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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對顧禎這個侄子向來是極好的。這次飲宴做壽,恐怕會是一場極好的戲。
“啊?是麼?我怎麼都沒有印象了?”謝道韞略感尷尬的撓了撓頭,自己前些日子的心思都放在與李興見面上面,卻是沒有注意到這茬。
除了正常的壽禮還要加上小輩的兩幅畫,不消說,這分明就是一種攀比的姿態。只不過,咱們這些風雅士族,自然不能攀比什麼穿金戴銀,只好在書畫琴曲,這樣風雅的事情上下下功夫。
還好自己方才給謝玄題詩的時候用了孟郊的名句,不說別的,就單從這詩上論,謝家就絕對可以壓顧家一頭。不過謝道韞也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顧虎頭還沒有長大,否則顧愷之三個字往那裡一擺,還有誰敢再拿畫往顧府送的?
“阿姐你的畫呢?是不是也畫好了?”謝玄將小腦袋湊過來問道。
謝道韞提筆作畫的時候,滿腦袋都是那句“大河上下,頓失滔滔”,而且那時候正整日整日的忙活李興的事情,索性她也不再多想,隨意提筆便畫了。
不過此時看來,這主題選的也不錯。謝玄的那幅清麗曼妙,自己這副大氣磅礴,這樣的兩幅一起交上去,應該能達到自己老爹那打人打臉的功效。
她可是極熟悉自己父親的性子的,一言不合就可以唇槍舌劍,更何況那顧炎之和謝奕的關係本就不好,謝奕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只是……
老毛的那首詞是不能用了,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長短句這種東西。比世人提前一步叫先達,提前兩步那就叫瘋子。詞這個東西,仍在魏晉之時只會被罵的體無完膚,謝道韞可沒有被世人口水淹死,也要傳播中華文化的覺悟。
謝道韞想了想,提筆書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小謝玄唸了念,自然又對謝道韞表示了一下崇拜,一雙眼睛亮亮的。
“也就是之前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給他畫一幅‘一枝紅杏出牆來’,以示祝福。”謝道韞洗了筆,搖頭晃腦的道。
“阿姐,什麼叫一枝紅杏出牆來?”小謝玄眨著眼睛發問。
“大人說話,小屁孩一邊去。”。。。
第二十五章 暗中謀
感謝寂寞…冬季的打賞
——
八月初十就是顧炎之顧玄德的四十五歲壽宴,距離謝道韞姐弟二人畫作告成之時不過十日。
如今大面上都是謝道韞持家,這些壽禮之類的瑣碎事情,自然也要由她操持。
之前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後,找來青杏兒問了問,發現自己還真沒置辦壽禮,不由得有些尷尬。屁顛屁顛的去找謝奕,問了問父親的意思,在得到明確的答覆後,謝道韞還是吩咐按最好的規格置辦。
謝奕雖然為人狷狂了些,但他也不是人事不通的那種人。畢竟自己在晉陵做太守,那自己本身所代表的,就是整個謝家的態度。
南北士族的罅隙可以在背地裡,但決不能放在明面上,一旦挑得謝、顧兩家交惡,那可就不是一代人的事情了。
就像同是江東大族的顧氏與陸氏,先祖交惡後,竟是幾代人之間都不相往來,實在是不怎麼和諧。
所以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至於背地裡的較勁兒,那就是該如何便如何。
四十五歲雖然不是什麼大壽,但也卻是值得一慶的。再因為顧炎之在族中的輩分不低,所以一時間,晉陵附近那些一直想和顧家攀上關係的人,就都開始湧動起來。
其實這些人的身份也算得上是多種多樣,有一些處於落寞中、等待復起的末等士族,也有庶族出身的豪商巨賈,甚至還有一些寒門士子,希望得到顧家的賞識,為他們在一個月後的中正雅集上贊上幾句。
若是放在平時,這些人自然都是被拒之門外的物件,但做壽講的就是一個熱鬧,此時此刻,人家拿著厚禮而來,顧家也就沒有了推脫的道理。
“西方先哲說的有理啊,果然是絕對的某某帶來絕對的某某。”謝道韞在緩慢行駛的牛車上掀開了簾子的一角,看著車外的人頭攢動,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慨。
“阿姐,什麼某某?”謝玄聽得糊塗,忍不住問了一句。
謝道韞揮揮手,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牛車本就行的極慢,再加上顧府門口這些摩肩接踵的人,更是憋得寸步難行。
不遠處的顧府大門有僕從忙的不亦樂乎,高聲唱報著某某人帶來的某某禮單。大門外的不遠處,也就是謝道韞一行人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