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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認真的聽著,雖然他不置一詞。但眼中卻顯得興致盎然。
我足足講了一個時辰,真說得我唇乾舌燥。等到我終於停下來休息時,才發現,天已經快黑了,而且,因為我們兩人一個講、一個聽,沒有人管顧馬車,馬車居然已經駛離了集鎮,走到一個荒涼的野外來了。
我看看樂天:“又錯過宿頭了,現在該怎麼辦?”
樂天登上車頂四處觀望,然後對我一笑,道:“看來咱們運氣不佳,上次還有洛園可以投宿,這次恐怕要露宿野外了。”
“啊”我傻了眼,半天,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荒郊野外的,會不會有狼啊?”
樂天道:“這裡雖是郊外,但離集鎮並不太遠,應該不會有野獸出沒的。”
“應該?”我懷疑地看著他:“那就是說你也不能肯定嘍?”
樂天笑了起來,道:“你放心,便算是有狼,在下也決計不會讓它傷到秦姑娘一根頭髮的。”
我想想也是,他武功這麼高強,對付幾隻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總算是放下心來。
樂天道:“好在車裡還有乾糧,我再去升個火堆,對付一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點點頭,起身想從車上下來,一隻腳剛落地,便覺一陣劇痛襲來,我“哎呀”一聲,從馬車上跌了下來。
樂天驚呼一聲,縱身搶了過來,一把抱起我,忙道:“秦姑娘,你怎麼了?”
“我…我…”疼痛如海浪般一波波襲來,一陣比一陣更為劇烈,我痛得渾身抽搐,不住掙扎著,幾乎從樂天手中翻滾出來,樂天忙將我用力擁緊,道:“盅毒又發作了麼?”
我喘息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四肢百骸彷彿被千萬個蟲子啃咬一般,我緊咬著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哭喊出來,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道:“快…把我打…暈。”
樂天皺眉不語,我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椎心的劇痛,呻吟道:“我受不了了…快把我打暈…求你了…”
樂天忽然將我身軀扶正,自己盤膝而坐,雙手貼在我的後背上。一股熟悉的熱氣緩緩自他的掌心傳到我的身體中。那感覺便和上次毒發時樂天用真氣為我鎮毒一樣,熱氣慢慢向上遊走,每到一處,疼痛便減輕了許多,只是這一次,熱氣遊走的速度似乎變慢了許多,好象每向上前進一寸,都很費力似的。不過,儘管如此,熱氣仍在不斷向前延伸,疼痛也愈來愈輕。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覺得胸口的疼痛已經消失了,知道樂天一定是又用體內的真氣為我鎮住了盅蟲。我緩緩睜開雙眼,低低道:“謝謝你。”
樂天緩緩收回了雙手,淡淡道:“不必客氣。”聲音很低,似乎還帶著一絲疲憊。
我忙回頭,卻見樂天面色蒼白,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溼透,豆大的汗珠沁溼了額角的頭髮,又滴了下來。
我大驚,道:“你怎麼了?”
樂天用衣袖抹抹臉上的汗珠,笑道:“沒什麼,只是用力過度,出了點汗。”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這副樣子,看上去簡直比我還要虛弱,倒象是方才毒發的是他一般。
我心念一動,驀然道:“你是不是真氣損耗過度了?”
樂天一怔,隨即道:“沒有的事。”
我固執地看著他:“我聽人說,如果將自身的真氣大量輸入另一人體內,那麼這人自身便會內力受損,甚至還會受嚴重的內傷,是不是這樣?”
樂天笑了起來,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充其量便是真氣損耗,人感到疲憊罷了。”他說著站起身來,來回走動了幾步,笑道:“你看我這個樣子,象是受了嚴重內傷的人嗎?”
我仔細打量著他,看起來,他的臉色似乎恢復了平日的氣色,沒有方才那般蒼白,舉止神情也一如往常,不象是受了內傷的樣子,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或許是我弄錯了吧,畢竟我是從武俠小說中看來的,那些小說作者們的說法實在不足為憑。
我輕吁了口氣,道:“不管怎樣,以後還是不要再用真氣為我鎮盅了吧,我不想拖累你。”
樂天溫和地一笑,道:“這是什麼話,你別忘了,凡霏將你託付於我,我便有責任護衛你周全。”
我感激地看著他,道:“凡霏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氣。”
樂天會意地一笑,轉過頭去看看四周,道:“天也黑了,待我去拾些枯枝來升火,秦姑娘你便在車廂內等我,千萬不要走開。”
我點點頭,依言回到車廂,不知不覺,竟然有些困了。迷迷糊糊中,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