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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門的人再重新叫回來,那日後其他犯錯的人未免也在心中存了僥倖。若是此風一長,又不知要滋生出多少是非來。”
“主母說的有理。”林氏在謝府當值的這幾年,也早已從一個唯唯諾諾的村婦,變成了一個聽得懂話中深意的人物。她聽著郗氏的話語雖然心痛,但也急忙低頭應下,掩蓋著自己發紅的眼眶。
郗氏見林氏聽得明白,便也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但看得林氏那紅腫的眼眸,不由得也在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
謝道韞的房中多出了一沓厚厚的賬簿,謝道韞隨手翻動著那些記述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不覺有些頭疼。
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羅福,心想著這廝難不成是特意來炫耀自己功勞來的?
越看羅福那滿臉討好的笑容便越生氣,謝道韞隨手將賬簿一扔,道:“懶得看,我只問你,除了那些個米糧的收入,謝家偌大個家業,就沒有地方讓我洗錢了?”
羅福畢竟是從小就跟賬簿打交道的,雖然沒聽過“洗錢”二字,但也立即猜出了幾分意思。他笑嘻嘻的道:“有啊,當然有。郎主在晉陵經營了這麼多年,當然也有不少的產業。什麼米糧鋪、布莊、客棧、酒樓之類的,其實是都有的。”
“那就好辦了。”謝道韞眉頭一挑,笑著道:“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要好生的做明白這些個明帳、暗帳,萬不能讓人從中抓到把柄,抽到線頭來”
羅福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道:“小娘子您放心吧我羅福從十二歲就開始給晉陵的各家做賬,哪一本賬冊上沒有假?這主家的錢,哪一家的掌櫃不想或多或少的貪些?”說到這裡,羅福拍著胸脯道:“我羅福可以向您保證,這麼多年來,只要是我羅福做出來的帳,還真沒有一條被查出來的”
這廝一做假帳的,竟然還做的這麼正氣凜然,謝道韞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李興暗地裡去做什麼“生意”,當然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出去跑腿。畢竟嚴查下來是要問罪的差事,不論是從哪方面講,都沒有謝府眾人親自出頭的道理。
好在謝道韞想出了這麼一招,拐著彎兒的將李興“攆”出家門。在倚持著郗路往日的關係,扶持著李興在外間打出個通道來。
而李興自己,出了謝府的大門,他可以叫王三,也可以叫李四,不論如何,反正不叫李興。而他的身份,自然也可以隨便轉換,比方說,一個身後有大靠山的富商……
當然,這些事情就不再是謝道韞需要操心的了。她曾經好好的研究過李興這個人,雖然面上憨厚些,但能力卻是有的。
“先給李興劃十萬貫讓他隨便花,等他站穩腳跟、打通了關係,再將那千萬貫給他週轉。”謝道韞跪坐在竹蓆上,下意識的摩梭著自己的右腳腳踝。
“十萬貫?”羅福駭了一跳,聽著這個數字不由得面有貪色的舔了舔嘴唇,咋舌著嘟囔道:“小娘子您就不怕他拿著錢跑了”
“他老婆孩子都在我手裡,他怎麼跑,怎麼敢跑?”謝道韞微微一笑,十分溫柔。
羅福不自然的咧了咧嘴,似乎是沒想到看似純真溫順的小娘子,竟然會做起這樣的與強盜無異的事情來。
謝道韞笑容更勝,用十分清亮的目光看著羅福,甜甜的道:“同理,你的老母親,也在我手裡。”
羅福的面部表情微僵,半晌後才復又討好的笑了起來,道:“小娘子您真會說笑話,小的對您那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
謝道韞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笑意盈盈的道:“少說那些廢話,十萬貫調得出來吧?”
羅福微微蹙眉思付了一下,道:“不驚動旁人從府庫裡調出十萬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那你就慢慢弄吧。”謝道韞緩緩起身,一面向房間的角落走去,一面頭也不回的道:“那千萬貫也要現在就開始籌措,等真正往外調的時候,要將影響壓到最小。當然了,不為人知才是最好的。”
羅福苦笑,心想這千萬貫不論放在何處都不是小數目,又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從府庫中調撥出來?看來自己要花費一番心思東拼西湊了。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羅福急忙開始在袖兜裡摸來摸去,又準備開口叫謝道韞稍待。他這袖兜中裝的是宋清玉的一塊玉佩,準備借他的手送給謝道韞的。
羅福不由得一面摸索一面在心中暗罵:“這塊蘿蔔真是笨,這種事情面對面的送多好還順便慰問一下什麼的,偏要弄得這麼神秘兮兮,還讓我當中間人。”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