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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人風骨中獨有的張揚。雖然那張容顏還有些稚嫩著,但卻絲毫不妨礙那渾然天成的灑脫之情從中滿溢而出。什麼劍眉星目、高鼻薄唇都是老生常談,哪裡當得起這翩翩少年嘴角輕揚的一笑,薄唇啟闔間便是長卿漫世般的玩世不恭。
玩世不恭……
謝道韞看著那張容顏,已然呆了。因為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一個人,一個早已死在了謝清手上,早已死在了另一個世界中的人。
他是他麼?不!恐怕不是的。
說起來,謝道韞心中的那個他,和眼前的這個少年容貌並不相仿,甚至是差異極大的。只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意,那種舉止之間自帶著的灑脫漫世之情卻是相同的如此淋漓盡致。
仿若天邊雲捲雲舒的幻彩,輝煌著隨風蕩去了,只餘下殘留在眸間的莫名。
謝道韞雖然有些痴著,可旁邊的謝玄卻有些坐不住了,他打量了一下那位少年,見他行止不俗,便知道對方必定也是士族子弟。但這少年說話間並不用洛生詠,而且還對方才謝玄所說的南北士族之矛盾嗤之以鼻,謝玄不由得心道:“想來,這為小郎君怕是南方士族的吧!所以才會反駁我方才的言論!”
謝玄如今正是爭強好勝的年紀,雖然家中教養不俗,卻也無法改變孩童的秉性。再加上晉人視清談辯論為雅事,謝玄如今不由得起了些將對方駁倒的念頭。
他瞧了一眼兀自沉湎與前世記憶的謝道韞,見後者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態度,便有了些膽子,正襟危坐,向著那少年微微躬身,用上了濃厚的洛生詠,道:“這位郎君此言差矣!雞犬焉能與人相比乎?”
未待胭脂鋪中的掌櫃相請,那少年已是走到了謝道韞姐弟二人的對面,一撂前襟,跪坐下去。他見謝道韞直盯著自己瞧,雖然心中微感詫異,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笑著頷首,權作招呼。又見那小小孩童模樣的謝玄開口和自己辯論,不由得啞然一笑,心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