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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便各自喚了書童收拾東西,並不準備加入這場爭執。
“賀表哥……”謝玄見謝道韞要離開,下意識的開口挽留。還沒等謝玄說出第二句話,那提出賦詩較量的謝家子弟就道:“嘉賓兄、文綺兄,怎麼?你們不一道賦詩麼?”
“賀子斌”微微一笑,道:“我和嘉賓兄非王謝子弟,亦沒有什麼詩才,何必留在這裡獻醜呢?”
謝道韞說自己沒有詩才,其實真的是大實話。只是,半個月前她剛剛憑著一篇絕世詩賦大出了一場風頭,如今卻說自己不會寫詩?在旁人看來,這就已經不是謙遜,而是隱隱帶了不懈了。
那謝家子弟的面色明顯一僵,心道:“他離開也好!否則的話,憑著他的驚世詩才,豈不是要一個人獨佔我王謝兩家風光了麼?”
王謝子弟的心理就是這樣奇怪,對外的時候兩家榮辱與共,而對內的時候卻又要互爭一日之短長。其中玄妙心思,不足為外人道也。
就在謝道韞和郗超準備先行離開的時候,王徽之卻突然蹦了起來,連手中的筆都來不及放下,嘴角一咧,高聲笑道:“我寫完了!我是第一!我是第一!”
眾人一驚,這從確定詩題到如今,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多數人連筆墨都沒動,這王徽之竟然已經寫完了?
坐在王徽之身側的謝朗也是一怔,隨手將王徽之書案上的帛紙取來,用正宗的洛生詠吟詠道:“濛濛初雪,霰落何方?見光熹微,飄然無蹤。
宛若淑女,挽裙登車。不見容顏,空奈我何。
濛濛初雪,消融無聲。嘆問歸處,不知西東。
宛若淑女,翩若驚鴻。車消轍逝,影隨風空。
奈何奈何,舉杯邀雪。挽之不住,留之不得。
抱月空嘆,聽雪獨眠。貪歡一晌,再見何年?”
說白了,這詩的意思就是:那濛濛的初雪啊!你飄飄灑灑的要落向何方呢?不過是熹微的日光照耀下來,你就飄然而逝,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如同那個我日思夜想的美人兒啊!她挽起裙角,優雅的登上牛車。連她的容顏都相見不得,我又能如何呢?
濛濛的初雪啊!你就這樣無聲的消融在天地間!我嘆息著詢問你歸去的方向,卻怎麼也不可得知。
就如同那個我日思夜想的美人兒啊!翩若驚鴻的身姿,在我的心中銘刻下了記憶。可是牛車已經遠去,就連車轍印都已然消失。那美妙的身影,似乎已經隨風而逝了。
奈何啊奈何!我舉起手中的酒杯與雪相邀。想要留住它(她),卻無論如何都不可實現!
懷中抱月空然長嘆!醉聽冬雪愀然獨眠!這一晌貪歡過後,再次能與你想見,又該是何年呢?
……
詩剛剛念及了開頭,郗超和謝玄就已然聯想到了什麼。他們二人已經無法再去顧及什麼士族風度,都張大了嘴,一臉震撼的看向謝道韞。
謝道韞臉色從發白,變成發黑。還好這兩年的氧氣功夫學的不錯,冷厲的肅殺在謝道韞臉上一閃而過,終究是被波瀾不驚替代了。
何為士族風度?那便是在被別人唾面後,還可以悠然微笑著唾回去!
本著這個原則,謝道韞深吸了幾口氣,一絲溫婉如玉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盪漾開來。
在旁人看來,謝道韞笑的很開心,很優雅,很發自真心。
怎麼可能讓這樣的詩摘得桂冠呢?
謝道韞抬頭看了一眼有些暗淡的穹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她從容走到謝玄身旁,俯身蹲下,在後者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沒有人知道“賀子斌”說了什麼,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謝玄臉上那從驚詫,變為震撼,最終又轉為興奮的神情。
“表哥,你放心吧!”小謝玄重重的點了點頭,亮亮的眼睛與謝道韞對視著,如是承諾道。
謝道韞又是微微一笑,對著等在門口的郗超點了點頭,二人轉身便走,不再做任何停留。
“又想出什麼絕妙的好詩了?”待得幾人走的遠了,郗超才笑著問道。
謝道韞淡淡的看了郗超一眼,聳了聳肩,隨口答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
(啊!剛剛想起來這件事啊!今天好像是高考的第一天啊!讓我們祝願這些莘莘學子們,能夠取得滿意的成績吧!
and神啊!影子再也不寫這種情詩了!肉麻啊肉麻!肉麻的連影子自己都要受不了了~顫顫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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