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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謝道韞每日入睡前的按摩,但還是治不了本,以至於郗氏每次動彈的多了些後,便會頭疼一整天。
所以這山間踏青,郗氏根本沒有辦法跟著去。
謝奕也懶得跟小孩子們攙和,更何況近些日子他也有些忙。因為每年一次的中正選評時節要到了,晉陵城中的讀書人,不論是士族子弟還是寒門出身,都有事兒沒事兒的往謝奕這裡拜訪,只希望可以得到謝奕的一聲贊,讓他們評選時容易一些。
對於這種事情,謝奕雖然覺得頭疼,但表面上也是要做的。當地官員的一句話語,對中正官的影響會很大,尤其是謝奕這種高門出身的太守。
謝奕是惜才的,尤其好的一點是,他從不以門第評人,所以登門拜訪者,出身寒門的子弟更加多些。
這也是因為顧家在晉陵的緣故,大部分本地籍貫計程車族子弟都是姓顧的,自然不屑於得到謝家這種“北愴”士族的賞識。
謝道韞懶得在意這些事情,但他也知道,自己和弟弟今日要去的地方,就是一個月後要主持雅集、中正評選之所在。
眾人剛要出府,羅福卻又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說要一同跟著去視察視察環境。
“踩點兒?”坐在牛車上的謝道韞看著對面的羅福,好奇的問道:“怎麼,今年的雅集你也要去?”
羅福點了點頭,面上還是那標誌性的討好的笑容。
謝道韞打了個哈欠,揮手道:“去就去吧,不過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就你長這麼黑,又有幾個中正官看得上的?”
之前就說過,晉人愛美之風到了痴狂之境,若是相貌不夠突出,縱有滿腹經綸、王弼之才也是不夠的。
羅福幽怨的看了謝道韞一眼,悻悻的道:“所以要去考察考察環境,看看站在哪裡會讓人顯得白些……”
坐在謝道韞身旁的小謝玄差點笑的噴了出來,謝道韞也白了異想天開的羅福一眼。
魏晉之時講究“妙賞”二字,尤其是這中正評選之時,更是將一概問題全都糅雜在了這二字之中。
每年的登高雅集就是中正官評選之時,而這評選的倚持卻是多種多樣。或是因為某人臨風而立的身姿,在中正官眼中入了那“玄之又玄”的玄妙之境;或是因為某人才思敏捷,妙解了中正官的問題;又或是某人能以音律扣動中正官的心絃;亦或是某人的容貌風姿,讓中正官激賞讚嘆……
總而言之,所謂妙賞,全在中正官一念之間。
“想要面板白,就當日抹些珍珠粉在臉上保證你賽雪白”謝道韞開始出餿主意。
羅福哭喪著臉道:“敷著珍珠粉出去還不把人嚇死?小的是學儒的寒門子弟,子不語怪力亂神的”
謝玄在一旁樂的肚子疼,此時也將小腦袋湊過來,出言道:“我看啊,羅福哥你就應該讓我阿姐替你去反正整個晉陵也沒有幾個認識你的認識你的那些店鋪掌櫃,也不可能去雅集。”
羅福臉色更加頹喪,卻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始直盯著謝道韞看。
“幹什麼?”謝道韞感受到羅福眸中的陰謀,挑眉問道。
羅福討好的一笑,道:“要不真的如玄兒小郎君所說,小娘子您幫我?反正跟郎主說一聲,郎主應該也不能反對的……”
“想得美”謝道韞瞪了羅福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難道就沒想過,若是此事日後暴露出來,你的名聲就全完了一輩子都別想再被中正賞識了”
羅福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問題是,我這個樣子,原本就難以受到中正官的賞識啊”
馬車中沉默了一下,謝道韞開口問道:“以前不參加,這回怎麼又想著參加了?莫不是不想當賬房先生了?”
“小娘子您別想偏了”羅福急忙解釋,他偷偷的瞧了瞧跟在後面的那輛牛車,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搓著雙手嘿嘿的笑了兩聲。
“怎麼這麼猥瑣?”謝道韞皺了皺眉頭。
羅福尷尬的笑了笑,低聲道:“其實,是為了青杏兒姑娘……”
“啊?”此言一出,謝玄直接失聲驚呼。這讓外面負責護衛的郗路嚇了一跳,急忙打馬湊過來詢問。
謝道韞三言兩語打發了郗路,這才側頭瞪了謝玄一眼,問羅福道:“青杏兒可知曉此事?”
羅福紅著臉搖頭,道:“我尋麼著,怎麼也得有個官人的身份,那才配得上她……”
謝道韞看著羅福臉上那十分難得流露出的羞意,竟萌生出一種看女婿的感覺。可不是嘛,不論是府上的哪個小丫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