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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弊,他清楚著,我也清楚著。
如果,在長葫之戰,他沒有主動放過他,那麼也便沒有今日這一出了。所以太后才會憤怒地說,她知道放過蘇暮寒是夏侯子衿的主意,亦是知道,那全是為了我。
我不做禍水,卻也做不得忘恩負義之人啊!
灼熱的東西,自眼角滑出來。
順著臉頰,一路往下。第一次,我意識到,自己連哭都不能暢快。
他悄然放開了握著我的手,背過身去,淺聲問:“這一次,朕將對敵的人,便是他,是麼?”
“是。”我答得毫不遲疑。
南詔計�讓他上場,也絕不會只讓他做個旁觀者的。這一次,即便他指揮全軍,亦是必敗無疑。只因,所有能打勝仗的道路,背被他自己,親手毀去。
每每思及,總會覺得心痛不已……
看著夏侯子衿的背影,我低聲說著:“我在南詔軍營的事情,也是他通知的宣皇。他是要南詔敗軍,他不想皇上丟了江……”
“住口!”他突然憤怒地對著我,雙眸赤色,“沒有他,朕一樣可以讓南詔敗軍!”
我大吃一驚,本能地退了半步。我觸到了他驕傲的底線了,他是一國之君,是無法忍受前朝太子給他施與的幫助的。
哪怕是一絲一毫,可,一旦捅破這層紙,他的周圍會本能地豎起他作為帝王的屏障。
夏侯子衿,我懂。
氣氛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的臉上全是怒意,咬牙看著我,彷彿面對的,已經是蘇暮寒。
我今時今日才知道,他心中對蘇暮寒的芥蒂,除了他荀太子的身份,還有著其他,很多很多的東西。
而我,亦是其中之一。
良久良久,才見他猛地閨了雙目,伸手向我,我遲疑了下,終是抬手握住他的手,聽他低語著:“朕……”
只一個字,他卻又不往下說了。
我低聲開口:“皇上不必說了。”
他才淺淺地吸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拉著我在床沿坐了,不慎碰觸到床上的兩個盒子,瞧了一眼,終是什麼都沒有問。
“什麼時候對戰?”我問他。
他開口:“南詔大軍已經出發,會在我軍前方五里出屯兵。大宣的人暫時不會出發,怕引起南詔探子的注意。所以,還要等兩日。”
“皇上親往麼?”
他回眸,淡聲道:“自然。”
脫口而出:“我也去。”
如我預想的一樣,他擰眉搖頭:“不可以。”
我咬著牙:“這一次皇上也是不讓我上前線的,可我還是來了。你若是不讓我上戰場,我也會自己去。皇上堅信這裡可以有人攔得住我麼?”
即便將我捆綁住,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出去的。
再說,還有顧卿恆,還有青陽在。
他略微沉了臉色:“為了他麼?”
毫不遲疑地點頭:“明知道他有危險,我如何能置之不理?我此刻不求皇上放過他,可皇上卻要知道,我是不可能放棄他的。就像……就像皇上永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