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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再說,我真的只是想賺錢而已。”
“小娘子您明明照顧好了李興的妻子、兒子,卻非要將這種恩惠說成是自己的威脅,這難道不是您為您的內心帶的面具麼?”郗路的口氣開始有些咄咄逼人。
謝道韞啞然,無言以對。
半晌後,謝道韞看到郗路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惱火無比的揮手道:“不管啦不管啦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去陪爹孃用飯”
郗路看著自家小娘子氣哼哼的走出房門,十分欣慰的笑了起來。
——
一家人“食不言”的用過晚飯,謝奕將謝道韞叫到了自己房中。
看著父親大人那突如其來的鄭重的表情,謝道韞的心有些莫名其妙的發虛。
謝奕很是不拘禮法的盤坐在竹蓆上,指了指自己對面,道了聲“坐”。
謝道韞微微斂了一禮,跪坐下去。
謝奕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謝道韞,似乎是要將後者的心思全都看得通透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謝道韞覺得被看得內心發虛,竟是在父親這不怎麼有威嚴的威逼下,微微低下了頭。
“君子不遷怒。”謝奕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孔夫子的原話,謝道韞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在說自己縱馬傷人的事情,這個表面上迷迷糊糊的晉陵太守,果然還是將整個事情看了個清清楚楚。
“韞兒非為君子。”謝道韞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的說著。
謝奕瞪了謝道韞一眼,將身子向前移了移,伸出手指戳著謝道韞的額頭,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謝道韞撓了撓頭,目中閃過一絲狡黠,道:“呀這句話我背過耶,是什麼意思來著?我這就回房請教孃親去”
謝奕氣滯,明知道自家女兒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將《論語》倒背如流,如今擺出這麼一副姿態,自己竟是不好再說什麼。而且這小丫頭竟然還知道把郗氏牽扯進來
“臭丫頭”謝奕氣哼哼的白了謝道韞一眼。
謝道韞笑嘻嘻的向前湊了湊,討好的為謝奕倒上一盞茶,雙手奉上。
謝奕沒好氣的飲了,正色道:“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那些沒有學識、終日只知耍玩的人,自然會在中正官那裡栽跟頭。他們的風評也皆是差的,又哪裡用得著你使得著陰晦手段?更何況,你小小年紀有如此城府,為父不喜歡。”
謝道韞微微低了頭,開口道:“朝廷中派來的中正官,多多少少要給晉陵顧氏一個面子,這品評起來,即便那日那樣的紈絝子弟,自然也是可以入品的。”
謝奕知道謝道韞說的是實話,微微搖頭道:“那你也不必如此破人前程。”
“難道讓他們去一地為官,破壞平民百姓的前程就好了麼?”謝道韞下意識的反擊。
謝奕怔了怔,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女兒這閨中女子,竟然也有憂國憂民的心境。謝道韞說完這句話後也在內心中直犯嘀咕,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扮演角色入了迷,開始將自己當成是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范仲淹了?
二人各懷心思,對坐無言。
半晌之後,謝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揮手讓謝道韞退下。
謝道韞斂禮,離開。
不論這父女二人如何各存心思,他們心中有一個想法是統一的。他們認為這件事情已經就此結束了,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很錯,大錯特錯。
——
之後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謝道韞姐弟二人向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日夜勤學,每日早間仍舊與護衛們一同訓練。
郗路和郗弓雖然總理軍糧之事,但現如今也沒有什麼可忙。畢竟一應事情還在處理之中,他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羅福卻有些忙的不亦樂乎,不是忙有關軍糧的帳,而是奉了謝道韞小娘子的命,將整個謝府的賬簿理順一遍。這理順之事自然不是隨意弄著玩兒的,而是為了軍糧走私起來後,做假賬的方便。
一本明帳,一本暗帳。這明帳要如何做的可信,又不留線頭,這就是羅福需要擔心的事情了。
謝奕繼續有事兒沒事兒的飲酒,貫徹著“無為而治”的方針,不怎麼把持政務。郗氏天天哄著思兒和思卿玩兒,只是最近還多加了一項,還要時常寬慰偶爾偷偷淚垂林氏幾句。
李興被掃地出門後,一直在醫館養傷。林氏卻擔著府中的差事,不可能去日夜照料。在郗氏的允許下,林氏也去看過幾次,但每一次都是紅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