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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
沒有什麼忠君愛國的思想,謝道韞自然不會覺得歷史上桓溫的那些舉動是所謂的謀逆。而對於桓溫這個被人稱作梟雄的人物,心中的敬佩之意反而更加多些。
從一個身負血仇、披肝瀝膽的少年,到一個手握重兵、三次北伐的權臣,再到篡位不成、含恨而終的老者。桓溫的一生本就是驚心動魄、波瀾壯闊的一生。再加上曾在他手下工作過的那一干幕僚——謝安、謝玄、顧愷之等等,哪一個不是一時之名士,千古之名家?當然了,桓溫手下最重要的幕僚便是身邊的這位郗超郗嘉賓了……
“表妹這是想到什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郗超被謝道韞瞧的有些微窘,微笑著問道。
“看看你長得美不美,會不會像衛玠那樣,被建康的女子們駐足圍觀!”謝道韞笑著調侃道。
她這話還真不是亂說的,因為現如今他們身處之地,的確有一些女子正駐足而立,指著郗超品頭論足。
也不知是因為謝道韞的調侃,還是旁人的品評聲落入了郗超的耳,一抹不怎麼自然的紅暈鍍上郗超的面頰,額頭微汗,只有腳下的步履還能硬撐著從容。
謝道韞瞧得好笑,卻也不再多說,只是見前方不遠處有一酒肆,領著郗超和謝玄向著那邊走去了。
三人入店,街上那些婦人們總算是紛紛散去,郗超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抬起衣袖輕擦額頭。
“不錯嘛!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從容,看來建康城中今日又要多一番佳話了。”三人入座,謝道韞不由得笑著打趣。
郗路幾人在旁邊的一處食案旁圍坐了,並不與謝道韞幾人混席。
“裝出來的。”郗超學著謝道韞的模樣攤手,苦笑著道:“表妹休要笑我!”
此時已至正午,謝玄在一陣胡鬧之後,終於知道了飢渴,杵在那裡連話都懶得多說。幾人身處之地是北市最大的一處酒家,正巧趕上這趕集的日子,生意自然是紅火的不行。謝道韞幾人雖然在二樓,四周的嘈雜聲卻也是不絕於耳。
坐在一旁的郗路眉頭直皺,總覺得自家的小郎君、小娘子不應該來這種地方。可身為下人,他又不好說什麼,只好盼望著幾位小主子能夠早些玩膩,快些回家。
沒有誰注意到,就在謝道韞一行人進來不久後,又有五個矯健男子走了進來。幾人皆是腰間配刀,想來是豪俠一類的人物。
這種人物在建康城中並不少見,有很多江湖草莽出身,會些功夫的人,都喜歡來建康城討生活。若是一不小心遇見了哪個高門士族的賞識,那可就是一躍龍門身價百倍了。
所以,幾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店中旁人的注意,郗路的目光也只是在他們腰間的刀上停滯了一下,眉頭微蹙後,便也沒有了下文。
熱騰騰的魚湯上桌,幾人都先飲了一碗。這建康城的初冬雖然不如何冷厲,但在外面呆的時間久了,難免沾染上不少寒氣。一碗魚湯下肚,這五臟六腑似乎都舒坦了不少。
食不言的規矩早已被融入了骨子裡,所以在飯食都上來之後,眾人都只是悶聲吃飯,沒有人多說什麼。
那五個後進來的男子正巧坐在不遠處,喝了一陣子酒後,那為首的男子微微使了一個眼色。坐在他對面那膀大腰圓的男子會意,起身向著後院走去。
去後院當然是去找出恭之所,這是世人皆知的常識。可這名男子卻不是來出恭的。
他左轉右轉的,摸到了廚房的所在,聽到裡面叮叮噹噹的做菜之聲,舔著嘴唇嘿嘿一笑。
“孃的!大冬天的放火,也不知頭兒是怎麼想的。”他碎碎叨叨的罵了一句,從懷中取出火摺子,以及早已準備好的引火之物,哼著不知是哪裡的方言唱出的小曲兒,大手大腳的衝著身前的柴火墩擺弄起來。
柴火的乾燥做的很好,並沒有因為下雪而陰溼,所以火很快的著了起來。那漢子看著自己的傑作傻笑了一下,便哼著小曲兒原路返回。
重新到二樓席間盤腿坐下,他衝著自己對面的老大笑著點了點頭。那為首的陰厲男子嘿嘿一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後院的火燒得很快,的確很快,似乎是,有些太快了……尤其是當廚房中的好些人手,被應拽到前院來忙活的時候。
做菜的師父名叫李刀,他挽著衣袖,因為長年被煙燻的關係,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眯著更小了。扶著鐵鍋的左手時不時的顛動幾下,那灶臺上的火氣便隨之向外吞吐著,帶著一絲別樣的韻律。
或許是因為太過熟悉操作了,正在炒菜的他正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