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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也不提,趁著天黑。…**拖了東宮就從後門的巷口走。
“告訴本宮去哪裡就好,你躲在駙馬府較為安全啊!”東宮把我往門內推,一臉認真地說著。
我鑽出來:“就算對殿下說明,殿下一定能找著?人家又願意接納你?跟我來吧,在這裡耽擱時間不是好事。”
“究竟是去哪裡,還要與人接觸,你就不怕……”
東宮一路嘀咕著,被我拖了鑽過小巷和后街,往京城裡偏僻混亂的居住區去。京城西南角,菜市口附近,店面背後的街道,低矮的木板屋,住了不知多少戶的院落,天井中堆著各家雜物,以及好幾個爐灶,這院落本身竟然也是后街巷道圈成的。^^。。。。^^
“你在這裡也有好友?”東宮吃驚。
“借道而已,不過將要拜訪的人,家境也不比這些住戶更好。”
我叩響巷道末尾地木門。不一會,有人在門內道:“誰啊,這麼晚了,要寫狀紙的明日請早吧!”
“楊督監,在下秦斯,特來拜訪,請開門。”我回答。
“啊?”門豁開一道縫,露出半截蠟燭和楊選狐疑的眼神,“秦諮章,有事麼?”
“是的,請開門吧。”
楊選咕噥一聲大半夜的做什麼,開了門讓我進去。見我還帶了一年輕人,他說:“這位又是誰啊?”
我隨手關上門,找了門閂插好,道:“楊大人不妨湊近一些,仔細打量。”
楊選滿頭問號,把我和東宮讓進屋內,又去燒水泡茶。¥%時 時讀 書·!趁著水在灶臺上的功夫,再添了支蠟燭,認真端詳東宮的模樣。
“這小兄弟生得面善啊,在哪裡見過?”
東宮悻悻地看著楊選,道:“你我確實見過一面,當時還曾就某事針鋒相對,楊御史貴人多忘事了。”
這更是說得楊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他回頭來問我:“秦諮章,你為何知道楊某居處?”
“鄭大人(京尹)的文書都交由在下過目一回,自然就注意了,想不到督監居住在這麼清寒的雜院內。”
“見笑了,家眷親長留在故鄉,這是獨自上京任職,居處就簡陋得不便見人。”楊選尷尬地說著,往茶壺裡抓茶葉,順便挑揀出幾片黴的葉,用足尖撥到牆角,“不知秦諮章深夜來訪,是為何事?”
雖然作出待客地樣,他畢竟還是不自在的。
想來跟我平時關係不算好,充其量就一同事關係還是曾有過節的那種,我半夜三更突然帶著人來他家做客,他心裡八成是毛毛的,趕也不是,不趕又犯寒。
東宮開口道:“楊御史,你當真記不得這張臉面了?”
他話音裡還有火藥味,大概是想起了一年前跟楊選在香容殿大吵地那一架,那還是他第一次碰到當眾不賣監國太情面的人吧。楊選不僅敢跟東宮吵,哪怕是元啟帝在面前,他的“文人硬骨”臭脾氣作起來,也是不遜三分的。
楊選聽得他的語氣不對,於是相應地,臉色也差了起來,把瓦罐端起,燒開的水咕嚕咕嚕往茶壺裡倒,然後壺往桌上一擱,仨陶杯咚咚咚砸在人面前,算是待客禮全了。
“楊某見過的人面多,鼻孔朝天的更多,哪裡看得見面孔!”他夾槍帶棍道。
東宮也不是聽不懂話意地人,他當即拍案而起:“你膽敢暗罵本宮?”
“本宮?”楊選乍聽這個自稱,反應不過來是誰能用,愕然中。
我急忙攪和攪和:“唉,大半夜地,二位又是難得一見,何必火氣這樣大呢?卻說楊大人,還是先記起這位公來歷的好,免得說多錯多啊。”
楊選愈迦納悶,他直犯嘀咕,又實在想不起。
“這位小兄弟,開口便稱楊某為楊御史,又自稱本宮……”他撓撓頭,“莫非是在楊某做御史地時候相識?”
“正是!”東宮道,“不僅相識,還勢同水火了。”
“沒道理記不得的。”楊選皺眉盯著東宮,“那小兄弟今晚來,是致歉,還是有求於楊某呢?”
東宮嗤之以鼻:“笑話,本宮何罪之有?就算是捅了天大的漏,也犯不著跟你一小小御史賠罪。”
楊選指著他:“等等,你這口氣很熟悉!印象深刻!”
我掩口笑笑。
楊選再刻意回想,終於猛然醒悟:“啊?啊!難道是……難道是傳說中的”
傳、傳說?
我跟東宮對視一下,緊接著,楊選指向東宮,低聲叫起來:“你是傳說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