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的所為,與謝柳之沒有分毫的關係。
謝朗不是笨人,他知道自己兄長的風評如何,若是真的讓族人知曉這件事情與兄長有關的話,那謝柳之極有可能會被開出宗族。但他謝朗不一樣,他可以算作是族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僅憑這一點,即使日後事發,族中對他的懲罰也會輕的多。尤其是謝安既然已經知道真相,又見謝朗為兄代罪的行為,自然會生出迴護之情,到時候,所謂的懲處應當只是幾個月的禁閉,亦或抄書之類的罷了。
因為謝朗莫名其妙去跪宗祠的行徑,流言飛語傳破了天,可是族中長輩沒有表態,便沒有人敢直接說謝朗的不是。而後又逢謝道韞平安歸來,眾人本想看看謝道韞對謝朗這個“罪魁禍首”的態度,結果卻是平平淡淡,什麼都沒有等到。或許有人聽說謝道韞親去宗祠接回謝朗的事情,但聽聞之後只是更加弄不清其中的複雜含義,旋即便也拋之了腦後。
就在眾人都以為此事已經不了了之的時候,謝柳之這個當事人,便也屁顛屁顛的向自己闊別了快要半個月的煙柳巷陌,伸出了一雙臂膀。
說起來,這個謝柳之也是個極品,別人以為這件事結束也就罷了,他身為一個知曉此事前因後果的人,竟然也如此認為三清道尊在上,若是不給這種人一個教訓,情何以堪啊
所以,謝道韞發話了:“要給安石叔父和父親大人一個面子,不要在明面上來,但暗地裡,我們可以弄上一弄。性命就罷了,畢竟我還好好的活著,但是他害得我孃親病了一場,你們就讓他也好好的病上一場”
於是乎,郗路心領神會的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就等著謝柳之來自投羅網。
身為謝家的僕人,按理來說,郗路是不該對謝柳之動什麼心思的。畢竟謝柳之姓謝,當著他的面,郗路還要躬身喚上一句“郎君”。只可惜,郗路不姓謝,姓郗。
即便是來到謝家近十載,他仍是習慣性的將自己當做是郗家人,而他一直敬奉的,也只是自家的主母、郎主以及兩位小主子罷了。至於謝家的其他人……對仁祖公、安石公那樣的長輩自然要恭恭敬敬,而對於其他的小郎君,表面上差不多也就是了。總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韞兒小娘子說他謝柳之是主謀,此仇若是不報,如何對得起臥病在床的主母,和受了近半月驚嚇的韞兒小娘子?
郗路微微冷笑了一下,右手一揮,帶著幾個忠心耿耿的下屬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像往常一樣,謝柳之出門頭一站就來到了城西的一個大賭坊。賭坊中的小廝自然認得他這位大主顧,點頭哈腰的上前請安後,就偷偷的伏在謝柳之耳邊,指著中間的一桌低聲道:“那桌坐莊的,聽口音是南邊來的人,已經派人打聽了,沒什麼背景。那莊家手氣揹著,十局能輸上**局”
這畢竟是京城之內,首善之地,誰知道街上走著的看似普通的百姓,是不是那個朝廷大員的表舅親戚?誰又知道那個看起來只是普通佃戶的主家,會不會是王謝那樣的高門大族?沒有人願意得罪人,可很要命的一點是,賭場就是一得罪人的地方。於是乎,這種毫無背景的外鄉人,自然成了眾人眼中的肥羊。
謝柳之聞言眉毛一挑,差點笑歪了嘴,自己“大病初癒”後頭一回出來,竟然就遇到了這等好事,若是不好生把握,豈不是對不起三官帝君?
隨手賞了那小廝半吊錢,謝柳之一擄袖子,一抖衣袍,在眾僕從開路後,徑直的闖到了那桌賭局的面前。
在賭局上釣魚向來是有說道的,要是釣大魚,自然沒有上來就大殺四方的道理。這一個“誘”字,便是此間的至理了。
先讓對方贏上一些小錢,等對方眉開眼笑的以為今日手氣沖天的時候,再反撲過來殺他個丟盔棄甲最高的境界,自然是讓對方連內褲都輸掉……呃,當然了,這個時代還真沒有內褲……
謝柳之很幸運或很不幸的,成為了今晚的大魚,只是以他的腦袋,直到身上已經身無分文的時候,他才想明白了這一點。
“那個,這個……”謝柳之傻呵呵的抱拳笑著,輕聲細語的商量道:“小弟今日帶的銀錢有些不夠,幾位看能不能打下欠條,明日必定派家僕雙手奉上”
帶著謝柳之來到這桌賭局的賭場小廝,早就看出了勢頭的不妙,此時已經跑得無影無蹤,叫謝柳之在心中一頓好罵。
與謝柳之對賭的是三個彪形大漢,看那一個個的精壯模樣,再看他們腰間的佩刀,就知道必定是練家子。
那三人互視一眼,為首那人皺眉道:“我們兄弟明日就要離開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