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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動,後來兩條腿整個都不能動了,她自嘲的說,再這麼下去,只怕吃喝拉撒都要讓人伺候了。
這一日,是婉孃的生日。
她今年二十四歲了,本該是風華正茂的歲數,可鬢邊卻已經有了幾根白髮。
如今甄友謙已經是五品官兒,雖然只是個沒有實差的散官,可是手頭有錢,所以在朝中也算有了些朋友,按理說,他這樣的人,是不會願意放過任何交際的機會的,自家夫人過生日,正是讓玩夫人外交的好機會:可惜過去婉娘實在是不著調,而現在好不容易看著靠譜了些,身體又壞了,實在幹不了什麼。甄友謙心裡頭喪氣,只得讓人在家裡頭擺了幾桌酒,讓嬸嬸帶了家裡的小輩,以及一群姬妾們,給婉娘慶賀一下。
婉娘好久沒有打扮了,這一日,她少有的來了興致,讓人把她那身誥命的衣裳找了出來,又淡淡地上了妝,讓人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這麼做在那兒,她雖然有點憔悴,但是昔日的美貌總算還能看得出六七分來。
一家子熱熱鬧鬧地看了戲,李氏是長輩,沒有陪到最後,幾個小輩笑嘻嘻地跟婉娘行禮,討了賞錢下去,姬妾們看完了戲,也嘻嘻哈哈地散去,只剩下婉娘夫婦跟兒子阿正在跟前。
婉娘看看甄友謙,輕聲道:“你好久沒陪我了,今天在我這裡住,跟我說說話好麼?”
甄友謙見她瘦的厲害,臉上露出少有的溫柔表情,便點點頭:“好,我陪夫人說說話。”
婉娘想了想,又道:“三娘跟阿正好陣子沒去我娘哪裡了,今天就讓人把他送過去看看我娘吧!”這陣子婉娘經常讓人把一雙兒女送到秦大夫人那裡,甄友謙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便笑著答應了。
婉娘晚上果然跟他說了許多話,比如要是她死了,一定要想辦法把孩子送到秦大夫人那裡:孩子在秦大夫人那裡長大,能跟她二叔親近些;又囑咐甄友謙,等甄二叔這次升官後,最好送他們個宅子讓他們搬出去,這樣子方便些。
甄友謙知道婉娘一向把人想的壞,會對自己叔叔嬸嬸這般不放心也是難免的,也就沒有反駁她,反正她說她的,做不做是他說的算的。他這幾天心情極好,自己的兩個妾同時懷孕,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他心情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故而對婉孃的容忍程度也越發的高。
兩個人躺在床上說著話,時間晚了,甄友謙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他暈暈乎乎地睡著,只覺得身子跟騰雲駕霧一般,睡的格外的不穩當,頭也疼的厲害,還有點犯惡心,他正想著不行,我得起來喝點醒酒湯,忽然覺得下*體一陣劇痛,他冷不丁清醒過來又差點疼暈過去!
甄友謙睜開眼睛,疼的滿頭汗,他又驚駭有絕望地朝下面看去,昏暗的燈光下,他正看到婉娘衝他陰森森地笑著:“夫君,我要死了,可我捨不得你啊!可是咱們還有個兒子,沒爹沒孃的孩子太可憐,我不能把你的命也帶走,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你的命根子帶走了!”
甄友謙疼的渾身發顫,他勉強叫道:“你,你你你你這個瘋子,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這麼對我!”
婉娘陰森地笑了笑:“你對我這麼好?哦,說起來還真是很好的。處心積慮地利用我,想要我死都要這麼軟刀子割肉,慢慢地折磨我——”
甄友謙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他已經疼的快說不出話了,還是掙扎道:“你,你在說什麼?”
婉娘笑嘻嘻地把刀湊到甄友謙的臉邊,拍了一下:“你裝什麼樣子呢?你真以為你下了慢性的毒藥給我,讓我變成廢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一天兩天我不知道,十天八天我不知道,難道我一個月兩個月還不知道麼?你真當我是傻子麼??”
她說著,衝著甄友謙呵呵地笑道:“每天的湯,不管用什麼材料,總帶著點焦糊味兒;每次只請那麼一個大夫——甄友謙,你自作聰明地過頭了!?”
甄友謙的眼裡簡直要噴出火來,他顫巍巍地說:“我饒不了你的!”
婉娘笑道:“沒關係,反正我本來就活不了了,我問過人了,吃了那麼久的藥,就算停藥了也活不了幾天,提前幾天拖後幾天沒關係的……”
她說著,呵呵呵地笑了起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現在只可能有一個兒子了,所以你只能對阿正一心一意地好了……對了,我說讓你把二叔他們搬出去,我想你現在應該沒意見了吧?”
甄友謙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話:“你當我沒別的兒子?紅玉跟阿美——”他說到這裡,眼睛忽然瞪的更大了:“秦婉娘!!!!”
婉娘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