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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讓你寫幾年的歌曲。”
陸依萍微笑著,並不說話。
“好在你們這次來了上海,倒是可以讓我重新談一談這個問題。”秦五爺笑著說道。
這句話讓陸依萍心中一突,想到秦五爺不會做出胡來之事。這樣燈紅酒鸀的大上海,加上秦五爺的背景讓她很難不這樣想。
“秦五爺意欲如何?”汪子默問道。
“我這是給陸小姐送錢來了。”秦五爺笑著說道,“我們上次約定合同之外的,陸小姐每次多加一首,就100塊大洋,如何?”
一場虛驚,陸依萍很快就答應下來,這件事情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左右無事,無非是多些幾首歌曲。
“果然是爽快人。”秦五爺笑得更加開懷,他也不是願意得罪陸依萍的,再說現在大上海這般紅火壓得百樂門翻不過來身,也是多虧了陸依萍,在他眼中,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又聊了些場面話,秦五爺就邀請陸依萍還有汪子默一塊兒去廳裡看看歌舞,兩人同秦五爺坐了一坐,略微聽了白微微的兩首歌,就準備告辭。
月光如水,撒在臺階上,這個時候出來的人並不多,但也沒有多少客人進去了,畢竟白微微的場子已經快要結束了。陸依萍說道:“剛剛真是嚇我一跳,還以為秦五爺要說什麼呢。”
“有我呢?”汪子默笑著說道,“我總是會護你周全。”
“百無一用是書生。”陸依萍眉眼彎彎,“你還比不過我,如何護我?”
“依萍小姐!真的是你!”忽然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靜謐。
“李副官?”陸依萍有些詫異地回頭,看到了拉車的李副官,“李副官,你還拉車嗎?”
“拉車啊,怎麼不拉車?!”李副官一愣,然後說道:“依萍小姐也知道我回去了?”然後心中有些忐忑,嘆了一口氣,“還不是為了可雲,再怎麼樣我這張老臉也得拉下,總不能百年之後,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司令大人是讓我安心陪著他,可是我這個身子不活動不活動,心理就是不暢快,所以也會出來拉車。依萍小姐,你們住在哪裡,怎麼也不回去?”
這話倒是讓陸依萍不好開口,“我同子默在大上海住著,過兩日就會杭州了,就不過去了。”
“哎,”李副官只是嘆了一口氣,司令大人是鐵了心不願意見到傅文佩還有陸依萍,他一個老大粗捉摸不透司令大人的想法,加上惹司令生氣的事情他也是不願意做的,所以陸依萍還有傅文佩的事情就擱置了。
人力車伕是隻能做一個人的,三人不過在大上海門口聊了一陣,陸依萍同汪子默就提出來告辭了。
李副官看到汪子默同陸依萍琴瑟和諧,想到李可雲同陸尓豪關係的僵硬,嘆了一口氣,他的那一步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只不過現在無論如何都要繼續走下去。
原本在上海就沒有打算久留,再呆了兩天,同方瑜吃了餐飯,就準備離開上海了。
“依萍我真是捨不得你。”方瑜說道。
“我還會過來的。”陸依萍點了點方瑜的鼻子。
“算了,我七八月的時候過去看你。”方瑜說道,“你可要收留我。”
“這是自然。”陸依萍笑著說道。
搖搖晃晃帶著節律性咔噠的響聲的火車,等到再次踏上杭州這塊土地,又是一番不一樣的感受。
在煙雨樓休整了兩天,汪子璇便拉著陸依萍去見傅文佩。
等進了廳堂,廳堂裡倒是坐了兩個人,這讓陸依萍一愣。其中一個大約三十餘歲,手裡牽著個七八歲左右的女孩子。那婦人衣衫襤褸,穿著件藍布印花衣褲,梳著髮髻,瘦骨磷峋,滿面病容,背上揹著個藍布包袱,一臉的風塵僕僕。那孩子長得眉清目秀,大雙眼皮的眼睛似曾相識,也是骨瘦如柴,也是衣衫破舊。背上,也揹著個包袱。
“兩位小姐好。”那婦人連忙站起來說道,然後扯了扯手中的孩子,“還不叫姐姐。”
女孩怯生生躲了躲,小聲喊道:“姐姐。”
傅文佩倒是連忙按捺住她,“不用這麼多禮,你身子不好。其中短髮的是我女兒叫做陸依萍,另一個是女婿家裡的小姑子叫做汪子璇。”然後對陸依萍還有子璇說道:“這位是翠屏,小女孩兒叫做畫兒。”
“翠嫂子不必多禮。”陸依萍說道,心想著傅文佩良善,加上翠屏加上畫兒的潦倒,大概是她接濟的人了。有了孩子是最好的切入點,便和藹對畫兒問道:“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