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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第二天她醒來,竟是被嗓子的不適喚醒的,喉間麻癢隱痛,張張嘴,只能發出低啞得變調的聲音。
原來昨天楚玉在宮中給劉子業說了一整個下午故事,嗓子一直沒得到休息,已經是傷著了,回府之後又不曾調養什麼的,寫完故事便躺下,睡一覺便惡化成現在這個狀態。
拍門把幼藍粉黛傳進來,楚玉比劃著讓粉黛去叫容止,說一下自己的情況。在幼藍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坐在床邊,楚玉看見容止從門口進來,頓時露出鬆一口氣的神情,她伸手指自己的喉嚨,無聲的張張嘴,隨後露出無聲的苦笑。
容止走過來,站在楚玉身前,原本站在一旁的幼藍立即自動退開,給他讓開空間。儘管已經受過教訓,但幼藍依然絲毫不敢對容止有半分不敬。
嘴角掛著淺笑。容止靜靜的看著楚玉。卻遲遲沒有動作。楚玉等得不耐,又拿手指了指咽喉,才見他低笑一聲。耳邊輕飄飄的擦過三個字:“失禮了。”
容止微微傾身,伸出手來輕釦楚玉下巴,漆黑地眼眸裡卻有些好笑地意味:“公主,你不張開嘴,叫我怎麼瞧呢?”他聲音依舊是如方才一般的輕,輕得好像羽毛的尖端。若即若離地劃在心尖。
楚玉有些窘迫,想要掙開他的手,卻又怕動作過大顯得可疑,她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順著容止的動作揚起投來,慢慢的張開嘴,可嘴張開了,她又忍不住回想她剛才漱口有沒有漱乾淨。恨不得立即回頭再漱一遍才能放心。
仰起來的目光只能看見容止額際以上的頭髮,漆黑不帶半絲雜色,好想他地眼睛一般。看不見容止此際的神情,楚玉的其他感官分外的敏銳起來。她能感覺到容止低下頭,由於趕來得太急。他連頭髮都沒仔細梳理,幾縷如絲柔軟的髮絲順著他的動作垂在楚玉臉頰上,髮梢有點刺人,而容止的呼吸很近,溫暖的氣息吹在她地頸脖上,那部分肌膚好像冒出了細小的疙瘩。
而楚玉的呼吸,則吹拂動容止額前的頭髮,微微地飄開來,很快又落在她臉頰上,楚玉幾次忍不住屏息,可過一會兒又憋不住,反而讓呼吸更加的劇烈了。
時間瞬間被無限地拉長,每一秒都慢慢的數著過去,楚玉仰著頭,雙手放在腿上,儘管容止扣著她下巴的動作很輕柔,輕柔得隨意便能掙脫開,可她卻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任由他擺弄著。
感覺上好像是過了許久,楚玉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扯扯容止的袖子,以行動示意問他什麼時候結束,接著便聽見容止的笑飄過:“公主你昨日究竟做了這麼,喉嚨裡腫成這副模樣?”楚玉感覺到下巴上的手鬆開,立即如蒙大赦的朝床裡坐了一些,直起仰得發酸的脖子,目光正與後退半步的容止對上。
容止凝望著楚玉,溫聲安慰道:“公主不必憂心,我這便去開藥,只需調養三五天,便可恢復如常,不過這些天要留神別再說話,以免傷上加傷。”
楚玉已經吃到可苦頭,哪裡還敢任意亂來,連忙閉嘴點頭,雖然遺憾這兩日不能繼續給劉子業播種,但她也要先保住這嗓子,才能今後繼續作為。
粉黛送走容止,楚玉又比劃著讓幼藍取來紙筆,給劉子業去信,說明自己的情況,故事暫時停止連載,等她什麼時候嗓子恢復了,再繼續說。
容止先去了尚藥司取了醫治咽喉的藥,寫明用法用量後令人給楚玉送去,他卻一個人回了住處,在書閣中將自己關了足足大半日。
一直到傍晚,容止才緩步的步入修遠居,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桓遠與墨香忙碌,直到桓遠忙完了歇下來,問他來此何事,才帶著點困惑不解的神色,問道:“桓遠,你可知道,古詩有個叫康熙的皇帝?我閱遍典籍,也未曾找到有關康熙帝的記錄,你學識淵博,想必知道的典故比我多些。”
今日給楚玉看喉嚨時,他不小心瞥見楚玉放在床頭的文稿大綱,紙上寫得密密麻麻的。他倒也不是存心偷看,只是他目力極佳,又兼記性驚人,只瞟了一眼便記住了七八成,好奇心下又多看了兩眼,雖然不耽誤給楚玉看病,可心裡卻記住了那個名叫康熙的皇帝,以及紙上所記載的有關事蹟。
那紙上所書的斷斷續續,甚至有些文理不通,但容止心思靈敏,很容易便通篇理解,然而他搜遍記憶,卻想不起史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皇帝。
桓遠自然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有一個叫康熙的皇帝,然而他知道容止不是一個會在這種問題上胡鬧的人,思索片刻後道:“也許我所學也有不足之處,不知你房中書典可有記載?”
容止搖搖頭道:“我來此之前,已經將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