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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王爺與姚行年做的交易!怪不得,姚行年是先帝的部下,卻願意幫一個藩王。
我也終於知道,為何太后這麼在意姚淑妃懷孕的事。原來,當初是許了後位和皇儲給姚家的。
可是,老王爺卻在夏侯家族執掌大權之後,馬上死了。這才有了後來夏侯子衿登基一事。
只是姚家怕是想不到,太后一直防範著,以至於姚淑妃三年不孕。
嘆了口氣道:“淑妃是真的在乎皇上。”
他瞧我一眼,低聲問:“你在意?”
我搖頭,我有什麼好在意的,姚淑妃沒有得到過他的心。
他又道:“她進宮的時候,心思單純著。朕以為,是她故意裝得無害的樣子。要知道,她的父兄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尤其是姚行年!呵。”他自嘲一笑,“你說,朕時時刻刻防備著她,對她的看法,又如何會好?”
他對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只是姚淑妃的心裡,卻一直保留著那一份美好。也許,她進宮的時候,便只是一心想生下他的孩子,而後,母儀天下。
她只是不知道,夏侯子衿防著的,是她的父兄,所以連著她也,一併防備著。
當年姚行年幫得夏侯家奪下荀家的江山,而夏侯子衿不會那麼傻,讓到手的江山,再從他的手裡丟掉。
靠在他的身上,我笑著:“所以說,我的運氣,比她好太多太多了。”
我身後沒有勢力,卻也是他,不必防備著的。所以那時候,他以為我是顧大人的人,才會那般氣憤不已。如今的我,更能體會他那時候的心情了。
他的嘴角露出淺淺的笑,緩緩閉上眼睛,抱著我的手臂愈發地收緊了。
我也不再說話,只靠在他的胸前睡了。
翌日,他照常早朝。
與北齊的這場仗,打了近兩個月,朝中事務雖有太后和晉王處理著,卻終是離不開皇帝的。所以這段日子,他都會很忙很忙。
待我起來的時候,外頭太陽都已經很大了。
我如今是長芙公主,還不是夏侯子衿的妃子,是不必過熙寧宮去給太后請安的。
外頭之人聽見裡面的動靜,忙進來伺候我起身。
我忽然覺得感慨,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伺候著。想著以前還必須塗上藥水,如今終是可以以我的真顏相對世人了。
芳涵帶了兩個宮婢進來伺候我,她淡淡地喚我“公主”。
她從來都如此,我不知她是否認出了我來。低頭一笑,這個不是我在意的,我比較在意另外一些事情。
兩個宮婢伺候我洗漱更衣,我便開口讓她們下去。
獨朝芳涵道:“你留下,本宮有話要問。”
她轉身,朝我低頭道:“是,奴婢芳涵,公主有話請問。”
我起了身,開口道:“你可知,北齊的韓王死了?”
她依舊低著頭,我看不見她的神色,只聽她應聲道:“奴婢聽聞了。”
我故意皺眉道:“那你可知,北齊的韓王為何一直戴著面具?”
她答道:“奴婢聽聞,韓王的長相天生至陰柔美,比之女子更甚,不易在戰場上威懾敵人,故此,才要戴了面具。”她回答得很流暢。
我輕笑一聲,搖頭道: “不,其實根本不是因為這樣。而是,韓王根本就是……”抬眸看向她,上前一步,逼近她的身側,輕言,“根本就是一個女人。”
明顯瞧見她的雙手一顫,本能地抬眸瞧著我,那雙平靜的眸中,終是溢位驚詫來。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接著問她:“你知道她是何人?”
芳涵的臉色都白了,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她的樣子。
若非是至親之人,她根本,不會這樣。
聽聞我如此問,她才終於覺得自己的失態來,忙又低下頭去,開口:“不,奴婢並不知道。只是,聽見公主說韓王實則是個女人,很是訝異。”
真好,這麼快就恢復理智了。
我又道:“本宮還以為,你知道。本宮也覺得奇怪,那人好像叫‘青陽’,可皇上卻說,青陽不是韓王身邊的侍衛麼?”
她不看我,亦是不說話。
我長嘆一聲,姑姑啊,你當真以為我還什麼都不知道麼?
她不說話,只能我說:“本宮倒是以為,真正的韓王不是女人,而是,他的侍衛替他去死了。你以為呢?”
她的指尖一顫,終是開口:“娘娘究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