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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精靈們幾萬年以來的傳統生活未曾改變,這條被他們稱之為“神賜”的河水一如既往地流淌。精靈們總是用最優美的詩歌讚美這條為他們帶來生命活力的河水。
索卡舒服得躺在澤麗法的腿上,柔軟光滑的“枕頭”令她感到非常舒服。手裡和嘴裡的漿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甘甜的汁液充溢唇齒間。微風拂面,小船輕輕搖擺。雖然全身沒什麼力氣,但是這種懶洋洋的感覺卻顯得更加放鬆和愉快。
“對了?貝殼號呢?”索卡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我還想吃香噴噴的魚。”
“他不進入穆恩的領地,這裡已經是精靈的國土。”林奇摸摸索卡的頭髮,卻望著澤麗法:“這裡,是精靈的領地。我們今天上午已經離開了海薩斯。”
女卓爾自然明白法師的意思。雖然從外表上,沒有人會一上來就把她歸為黑暗精靈的種族,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話,在這片領地裡她還是會遇到危險。
不過即使存在這種可能性,澤麗法也從來沒有質疑過法師的決定。林奇既然把她帶到這個地方,那進入精靈王國就是她的命運。澤麗法看著法師,放心的讓她指引著道路。
林奇的腦子中卻想著另外的事情。作為一個從幽暗地域離開的生靈,尤其還是叛逃的黑暗精靈,最需要的事情就是地表居民的認可。如果澤麗法只能在自己的身邊才會感到自由,而其他的人都用“憎惡”的眼光來看待她,那澤麗法僅僅是從一個籠子換到了另一座牢房,仍然是被監禁起來。
所以,在精靈王國,林奇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我已經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嗎?怪不得我覺得很餓。”索卡咂吧咂吧嘴,說到:“我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這幾天都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為什麼會睡這麼長的時間?”
“任何人發高燒,都會覺得昏昏沉沉。”林奇又拿出幾顆草莓:“你大病了一場,至於為什麼生病,這也是我現在想弄明白的事情。不過既然你已經康復了,就不要再去過多地考慮了。”
“嗯!”索卡望著草莓,非常用力地點點頭。
林奇用威力法杖輕輕撥動河水,讓這艘小船像一片樹葉在水面上滑行。埃茹塔隆河變得越來越窄,從它分出去無數的支流,向蜘蛛網一樣遍佈到穆恩的領地。茂密的樹木生長在河水的兩岸,巨大的樹冠甚至伸到了河流的上方,鋪蓋在林奇幾人的頭頂。斑駁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裡來射下來,照耀在微微晃動的水面,反射出銀色的光輝。
索卡覺得,他們現在不是在河流上航行,而是在樹林裡輕輕飄蕩。
他們在河流上轉了一個彎,卻發現前進的方向完全被巨大的樹木擋住。從頭頂上垂下來的細枝觸手般一直伸到水裡,排列緊密,就像是精緻的掛簾一樣。小船停到了這自然的障礙前,無法再前進一步。
“是不是要從岸上走?”澤麗法說到:“或者是從樹枝上過去?”
“不。”林奇微笑著說:“這些樹木會為我們讓開道路的。”
說完,法師站了起來,把手放到身旁下垂的樹枝上,用精靈語低聲的訴說:“千年的時光,永久的友誼,善意的訪客或緊急的訊息。”
那些樹木聽懂了這通行的暗語,整齊的收緊各自的臂膀。大樹做成的簾子向兩面撤開,讓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通道。
腳下的河水自己開始流淌,根本不用三個人划動船漿,埃茹塔隆就引著遠來的客人進入了精靈世代生長的土地。
身後的屏障緩緩關閉,前方的景象卻令索卡大開眼界。平緩的河流兩岸是青翠的草地,鮮豔的花朵點綴在溼潤的綠葉間。微風吹過,五顏六色的花草爭著向前來的客人點頭表示歡迎。幾棵古老的大樹如同看守照顧這些小花的長者,他們靜靜的矗立在岸邊,垂下身子,用悉悉娑娑的聲音和年輕的後輩們聊天。
幾隻巨大的天鵝出現在河面上,悠閒地向這艘小船航行而來。波光粼粼水面在它彎曲的胸口附近激起了潔白的水花。它們的喙閃動著金光,雙眼像是鑲嵌在黃色寶石中的光滑煤塊一樣幽黑,巨大的白色翅翼張了開來。它們彎曲著脖頸,用響亮的聲音對著天使鳴叫。或許它們認為,長著翅膀的小索卡也是它們漂亮的同類。
如果靜下心來,摒棄一切在心中的雜念,就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悠揚歌聲。每當你放鬆的時刻,這種音樂就會迴響在耳邊,但是當你集中精力想去弄明白那歌聲的出處或者裡面優雅的歌詞內容,這天籟般的聲音就會變得越發模糊,直到消失在遠方青翠的群山間。
索卡翻身起來,快樂的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