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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他的臉色愈發沉重了,倒是也不再在意方才說的事情,只道:“顧荻雲不肯說。”
心下一沉,脫口道:“那卿恆呢?”
“自然是,一併押在天牢裡。”
緘默了,半晌,才又問:“那皇上以為,他背後之人,是誰?”
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他起了身道:“朕一開始,以為是他。”說到“他”的時候,他抬眸朝我看了一眼,我自然是明白他所指何人。
他微微搖頭,轉了身道:“只是現在看來,又不像。”
我跟著起身,想了想,終是開口道:“不是先生,是……是沅貞皇后。”或者說,是南詔。
他回頭看著我,淡聲問:“你怎麼知道?”
他既是這樣問,那麼便說明,他的心裡,也是清楚的。
既然他問了,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便道: “當日我與先生落崖的時候,我曾問過,闖入瑤華宮的刺客,是不是他的人。他說不是。”他還說,是他的皇姐。
他只有一個皇姐,那便是如今的沅貞皇后,昔日的昭陽帝姬。
他沉默著不說話,我上前,輕拉住他的衣袖,低聲問:“皇上是想要他承認,而後,以此為藉口,與南詔開戰,是麼?”否則,我想不出,為何到了現在,他都不下令要姚行年退兵。
他終是開了口:“顧荻雲的手裡,一定有著通敵的證據。只是朕派人多次搜查,均無果。”
“皇上為何要開戰?”脫口問他。
他卻冷了聲道:“朕留不得南詔。”
留不得,那便是他的野心。如今,北齊已滅,邊疆之地,唯有南詔還在蠢蠢欲動。他們尋找著理由開戰,卻不想,夏侯子衿亦是。
而我,想不通的便是,沅貞皇后想以什麼樣的理由開戰。可,不管如何,南詔的國力與天朝相差甚遠,她這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或者說,眼看著北齊亡了,南詔皇帝也有了危及意識?呵,那他們就該在北齊未亡之前,與北齊聯手對抗才是。
我不知該說什麼,他忽而輕嘆一聲,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許,瞧著我,低聲問:“朕聽聞,芳涵自縊了?”
微微一震,是啊,芳涵是前朝的人,他自然是注目的。也不說話,只點了點頭。
他卻微哼一聲開口:“朕還等著要她對質,她倒是死的快。”
吃了一驚,脫口道:“什麼對質?”難道他競以為,芳涵是蘇暮寒的人麼?
他才要開口,突然聽得外頭李公公急著道: “皇上,皇上,熙寧宮的淺兒姑娘來,說太后請您過去!”聽得出,他的聲音很急,看來淺兒此番來,定有什麼大事。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若非的很重要的事,太后也不會讓人來請。
他的臉色微變,轉身道:“朕先過熙寧宮去。”
我張了口,終是沒有叫住他。遲疑了下,跟至門口,見那抹明黃色的影已經消失於眼簾。轉身的時候,聽邊上的宮婢問:“公主要歇息了麼?”
本能地瞧了她一眼,她只低著頭,恭順的樣子。我“唔”了聲,隨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主,奴婢思音。”她依舊低著頭答道。
我點了頭:“皇上讓你伺候本宮麼?”
“是。”
我又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道:“你去熙寧宮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她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我喟嘆一聲,回到房內。
有些倦了,在床上等了好久,也不見思音回來。睡意終是上來了,不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待我再醒來,已是翌日清早。
喊了人,便見思音進門,我微怔了下,她忙解釋著:“奴婢昨夜回來之時,公主睡下了,奴婢不敢吵醒公主,便沒有叫醒您。”
我只道:“咋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她遲疑了下,才小聲道:“奴婢也不知,只瞧見有太醫進了熙寧宮,個個臉色凝重。奴婢今早又去打聽過,太后並不曾病了。”
我聽著,心下一點點地明朗起來。
太后如此著急,還有太醫去了熙寧宮,看來,真的是小皇子的問題了。也難怪,咋夜夏侯子衿並沒有回來。
我又問:“皇上今日上朝了麼?”
她看著我,不解地開口:“皇上照常上朝了,公主為何如此問?”
我搖搖頭,他怕是一夜無H民。
每回提及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