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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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唇上一路往下,祁詡天在他頸邊輕咬著,半闔的眼中掠過一抹黯光,而今年歲還小,對溟兒也許只是儒慕之情,可長大之後會如何,卻是難以預料,只要是長久關注著溟兒,想必誰都會如自己一般被眼前之人給引動了心神。
“他們可都是父皇的子嗣,”祁溟月這麼說著,話中帶著提醒之意,也透著些嘲弄的戲謔,“父皇的命格之中有著誅盡血親之言,莫非真要為溟月殺了親子不成?”
而今他與父皇對那命格之言早已不再介意,當作玩笑也是無妨的,以他們二人的心性,自然不會對那預言之類太過看重,相信以自身之能,斷不會被什麼天意左右。
祁詡天對他這話卻是輕笑一聲,“若是果真有皇子對溟兒起念,父皇真會這麼做也是說不定的事,溟兒可會介意?”溟兒屬於他,他便不容旁人動念,即便是親子又如何,何況對他而言,那些皇子本就是可有可無。
“父皇該知道,溟月從不忌諱你殺人,但還未發生之事,又何必現在來說,所謂的誅盡血親,算來,我也是父皇的血脈,也屬會被父皇所殺一列。”有些玩笑似的,祁溟月這麼說道。
當年曾聽父皇說起過,曇無所預言的命格,殺父逆倫,誅盡血親之言,使得先皇將他逐出了皇宮,至今他仍記得。
唇邊揚起了不屑的弧度,祁詡天垂下的眼眸中只有輕蔑之色,“命格預言之類,豈能左右了人的本意,若非有人相信了那些,也只是空言罷了。”即使曇無窺得天意說了那般的預言,有些也確如他所說,但有一點,卻是絕不可能,撫著身下之人的發,祁詡天俯身與祁溟月對視,“父皇對溟兒疼愛都不及,豈會忍心傷害,別的皇子或有可能,但溟兒,父皇絕不會傷你半分。”
只是淡淡的說來,狹長的眼眸中平靜的一如深潭,深邃幽暗的眸色,蘊著毫不掩飾的柔情,眼前這對著旁人皆是無情冷酷的男人,唯獨對著他才會露出這般的溫柔,抬手撫上祁詡天的臉龐,祁溟月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溟月從未懷疑過父皇對我的心意。”
他們是 同類,對於喜歡的便會毫不猶豫的抓在手中,不會放開,也都相信對方絕不會令自己失望,一如相信自己本身。
環住了祁詡天,讓他更靠近了些,本就近在咫尺,此時便是緊緊相貼了,祁溟月抱住了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微微揚起了唇,耳邊聽到熟悉的語聲響起,“父皇亦然。”
隨著落下的語聲,唇上已被一片溫軟所覆,祁溟月啟唇相就,相疊的兩人髮絲交纏,在榻上暈成一片墨色,白色的身影環抱住身上之人,翻身將他覆在了身下,舔了舔唇,發出一聲輕笑,“父皇喚我回來,當真只是為了不想我久留於小七那處?”
“此事其一,還有其二。”祁詡天眼神示意著往旁掃了一眼,祁溟月見他眼中別有深意的淺笑,坐起身來。
從身畔取過幾張散落在榻上的紙箋,他輕瞥了一眼,又隨手放在了一邊,“安煬而今究竟是何人做主,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略帶著些詫異,他沒料到安煬那位登基才兩年的新帝竟會如此行事。
一張張的紙箋俱是曜夜所傳來的情報,他方才所取之中最上那一張,所書的正是關於安煬,上面所稟的不是安煬皇室之爭,而是安煬新帝的行蹤。
“只帶著幾名隨從,便由安煬到了蒼赫,這安煬新君看來倒是有幾分膽識吶。”口中說著讚揚的話語,微微闔起的眼眸中有著幾分期待似的興味,祁詡天仍是倚在榻上,勾起的薄唇邊,依稀可見一絲冷冽的笑意一閃而過。
如同有趣的獵物落到身旁,那抹透著些殘忍意味的淺笑落到祁溟月眼中,忍不住傾身在他唇邊輕吻了一下,唇上也揚起了弧度,“安煬未穩,新皇便暗中到了蒼赫,與其說是有膽識,不如說是任性妄為,比之父皇的行事難測,安煬的那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溟兒是在誇讚父皇,還是取笑父皇,”祁詡天將他坐起的身子又拉到了懷中,祁溟月靠在他身旁,發出了幾聲輕笑,“哪裡敢取笑父皇,只是覺得有趣罷了,安煬新帝登基,才坐穩了皇位便暗中到了蒼赫,看他途徑幾處,似乎是往曄耀城而來,又不避行藏,看似要直接與你面見的模樣,可不是有趣的很。”
“等了這麼些年,安煬終於要耐不住了。”似是嘆息,那含笑的語聲卻是明顯的期待,祁詡天側首望著躺在身旁的祁溟月,“溟兒可要雲昊山莊那處做好準備才是。”
“炎瑱確是可用之人,武林盟主之位也坐的安穩,甚得人心,雲昊山莊可平衡江湖之勢,安煬若有異動,先可保江湖不亂,父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