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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號的秦節。因官學裡也算忙碌,姐弟倆並不像小時候那樣天天都膩在一起,可畢竟是親生的姐弟,感情絕對是相當好的。這會兒秦昭見到秦明眼圈兒紅紅,她自己也險些又哭出來,拉了秦明進門,向秦節行禮,秦節擺手道:“今日三月三,有額外的朝會,我請不得假,你們姐弟倆便先代我拜一拜你們先生吧!我等下了朝就過去。你多帶幾個人過去幫忙!”
秦昭強忍了眼淚,點頭稱是。秦節又遞過來一封銀子跟秦昭:“拿與你三哥辦喪事用!”秦昭接過來拿好,只聽秦節嘆息道:“老人家這是成心不給咱們添麻煩啊!”
秦昭一聽這話,哪裡還忍得住眼淚,哽咽道:“是啊,他老人家一定是不想給咱們添麻煩,才非要回去的,我竟連他老人家最後一面都沒看上!”
秦節搖搖頭:“莫為這些事情煩惱,於老人家而言,只怕能在自家屋中老去,要比在咱們這裡安心呢。”
這道理秦昭何嘗不知?誰不希望人生的最後時刻是在親人身邊,在自己的家裡呢?只是心底的難過並不會因此減輕多少。她跟父親告辭,然後拉起秦明的手,姐弟兩個慢慢朝外頭走去。
秦昭心裡難過,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小時候經歷過一場場接踵而來的喪事,但這種事情,並不是經歷的多了就不傷心了,許先生前前後後教了秦昭整整八年,這八年裡,老先生把他懂得東西傾囊相授,從來沒有因為秦昭是女孩子有一絲的懈怠,不僅僅教她讀書,更是身體力行地讓秦昭看到一個傳統文人的正直與端方。這麼多年的相處,讓秦昭幾乎把許先生當做了自己的親祖父一般看待,她是真的很傷心。
秦昭才出了月亮門,迎面便看到馮先生抱著琴走了出來,她穿了一身道袍,木屐高冠,越發顯得仙風道骨,見秦昭出來,輕輕點頭:“我跟你一起過去,送老友一程!”
馮文眼圈微紅,臉上卻並沒有帶出什麼哀慼來,她一向灑脫,這些年經歷過家破人亡的種種,早就對生死之事看開,明白老友是年壽盡了,安詳地亡故,雖然心裡不好受,卻能夠相對平靜地面對。
秦昭讓琥珀回去又拿了些散碎的銀子和幾貫錢,許家現在一定很忙亂,她帶些零錢,幫忙置辦些零碎東西什麼的也方便。三個人上了車,不多時便來到了許繼家門前,院門大開,但裡頭人並不多,有幾個搭靈棚的工匠在忙碌,還有幾個街坊進進出出幫著收拾,畢竟許先生才走,許繼手上下人有限也只來得及先通知了秦家。學校那邊他請了假,他的同窗什麼的,等上課的時候怕是就會得到訊息,估計放學的時候才會大規模地過來。
三個人進了門,那隔壁賣水果的大嫂挎著一籃子黃紙從裡頭迎了出來:“哎呀,您是秦侍郎家的姑娘吧?舉人娘子在裡頭守著呢,您快進來吧!”
秦昭衝那大嫂福了福身:“多謝嫂子與我姐姐幫忙!”只嚇得那嫂字趕緊躲到一邊:“都是鄰居,順便幫一把,可當不起您的禮!”
秦昭道:“遠親不如近鄰,我姐姐姐夫孤零零地住在這裡,幸好有鄰居們幫忙才不至於手忙腳亂!怎地就當不得我行個禮。”
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院內走。
蓉娘聽到秦昭來了,迎了過來,見到秦昭眼淚就下來了:“妹妹,我沒照顧好祖父,他才回來幾天,就……”
秦昭看到蓉娘臉上全是淚,心裡也十分難過,強撐著勸他節哀,蓉娘又趕緊過來與馮先生見禮,馮先生便對她說:“方才那樣的傻話就不要再提了!年前的時候醫生就說許先生時日無多了,他想要搬出來跟你們一起住,不就是為了能老在家裡麼?老人家是睡夢裡走的,他到最後都不想給你們添麻煩,他最疼的就是你們小夫妻,你要是再有這樣的念頭讓他怎麼安心?”
馮先生在秦家姊妹面前還是相當有威嚴的,她雖然是訓蓉娘,卻讓蓉娘心裡好受了一些,領著二人走到靈棚裡,靈棚還沒有搭好,只起了一個架子,許先生的棺木擺在正中央,秦昭領著秦明,上前幾步跪了下來,眼淚撲簌簌地流下。姐弟二人行完了全套的禮,正好許繼匆忙地趕了回來,他出去置辦一些喪禮上的東西,見幾個人過來,忙上來建立。
秦昭見他滿臉的哀慼,簡單說了幾句,便叫來家裡跟過來的管事,讓他幫忙安排桑儀:“三哥就守在這兒吧,這寫雜事就交給他們就好了!”說罷又安排了秦明跟著蓉娘守著,自己則幫忙安排其其他的事情:比如讓人把蓉孃的女兒送回自己家:“光是停靈就要七天,還有其他的各種事情需要安排,你家裡就這麼點地方,孩子放到這兒還不得給吵壞了?不如送回去讓大伯母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