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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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尋思著,若暗皇回來,不知該如何向他交代才是。要知眼前的水月公子也非尋常之人,又豈是他這小小一個管事可管得了的,那日他也在廳內見了水月公子處置凌希閣歐陽拓的手段,想那歐陽拓之後的慘狀和哀號,掙扎到最後仍死了,也不知是因流血過多,還是生生給痛死的,一思及那日的情形,他便又要打個冷顫。
自那日廳內接二連三發生幾樁大事,瀾瑾幾乎被暗皇所殺,凌希閣因尹千逸而被暗皇下了滅絕之令,雲昊山莊內氣氛便異常詭秘,雖無多少人離莊,卻再也無人多提瀾瑾半句,尹千逸與瀾瑾都被看守在各自房中,不可踏出一步。口中不提,但眾人心中所想,都是暗皇與水月公子最終究竟會如何處置那二人。
要知暗皇那日便有殺瀾瑾之意,若不是為著思歸之毒,瀾瑾恐怕早丟了性命了,至於那尹千逸,招惹誰不好,偏偏再度找上了暗皇,又對水月公子那般,而後害得數位江湖同道身死,被人揭穿了與安煬的勾結,便更是惹來了眾怒,對於暗皇下了那絕殺之令,江湖中只有拍手稱快的,反正只要平了暗皇之怒,又替死去之人報了仇,活著的都平平安安的,未被遷怒,便是好事,誰還去管得那些咎由自取之人。
祁溟月自然更不會去考慮那些,而今被他放在心上的,是回宮之事,至多再過一兩日,便要離開雲昊山莊,可瀾瑾身份還未明瞭,如何安排他仍是一個問題。若說瀾瑾與安煬勾結,便不會有暗殺之事發生,對自己又無加害之意,便更不似與安煬有太多牽扯。若說與安煬無關,他卻以玄邰之名挑起了蒼赫的紛爭,何況他口口聲聲的要幫他奪取天下,看似也並非妄言,而是真有此意,瀾瑾為何知曉自己的身份,又為何一心要幫他得天下?在瀾瑾身上有著太多謎團,讓他不得不去在意。
而那尹千逸,已無威脅,因他自身之舉,凌希閣將要消失於江湖,還留得一身唾罵之名,經過此事,以尹千逸那偏激的性子,已足以令他自己崩潰。父皇留著尹千逸本就是為著思歸之毒,但對尹千逸而言,此刻活著恐怕比死更令他感到痛苦折磨。
腳下緩緩前行,心中思量著近日之事,祁溟月邊漫無目的的往院外那些不曾涉足過的地方行去。
那位老管事隨在身後,仍舊苦著臉色,心中不斷思索著該如何在暗皇不悅之時保住自己的性命。對著身前之人,他也不敢有半點得罪,而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眼見水月公子走著走著已出了後院,走入了有不少江湖人士聚集的前院範圍之內,他連忙在後頭輕輕提醒了一句,“公子,此處已是前院,人多混雜,不如……”人多之處便是江湖,有江湖自然有紛爭,這可是他在雲昊山莊多年以來的體會,凡是有人之處,少不了麻煩,而今水月公子身中思歸之毒,還是個不知藥性不知絲毫底細的毒藥,暗皇交代了要好生侍候著,水月公子卻偏走到了這裡,若是有個萬一,便是讓人一死,恐怕也平息不了暗皇一怒啊。
彷彿未曾聽見管事話中的勸阻暗示之意,祁溟月只是點了點頭,腳下未停半步,管事隨在他是身後,也知道自己根本沒那個能耐讓那看似平和,實則卻深沉難測的水月公子改了主意,只得悄悄的抹了抹額上的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不敢稍離。
雖去過前廳,但對與前院並不太熟悉,帶著幾分無聊,也是打算消磨時間,祁溟月隨意的踏入了一個小小的花園,自那日以後,莊內的江湖人士便少有露面的,此時也是一樣,雖有幾朵不畏冬末寒意悄然綻放的花朵,在陽光下與那頹敗的凋零殘花之間顯露無比豔色,卻並無一人觀賞,周遭可感覺的,只是為數不少帶著好奇與謹慎的氣息,並無一人現身,顯是都隱在各人房中,說不準正有人望著此處。
知曉他那日對付歐陽拓的手段已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而才會使人對他如此謹慎相待,祁溟月不禁暗自猜想,說不準在江湖中再多待幾日,他的名聲便會與父皇一樣,只要一現身,在眾人眼中即刻顯露的便是敬畏與恐懼,而不是如今的傾慕與好奇了。
困在屋中頗有不耐,此時到了園中,聞得幾許芬芳,倒也使人覺得輕鬆愜意,祁溟月隨意的再一邊坐下,正為那一日眾人的反應覺得有趣,忽而聽得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隨著腳步,還有幾句喝罵之聲。
“笨蛋!我都說了,是要這一種,不是那一種,你怎麼還會搞錯啊?”
聽那聲音像是女子,而且年歲不大,銀鈴似的嗓音,不帶絲毫做作,口中雖在叫罵,卻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嬌嗔,聽來便讓人忍不住揚起了唇,對說話之人十分的好奇起來。
祁溟月隨著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