機真傳是掌門長老們親自指定的繼承人,即便是掌門也不能隨意罷黜。天機真傳的身份雖然在我爺爺他們這種商人那裡不值什麼錢,但是在武林中無論走到哪裡,大家多少都會給幾分薄面,以後加入個什麼盟或者什麼會的說不定還能當上什麼舵主的,沒準再接受了舉賢堂的推薦出仕,上個戰場保個皇駕立個什麼功,以後說不定還能當上個侯爺什麼的,您說對不對。”
劉夫人知道林洛瑤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不過是在怪南宮家趨炎附勢,朝秦暮楚而已,但是她卻並沒有直接點破,劉夫人仍是盈盈含笑說道:“林小姐說的不錯,這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說不定明日便一步登天,也說不定會萬劫不復,說道這裡,小婦人的一位故友家中便是如此,昔日他家可謂是首屈一指,但是現在卻是殃及滿門,家道中落,他的遺孤現在也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覆巢之下,仍餘完卵,已屬不易。這雀兒若是沒有了窩巢,那要如何安身呢?”
林洛瑤心想:“好一個劉夫人,不愧是南宮羽那個勢利眼的妻子,明明是帶刺的話,說出來還這麼動聽。”
林洛瑤微微一笑反駁道:“夫人說的極是,不過夫人好像搞錯了一點。”
劉夫人微笑著問道:“哦?那我哪裡搞錯了?”
林洛瑤掩面輕笑一聲回答道:“夫人說的是啄食秕穀小蟲的麻雀,但是孔雀卻不一樣。”
劉夫人輕輕咬牙,她的拳頭微微攥緊。但是她將手藏於長袖之中,林洛瑤自是不見。
林洛瑤看到劉夫人微變的臉色,心中暗喜。
劉夫人說道:“那又有什麼不同?沒有長大的孔雀比起雛雞還不如。”
林洛瑤點點頭反駁道:“夫人說的不錯,沒有長大的孔雀確實只是只禿尾的雛雞,但是孔雀畢竟是孔雀,就算幼時長得像雞,但畢竟不是雞。遲早有一天能生出雀翎,開屏奪目。到那時即便是鳳凰或許也會落在他的身旁。”
劉夫人微微皺眉含笑說道:“不過,那要等到他長出雀翎的那一天才行,不過......”
劉夫人輕哼一聲繼續說道:“不過這越是美麗的東西,喜歡的人也就越多。美人也好,珠寶也罷。世間的一切皆是如此。”
說著劉夫人從她的袖中拿出一把漂亮的扇子,這把扇子便是用許多上好的孔雀翎羽做成的。劉夫人展開摺扇,摺扇猶如孔雀開屏一般光華奪目,映著日昀閃閃放光。
劉夫人接著說道:“這喜歡的人多了,自然搶它的人也就多了,我手中的這把扇子上所用的孔雀翎羽便是從南疆幾十只孔雀身上精選製成。這種扇子在這長安城中並不少見,幾乎每家的夫人,小姐手中都會有一個。”
林洛瑤並沒有反駁她,因為這種扇子在這裡確實很常見,算不得有多麼的稀有。她的姐姐,姨娘們,奶奶們幾乎人手一把。
劉夫人將扇子重新放回了袖中說道:“這美麗的東西都來自於孔雀的身上,這也是孔雀翎的魅力。不過這是有孔雀翎的孔雀,但是孔雀一旦沒有了孔雀翎。那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你知道做這些扇子的人會如何處理它們嗎?那就是直接喂老虎。沒有了孔雀翎的孔雀還不如一隻公雞有用,想活下去都很難,鳳凰還會落到他的身邊嗎?呵~呵~呵~”
林洛瑤仍是面不改色,林洛瑤說道:“但是如果這隻孔雀被別人保護了起來,被大戶人家買下圈養了起來呢?這樣他的命運是不是就不用去喂老虎了?雀翎沒有了,只要孔雀還活著說不定就可以再長出來,更何況這並不是被剪掉雀翎的孔雀,而是一隻剛剛長起來的幼雀。孔雀翎的光芒一定會重新在他的身上閃現。”
劉夫人還想反駁什麼,但是林洛瑤卻不給她機會,林洛瑤再度施禮道:“既然已經告知了夫人,那晚輩就不多加打擾了,就此告辭,希望夫人和南宮伯伯明日能賞我爺爺一份薄面,能來參加晚輩的訂婚宴席。還有爺爺邀請了很多的富商,太守刺史一級的高官,我相信南宮伯伯會和他們聊得來。”說完林洛瑤完全不顧她大家閨秀的樣子,拂袖而去哈哈大笑。而且笑的十分的囂張。因為這幾聲笑聲就是笑給劉夫人聽得。
劉夫人被她氣的渾身哆嗦,但她又無可奈何,她現在恨不得一掌打死林洛瑤。但是她不能,一來她是個長輩和一個小輩動手有失風度,有失體面。二來她可以感覺到林洛瑤的實力並不亞於自己,甚至還高於自己,即便是撕破臉動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