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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霧裡,扭頭問郗超道。
“姑母的主意。”郗超苦笑著答道:“自表妹你被擄,姑母就覺得家中的警戒之力太過薄弱,吩咐郗路有時間就從護衛中找來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好生的調教一番後,就把他們安排在幾個小輩身邊,寸步不離,權當貼身護衛了。”
謝道韞聞言不由得微微感慨,郗氏如此做,定是因為自己的被擄而受了太大的刺激,這才開始擔心起這些小輩的安危來。經此一事,以後自己想要單獨出門的可能性是不大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謝道韞疑惑的問道:“他們習武,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怎麼一個個弄得滿頭大汗的?”
“這……”郗超面露尷尬,躊躇不言。
“玄兒,你說。”謝道韞笑吟吟的看著謝玄,什麼威逼利誘都在眼角,根本用不著言語來體現。
謝玄可是從小被其姐的yin威給整怕了,見狀縮了縮脖子,如竹筒倒豆子般交待道:“是超表哥說的,他覺得若是自己會些武藝的話,阿姐你也不會被壞人擄走了”
別看謝玄人小,這一通話卻是說的飛快。郗超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後,就急忙伸手要去捂謝玄的嘴,可惜他的動作慢了半拍,等他的手到達謝玄嘴邊的時候,這一番坦白從寬的交待已然落入了謝道韞耳中。
謝道韞從未想過郗超會因為此事而自責,聞言心絃一動,低眸沉默了一會兒,不知該說些什麼。
若是放在前世執行任務之時,謝清必定會逢場作戲、假意逢迎了,要麼斜睨著嬌嗔一句,要麼熱情如火的擁抱他一回。可是如今,他並不是什麼任務目標,也不是那些巧言令色的花花公子,只是一個真的在因為自己遭受傷害,而深深自責的人。面對這樣的人,謝道韞有些不知所措了。
士族講究的是風流氣度,哪裡有人肯大汗淋漓的去習武?那是庸鄙之人的行狀。可他卻賣力的學了,是自責也好,是為了寬慰自己也罷,只是這一身溼衣薄汗卻是實實在在的。
郗超見謝道韞不言語,也摸不清後者在想些什麼,頓時沒了主意。搔首踟躕了半晌,卻只換得冬日的冷風,引出一個噴嚏來。
這一個噴嚏卻是引起了場上之人的注意,原本正在給他們演示招數動作的郗路身體一滯,回頭瞧見謝道韞後,便急忙上前見禮。而一直清冷的立在一旁的男子也回過頭來,衝著謝道韞躬身一揖。謝道韞這才認出這人的面容,竟是一直在謝奕身邊伺候著的郗弓。
“弓二叔,原來你也回來了,昨日卻沒有看到你。”謝道韞笑著扶起郗弓,這個身材修長瘦削的男子。
郗弓面色清冷的道:“昨日去為置辦弓箭了。”
郗路怕謝道韞聽不明白,便上前補充道:“小娘子,郗弓昨日去市集為這幾個小子買弓箭。您也知道郗弓的脾氣,若是挑不到上好的,他就不肯回來,忙了一整天,入夜後才回。所以才沒有去接小娘子,還望小娘子不要怪罪。”
謝道韞也早就知曉郗弓清冷的性子,聞言便笑道:“瞧路叔這話說得,我是那樣的人麼?你們忙你們的,我就是隨意看看。”
“哎好”郗路應了,又對郗弓道:“我這面的都訓完話,你呢?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郗弓歪著頭微微想了想,沒有說話,而是上前隨手拿起一副弓,又取出三枝羽箭,在之前那六人訓練的橫線處站定了,引弓後片刻不停,連瞄準都不必,唰唰唰便是三支羽箭的連射。
等眾人回過神來去看靶子,只見三支羽箭不偏不倚,正中圓心。
郗弓此時已經放下弓箭重新走了回來,輕聲道:“完了。”
完了的意思是說,他的訓話已經完畢了。
郗路面露尷尬,與郗弓的一言不發,只用三枝羽箭震懾全場相比,自己方才的大呼小叫實在是太過粗魯了些。
被訓練的幾名護衛得了解散的命令,向著三位小主子告罪後便退了下去。幾人聊著閒話,只有郗弓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若是說起來,郗弓其實更像是一枝利箭,不論是站在哪裡,都筆直筆直的。他的面容其實十分清秀,只是其上籠罩的常年不化的冰霜,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路叔,那**去救人,可受傷了麼?對了你相救的那對母子,他們怎麼樣了?”謝道韞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忙問道。
“我這皮糙肉厚的,能受什麼傷。至於那對母子……”郗路眉頭微蹙,面上有悲色一閃而過,有些語無倫次的道:“其實是一對母女。一個小女孩,聽她孃親說,剛剛出生三個月。只是一出生就沒了娘,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