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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觸碰了某個禁忌的機關,楚玉一瞬間變得呆滯。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流桑手中抽出手來,看著空落落的手掌。低聲道:“是不是一定要大哭一場才能表現我的正常?我只是不想哭而已啊……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擔心呢?”
自從那日後,她便一直沉默著,其實並不是不能說話,只是彷彿一下子失去了開口的氣力,偶然發呆,感覺竟然很美好,假如能一直不思考下去,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久違地眼淚靜靜地流了下來,如同告別的儀式,直到現在,楚玉才算是願意承認,容止永遠不在了。
楚玉低下頭,撫摸靠在她膝蓋上的流桑的腦袋,雖然流桑現在已經長大,可是在她眼中,還是和從前那個小孩子沒什麼兩樣:“你是你,容止是容止,每個人都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你們誰都不能取代另外一個人。”
更何況,容止,是不一樣的。
縱然這世上有千萬種溫柔風情,對她而言,也及不上容止一個悠然的眼色。觀滄海聽著花園內的動靜,微微舒了口氣,他走過兩家宅院相通地門,走回自己房中,拉開書櫃,便露出一條暗道。
沿著暗道走下去,觀滄海來到一間密室之中,幽暗無光的密室正中擺放著一具石棺,棺蓋敞開著放在一旁地上,石棺中不住傳來古怪地什麼斷裂一般的脆響,他就對那石棺道:“今日流桑來看她。”
那石棺內傳來一把極低,也是極冷寂沙啞的嗓音:“流桑來了也好,能讓她稍解鬱結,她若是這麼下去,遲早得生出病來。”
觀滄海身子靠在密室牆上,苦笑道:“從前我幫著你騙她一次,如今我又幫著你騙她一次,她大約做夢也不會料到,什麼屍骨上有異,都是我照著那具骨頭的傷痕編出來唬人的,而這宅子裡依舊是和前次一樣,多藏著一個你。”
他有些感慨地道:“你又何苦如此呢?在她面前詐死,騙她傷心流淚,縱然她鬱結成疾,難道病因不是你?”
棺材裡聲音又淡淡道:“自然是要騙她我死了,長痛不如短痛,難道要叫她日日瞧著我這副模樣?”
聽他如此說,觀滄海又是一嘆。
他雖視物不便,但也知曉容止現在地情形,倘若如今有個眼目清明地人來到棺材邊往裡瞧,定會瞧見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