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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日有事外出,您請自便。”言畢便退出院落。
這個架勢,彷彿便是在說:孩子放這裡了,請您隨便玩……
眨眼間院子裡便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小床便還有那侍女方才坐著的凳子,楚玉也順勢做了上去,低頭凝視熟睡的嬰兒。
幼小的孩子彷彿完全不知道他在什麼人手上,今後會面臨什麼情景,他圓圓的小臉泛著粉色的光澤,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嘴角流下一點透明的液體。
也不知低頭看了多久,楚玉忽然開口道:“牆上的那個人,你可以下來了麼?”
二百六十四章 大小兩拓拔
楚玉話才說完,頭頂上便傳來一道驚異的聲音嚷嚷道:“你怎知道我在上邊?”
楚玉撇了撇嘴,抬起頭來。
牆頭上,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一腳在內,一腳在外地跨坐著,他的身體揹著光,臉孔埋在陰影中看不大分明,但是聽他的聲音,約莫是不超過十五六歲。
楚玉看他一眼,不聲不響地指了指地面上的影子,一道屬於牆頂的陰影上,人影的形狀再清晰不過。
“哈。”那少年尷尬地笑了一聲,雙手按在牆上一個用力,整個人便跳入院內,動作極為英武利落,落地之際,他腰間掛著的兩塊玉佩互相碰撞,發出圓潤剔透的聲響。
少年才一站定,便三並作兩步地快走過來,這時楚玉才看清楚,這少年才十四五歲,也就是流桑那個年齡,但相貌卻英氣凜然,顧盼之間隱含威嚴,縱然是這般如同玩鬧似的來到她面前,亦頗有幾分隱約的威勢。
這是長期處於上位者才會擁有的氣質。
英武少年湊到楚玉身邊,卻沒理會楚玉,目光只定定地集中在小嬰兒身上,那目光混合著戀愛,思念,以及一點點好奇,看了一會兒,那少年便不怎麼安分地伸出手來摸嬰兒的小臉,他的動作不知輕重,沒兩下就把嬰兒給弄疼驚醒,當下便見嬰兒嘴巴一張,哇哇地哭了起來。
幼嫩的哭聲在寂靜空氣裡傳開,顯得特別悽慘可憐,幾乎在同時,楚玉和少年不約而同地往旁邊一跳,好像避開炸彈一樣遠離哭鬧的嬰兒,待跳開後,兩人對視一眼,少年不客氣地先發責難:“你不是照看孩子的麼?怎麼不去哄哄?”
楚玉冷笑一聲道:“誰告訴你我是保姆?孩子是你弄哭的。你這個為人父的不去哄,要我這個外人做什麼?”
才看清這少年時,楚玉頓時便明白了他的身份,他的玉佩之上,雕刻著一個“弘”字,而當今北魏天子地名字,便叫做拓拔
拓拔弘。拓拔宏,大拓拔,小拓拔,同音不同字,眉目也有幾分相似。兩人放在一起,若是要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鬼都不信。
若不是認出來這個拓拔弘的身份,楚玉也不會任由他伸手去摸孩子。
只不過這北魏皇帝當得稍微慘了點,居然連看自己兒子都要偷偷摸摸地翻牆來看。
拓拔弘身份被叫破。先是一愣,這才匆忙轉過頭來打量楚玉,他眨了眨眼。想起什麼似的道:“難道你是……”
還未說完,他的話便被小拓拔猛然升調的哭聲打斷,約莫是氣憤旁邊兩個大人看見他哭了都不來理會他,小拓拔哭得更加傷心欲絕肝腸寸斷拓拔弘這個父親雖說早婚早育,還不怎麼負責地把兒子送給太后當人質,但畢竟是父子連心,聽見這哭聲,整個人都慌了神。他忙不迭達地轉向楚玉道:“你還不去抱抱他?”聲音還微微顫抖,大約是沒見過小孩這麼哭。
楚玉面上比拓拔弘鎮定些,但實際上也已經開始不知所措:“我說了我不是保姆……要不乾脆叫人來……”
叫人?
聽到這個詞,拓拔弘才猛然想起,這裡是容止的地盤。他此番偷摸翻牆進來,若是被容止給撞見。縱然容止不會對他怎麼樣,但總歸是丟面子……
想起這件事,他也顧不上兒子還在哭,立即拔腿朝牆邊跑去,三兩下蹬上牆頭,很快便消失無蹤,觀其動作的熟練程度,便知道他不是頭一回幹這事。
照顧嬰兒地侍女並沒有走遠,聽見小拓拔的哭聲便很快趕來,她熟練地抱起嬰兒安撫,楚玉也有些做賊心虛,感覺好像是她把孩子弄哭了一般,趁著侍女照料孩子的空檔,她自己悄然離去。
有一便有二,有二更有三,第一次碰面之後,楚玉便時不時在容止的院子裡見到翻牆而來的拓拔弘,而幾次後,楚玉終於禁不住同情心氾濫了一下,覺得這皇帝當人父親當得也太慘了點,便與他約好,給他留著後門,並遣開附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