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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下究竟有什麼呢?為什麼她自己從來沒發現?大概是不小心忽略了吧。
此時容止放鬆了對她的鉗制,楚玉連忙扭頭大叫:“越捷飛!”還不快點進來救駕?!
林內是否太安靜了?走出幾步繼續蹲守的越捷飛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有點起疑,他正猶豫著是否要回去看看,忽然聽見楚玉拔高的聲音,頓時不再估計,飛身朝林中撲去。
當看見林中兩人的現狀時,越捷飛傻了,他使勁的揉一下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就他所知,從前哪一次不是公主主動撲倒容止,怎麼可能發生容止壓住公主的情況?難道撲著撲著容止就習慣了?撲著撲著容止就反撲了?
看著越捷飛眼中顯而易見的懷疑,楚玉大怒:他這是什麼眼神?難道看見天鵝想吃那什麼什麼不成?(堅決不承認自己是那什麼什麼……)
楚玉再叫一聲:“越捷飛你在哪裡做什麼?快來救本公主!”
聽到她的催促,越捷飛才如夢初醒,快步上前。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年少足風流 第三十九章 八卦只一半
雖然對眼前的情形感到荒謬和不可思議,但是越捷飛還是十分盡忠職守的,不管怎麼像是做夢,但是即便是在夢中,容止冒犯了公主,這是事實,他應該行動。
楚玉只見越捷飛三兩步走過來,彎腰劈手朝容止肩膀一切,趁他鬆開楚玉的片刻,拗過他的手臂反折。
“咔嚓。”
楚玉耳朵一麻,聽到一聲悚然的好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即瞧見容止的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折著。
越捷飛拉起容止,朝著他肋下曲膝狠撞,又伴隨著一聲可怕的折斷聲,容止的身體就好像風箏一樣斜飛出去了。
楚玉的手腳很快的就變涼了,她不由自主的坐起來轉身,目光追隨者容止的身影,看著他向後飛的身體撞上三米外一株杏花樹。花枝折斷了小半,但依然攔住了容止,他的身體停頓片刻,便伴隨著繽紛飄落的花瓣,一起落在地上。
容止……還活著吧?
楚玉腦中出現大片的空白,她叫來越捷飛,原本只想讓他幫忙拉開容止,卻不料他風格這麼狠辣,下起手來完全沒有當容止是個活人,容止在府內的超然地位,也絲毫沒有讓他動作輕一些。
容止在公主府裡不是很有地位嗎?他不是很受公主寵幸嗎?為什麼越捷飛出手這麼不容情?
方才還肆無忌彈鉗制著楚玉的容止,此時卻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由雪白的杏花撒在他的黑髮雪衣之上。
楚玉忍不住屏住呼吸觀察,直到看見容止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才放下心頭懸著的大石,又重新恢復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她雖然氣惱容止扒她衣裳,可是卻從來沒有想要置他於死地,越捷飛的重手也頗出乎她意料。
容止動了動後,用完好的那隻手支撐著地面,慢慢的翻身坐起來,他的頭髮散落開,灑在蒼白的臉容兩側,花瓣順著他的動作滑過黑髮間,慢慢的飄下。
容止坐起來後,背部靠在樹幹上,雙目卻依舊凝視著楚玉,更準確的說,是凝視著楚玉裸露的肩膀,楚玉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衣衫不整的模樣,趕緊哼了一聲站起來,拉好衣服。
容止的神情很複雜,臉容上千萬種微妙的神情交織在一起,最後——楚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最後所流露出來的,竟然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神采。
曾經有偏激的人說過,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假如容止臉上也有面具的話,那麼大約就是從容與微笑了,楚玉幾乎沒有看過這兩種以外的表情,可是這一刻他的平靜恬淡被打破,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生動照人,好像盛放的煙火,在夜空之中久久不散。
越捷飛卻不管這一套,見容止還能坐起來,上前又要下狠手,楚玉開口叫住了他,才又轉向容止:“你現在可算信我了?”
片刻的動容過後,容止又戴回了他的面具,他淡淡的一笑,眼神安寂平靜:“我今日在做這件事之前,便已經預料到了最壞的後果,也完全做好了承受的準備。”言下之意,便是任由處置。
他語氣雖然平靜,可是那種自然而然的態度卻讓楚玉有一種凜冽決然的錯覺,她忍不住開口道:“你膽子很大。”明知道失敗後會有這樣的後果,卻依然這麼做,是什麼令他不顧一切的?
容止微微一笑道:“我膽子素來很大,公主三年前就該知道的。”
見楚玉遲遲的不做出對他的處置,容止又笑了笑:“公主既然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