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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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抹手便不再揉團,餘下的俱交給了廚娘來做,悻悻然地剛出廚房,迎面便見著兒子家來了。甄氏抬了頭瞧一眼天色,這日頭已快落進山裡去,兒子才回來,不消去怎樣細想,便知定是又去見了那個狐媚子。
甄氏一時下了臉,佯作未瞧見他一般,徑直朝前走,陸敘緊跟其後,待甄氏坐上堂前,他方開口說道:“餅子鋪裡皆有得賣,娘無需這般親力親為。”陸敘觀她袖口裙福上皆沾上了粉,不由開口勸道。
“你知道個甚。”甄氏照樣不是好臉色,“餅子鋪裡是有得賣,可你知道人家手腳可乾淨?賣的又貴,裡頭包的餡兒還又不足量,不過是賣個好樣子罷了。自家人便吃現做的,回頭送你舅舅家的,還需走外頭買了來。”
甄氏語氣不善,瞅他兩眼,終是耐不住又問:“你是要硬著頸項至何時?紙是終究包住了火的,還不趕緊將人打發了走,你就不想想若是叫人知道了,丟的可不光只娘這一張臉,你日後的仕途還要不要了?”
甄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這兒子自小便懂事孝順,萬萬未想到今日竟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而忤逆於她,實在叫她大失所望。
“過幾日便送了她走。”陸敘道。
“甚!”甄氏顯然十分吃驚,這話她是日日唸叨幾回,兒子不是沉默不語,便是一味迴避,鬧得她回回氣到不行,偏又拿他無法。今日卻是十分意外,“此話當真?送往何處?”
甄氏面顯急色,陸敘睨她一眼,方又道:“自是不假,她表兄已來接她,便是祁安大戶紀氏一族。”陸敘觀她面顯疑惑,便再添一句,“亦是開國勳臣紀正荀嫡系一流,如今雖沒落下來,可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眼下兒子只要同他打好關係,他日不論是上京亦或是趕考,皆是有利無弊。”
“你這意思……”甄氏沉思許久,躊躇著開口道,“你之所以同那女子親近,便是為了這個?”甄氏心底猶疑起來,若是兒子真是為了這個,那她倒還有些拿不定主意起來。
“娘未猜錯。”陸敘點頭,所道之言非真非假,“哪處皆分個三九等,便是再清正之人,也要屈於權勢,勢單力薄終不能成就大事,屆時有人舉薦與無人舉薦又是兩碼事,有個好先生指點與無人指點亦是大有不同。”
陸敘道完,觀他娘面顯出凝重之色,不免又道。
“娘可記得保定九年那一屆的前三甲,排名為三的探花郎所任職務雖不比前二者高,可若去深思你便能發現端倪,前二者職務雖高,卻皆是手無實權的虛職。這第三名職務雖低一點,可那實權卻是一手掌握,你若再去細究,便可發現那為三者家世不俗,前二者名次雖高,那家世卻是微寒。由此可見,論你寒窗苦讀數年,若不懂迎合世情,到頭來皆是徒勞無用。”
兒子說的這些,她不全懂,她只記住一句俗話,“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宰相府看門的都有這樣大的權勢,若是兒子同那紀家攀上了交情,又會如何?
甄氏心下無底,不免又問:“事到如今,你究竟是有何打算計劃?”
“兒子要娶了她進門,自此便同紀家結了下親緣,可不比尋常情義來的穩實?”陸敘道,拿起手邊茶盞飲下兩口,方看一眼娘又道,“還望娘許我這一回,咱們萬不可因小失大。”
甄氏還在猶豫,她心中是萬個不喜那佟姐兒,可眼下見兒子說的這般明白,反對的話又實在說不出口,因而只道:“此事容娘再想一想,婚姻大事並非兒戲,萬不好草率決定。”
甄氏總算有了讓步,陸敘聞言心下已是大樂,憑他對孃的瞭解,便知她這是同意了,眼下之所以未立刻同意,不過是礙著臉面罷了。
陸敘回到自個屋裡,靜坐於燈下,方才所道之言卻是一半真一半假,他想娶小宛這事自然不假,可若說沒有瞧中她身後的紀家,這話便是連他自個也不相信。
重來一世,有些事情他早已看透,自知前世種種慘狀皆是自個處世不深,一味心存善念所致。
如今經此一難,方算領悟出幾分道理來,良心不可失,卻不可一味愚良,處在這紅塵俗世間,自古那受欺受辱的只有良善勢弱之人,從來只有那囂張蠻橫之輩,活的肆意快活的不受約束。非是他要效仿那狗仗人勢之輩,而是他不願再任人宰割,受人欺壓。
陸敘緩緩吐出一口氣,小宛仍是他心之所愛,可卻再無法似前世那般佔據他整顆心,整個人,今世他頭一個擺在心上的便是報仇。
轉眼中秋便至,因著時辰上的耽擱,紀大爺未能在中秋之前趕回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