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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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只是側身垂首,眼神落在床上的炎瑱身上。
而琰青,似乎早對雲景昊如此的責罵習以為常,恍若未聞,甚至還端起了茶茗,淺淺品嚐起來,雲景昊見此,更是憤怒異常,眼神一掃,見到祁溟月站在一旁,本以為琰青帶來的定非身家清白之人,才想喝罵,卻意外的發現,眼前的年輕公子竟是器宇不凡,只瞧上一眼便讓人不由生出親近之意,絕非他以為的浪蕩之人,“在下雲景昊,不知少俠如何稱呼?”雖未見他身上攜有兵刃,但他氣息沉穩,神情淡定,身形站立之間便可看出,他絕非不通武學的尋常公子,還有那眼中的神采,深邃悠然,便是他這老江湖,也從未見過如此年少之人會有這般深沉的眼眸。
“不敢,在下程子堯,雲前輩稱我子堯便可,子堯前來只為炎瑱身中之蠱,若是得法,興許便能讓他早日醒來。”雖見雲景昊對琰青滿是怒火,態度強硬,但祁溟月心中卻是對他並無惡感,若非關切,又如何會有今日的責罵,雲景昊也不過是尋常父母心罷了,卻是苦了琰青,暗中為父皇效力,卻要被家人如此指責,他不辯解,情願有家不歸,許是另有原因,掃了一眼床上沉睡之人,祁溟月不得不猜測,琰青如此,說不定便是為了炎瑱了。
雲景昊聽他所言,露出了幾分疑惑不信,連醫毒伊家都無法可想的蠱毒,眼前的年輕公子當真可以解除?雖有不信,但不知為何他卻無法立時拒絕了他的好意,再也不看琰青一眼,雲景昊衝著祁溟月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雲某也不客套,便直呼公子名諱了,”走到床邊,望著狀如沉睡的炎瑱,雲景昊的話語間不掩愁緒,“聽子堯所言,我兒果真有救?不日便可醒來?”除了擔心炎瑱的安危,雲景昊心中還牽掛著另一件大事。
“子堯可以一試,若是雲前輩信得過我,或許一會兒便可知結果,”聽了此言,雲景昊露出了驚喜之色,琰青臉上則透著幾分複雜,只有蘇雅兒依舊低垂著頭,手中收拾著桌上的杯盞,默默不語。
觀察著幾人的神情,祁溟月斂下眼中興味,朝眾人說道:“子堯救人之法與他人不同,若炎瑱真如伊前輩所言,身中蠱毒而不甦醒,子堯解救之法或可有效,只不過需勞煩各位在外間等候,若有人在旁,子堯唯恐分了心神,影響效用。”施以天音引出蠱毒,需全力施展天音,待蠱毒引出,還需立時將它除去,若房內人數過多,說不得便有可能引起混亂,讓那蟲蠱有了可乘之機,到時便麻煩了。
琰青自然知道他的話中之意,望了床上之人一眼,施施然的站起了身,再不瞧他人,只對祁溟月遞去一個帶著謝意的眼神,接著便走出門去。
雲景昊行走江湖多年,本不是隨意輕信他人之語的庸莽之輩,但聽了這位程少俠所言,心中卻並無疑慮,也不曾擔心他會否趁此機會傷了炎瑱的性命,這一點他自己也覺疑惑,望著眼前初見之人,他只是相信,如此風姿無雙之人,斷不會做出邪佞之事,他也絕不會錯看此人,若非眼光獨到,他雲景昊也不會在險惡的江湖中享有今日的地位。
祁溟月命無爻在外守衛,見雲景昊也走出了房門,望著仍留在房中的蘇雅兒,淺笑著開了口,“雅兒姑娘為何還不離去?”若說她是擔心炎瑱,但方才聽說炎瑱有救,卻又不見她露出欣喜之色,有的只是些許緊張的氣息。
蘇雅兒緩緩抬起了頭,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有些勉強,“雅兒想要炎瑱哥哥醒來,又怕公子之法無效,無法讓他甦醒,心中不安,一時有些走神,叫公子見笑了。”
祁溟月從她眼中發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唇邊的弧度又揚起了幾分,他搖了搖頭,“雅兒姑娘心繫炎瑱,有何可笑之處,對他關切也是應當,若非如此,你也不會日日相伴,片刻不離的照顧他,這些全因他是你心中所愛之人,可是?”
蘇雅兒透出了複雜的神情,點了點頭,被人知曉了心中的女兒柔情,臉上卻不見羞紅之色,卻微微有些泛白,似欲避開祁溟月的注視,眼神閃爍帶著些躲閃之意,匆匆轉身便往門外行去。
不知為何,她面對這位年輕好看的公子,心中竟湧起了不安,對著他,彷彿心底的一切都會曝露在他眼前,所有的愁緒忐忑,矛盾掙扎,都會被此人看破一般,腳下急急往外走去,她竟是覺得再也不願在那房中待上片刻。
門外,琰青踩著一地昏黃,正倚靠在樹杆之上,腳下的落日餘暉將他的身形映照的有些不實起來,蘇雅兒瞥了一眼,略略移開的眼神之中掩著某種異樣的情緒,雲景昊對身後的一切全然不知,只是站在空地上,揹負著手,來回踱著步。
近日來,江湖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