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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八個字。
飛機上死過一次,那並沒有減輕她對死亡的恐懼,相反反而更加深了,因為死過,所以才更想要活下來,而蘇生之後,發現自己成為公主,也讓她地心志產生了些微的偏差。
被鶴絕擄劫走,經歷了千鈞一髮的生死一瞬,接著又落入馬賊手中,這期間的輾轉波折,縱然讓她吃了一些苦頭,精神上也飽受磨礪,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面臨生死的那一刻,容止的鎮定和冷靜帶領著她,讓她從一個超出局外的角度去觀看,之後敢冒險從懸崖上跳下去,是源自新生的勇氣與果決。
而在被馬賊囚禁的那陣子,容止施展手段,與孫立交涉的時候,她的反思也一刻不曾停止過:我究竟是自己迷失了方向,還是被溫軟的奢華腐蝕了肌骨?
她來到這裡,一下子變成權力頗大,地位極尊的公主,多少人的生死操於她手,就連一國之君的皇帝也對她依賴親近,錦衣玉食,前呼後擁,縱然她極力地想要保持自己原來的觀念思想,可是平日裡的環境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影響著她,多少人對她畢恭畢敬,讓她有些迷失了原本的自己。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輕蔑或鄙夷,面對來自別人的敵意,她可以本能地自然而然地樹立起心防,可是舒適的生活,旁人的恭敬奉承,這些不帶敵意的東西,就好像房屋裡燃燒著的薰香,無形無色,靡麗醉人,不知不覺地潛移默化改變著她。
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惟人可自迷。
外力不過是介面,真正改變的根本,是不夠堅定的內心。
楚玉的好處便在於,她對自己足夠誠實,縱然一時看不清楚,也會努力地反省,並且及時自我約束。
馬車上和馬車外的人,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雙方並不怎麼多加交往,花雞蛋和於雞蛋也都十分安分。
在經過了數日的行程後,他們來到士族雲集的江陵。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一百六十九章 古來江陵城
陵城,又稱作荊州城,地處長江中游,江漢平原西部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古稱“七省通衢”。三國時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的就是這塊地方。
因
又因江陵富庶繁華,處於水路交通要衝的地位,戰爭時期,這裡是兵家必爭之地,而在和平時期,這裡又是封王置府的重地,比之長安,洛陽這樣的城市亦是毫不遜色。
江陵城具體的情形,楚玉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大體上知道這是一個不遜於建康的繁華都市,遠處看去,城牆之外有護城河環繞,從河上的橋樑透過,一入江陵,優雅又繁華的氣韻便撲面而來。
雖然是一般的繁華,但是楚玉從窗子裡朝外看去,總覺得路上的百姓看起來比建康城裡的要悠閒自在一些。
也許是因為這裡不是天子腳下的緣故。
於文在城東給楚玉一行人找了個空宅院,讓他們暫且住下,而他自己則需要先去尋找那位“滄海客”,並且獲得他的允准之後,才能帶他們去見面。
聽於文這麼說,楚玉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好大的架子。”頓了一頓,她垂下目光,懇切地道:“於文兄大約比我熟悉那滄海客,相見之時有什麼忌諱,能否提點一二,以免我冒犯那位?”
於文怔了一下。苦笑道:“非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就連我也不曉得那位有什麼忌諱,只是於容幾年前告知我有這麼一人,要我時時小心,恭敬相待,卻沒說那人是何身份。倘若硬要說那滄海客有什麼忌諱,那便是他不願有人上門打擾吧。”
真扯,這算是哪門子地避諱?
楚玉還想多套一些訊息,但是於文已經不願再透露,匆匆的告辭,便將楚玉一行人撂在了這座宅子裡。
這一撂,便是十日的光景。
每天楚玉的工作便是吃飯,睡覺。等於文的訊息,於文特地調來了一些僕傭來照顧他們,這宅子雖然不大,但是住起來十分的舒服。
楚玉曾令侍衛去打聽江陵於家地訊息,得知於家其實是原本住在南朝之外的的另一半——北魏境內的漢人,幾十年前遷居來此,後來靠著軍功慢慢爬了上來,但是因為於家底蘊不厚,在士族雲集的江陵,並不算多麼打眼的角色。也就是個二等貴族。
但是楚玉卻心知於家遠非表面看見的這麼簡單,再見到於文的第一日,越捷飛便抽了個沒人在地空檔,悄悄地告訴楚玉,說於文帶著的那一隊護衛,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