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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先生皺皺眉站起身來說道:“這倒不用。”
樓雲追問道:“莫非是讓我服下然後讓雨鈴飲我的血?”
鬼谷子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摸摸樓雲的頭說道:“想不到你小子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當然不是這樣。”
樓雲有些焦急問道:“先生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要如何?”
鬼谷子坐下來,手捻著鬍鬚平靜但很認真的說道:“這個要從我看到的一卷古方說起,上面說碧血玉葉花性喜寒,納百物。當時我還不明白這納百物是什麼意思,後來我經過查證有些人也曾服用過碧血玉葉花,非但沒有延年益壽,妙手回春。反而是暴斃而亡。這讓我大感意外,後來我發現碧血玉葉花雖是治病續命起死回生的奇藥,但也是勾魂索命的毒藥。”
樓雲驚異的問:“毒藥!?”
鬼谷子點點頭指著桌子上的碧血玉葉花說道:“沒錯,這種情形頗為離奇,後來我反覆查證我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推測,碧血玉葉花本身並沒有毒是治病延命的靈藥,而它所謂的納百物的意思,是不是指的毒物和藥物。讓它變成毒物的原因或許和他生長的環境有關係,我之後又翻閱了不少醫書,詢問了不少名醫。我發現使人致命的碧血玉葉花都是生長在毒草叢生,毒蛇出沒的地方。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用毒物澆灌這碧血玉葉花使它成為半毒半藥,而這種毒我翻遍醫書都沒有找到合適的。”
“毒性太強太兇的會抵消碧血玉葉花的藥力,而毒性太弱的碧血玉葉花會抵消它的毒性。這樣都不行,後來我查到了一種毒,那就是天生的毒化血,這種毒,毒性溫和且毒性強烈,雖然能中和藥性,但藥性也能剋制它。可是擁有毒化血之人,屬於鳳毛麟角,普天之下要從哪裡去找。可沒想到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樓雲盯著碧血玉葉花問道:“是不是要用我的血來澆灌這朵花?”
鬼谷子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要你的血來澆灌它。不過要如種花一般慢慢來。如果一次太多你會受不了,而且毒性也不夠。我想最少百日之後這藥才能成型。你能堅持下來嗎?”
樓雲絲毫沒有考慮便說道:“那麼現在可以嗎?”
鬼谷先生答道:“隨時都可以。”
樓雲回到床上拔出木劍烏眉朝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上去,他很勇敢,眉頭沒有皺一下。看著他的樣子鬼谷先生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微笑,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從前那抹熟悉的影子。
樓雲將割開的手腕放到了花盆中,鮮血一落地,便被花莖緩緩的吸收,樓雲不知道滴了多少血,他的臉色漸漸地有些蒼白。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鬼谷子說道:“好了夠了!明天在澆吧。”
說罷鬼谷子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樓雲,樓雲接了過來問道:“先生這是什麼?”
鬼谷先生說道:“這叫紫青玉芙蓉,是天機門盛產的療傷聖藥,對外傷有極好的療效,你把它塗到傷口上,傷口很快便會癒合,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樓雲開啟瓶子,一股濃郁的花香從瓶中散發出來,樓雲輕輕的將那紫色的藥膏慢慢的塗抹在傷口上,不愧是療傷的聖藥,樓雲塗上後血便止住了。
樓雲邊塗抹邊對鬼谷子說道:“我想求先生一件事情。”
鬼谷子輕捻鬍鬚說道:“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樓雲懇求道:“請先生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雨鈴。”
鬼谷子感到疑惑,便問道:“為什麼?告訴秋丫頭她一定會更加真心待你,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樓雲說道:“如果告訴雨鈴這件事情,她肯定不會治的,所以秋雲懇請先生替我隱瞞這件事,求您了。”說罷樓雲俯身而拜。
鬼谷子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驚訝。鬼谷子乾咳一聲恢復了他宗師的形象說道:“好了你不願意說那就瞞著她吧,不過這紙是保不住火的,能瞞多久我盡力而為,看來跟你的代溝更深,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再想什麼,一個讓我瞞著,現在這個又是讓我瞞著,你們怎麼那麼多事。”說罷鬼谷子便起身走了出去。
秋雨鈴提著一個藥箱走了回來,邊走邊說道:“鬼爺爺你的藥箱真不好找!”進門後見沒有了鬼谷子的蹤影。
秋雨鈴便問道:“雲哥哥鬼爺爺呢?”
樓雲見秋雨鈴走了進來,趕忙把手背了過去,樓雲尷尬的笑著說道:“先生剛剛出去了。”
秋雨鈴關心的問道:“雲哥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鬼爺爺剛剛跟你怎麼說的?你的病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