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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大人啊叔父大人,看來你實在是不瞭解自己的侄女啊
身形快且無聲的行至後院,在原本每天清晨用來操練的場地上,二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小娘子,其實這件事情,其實您根本用不著親自出馬。【蝦米文學 郗路仍舊將聲音壓的極低。
“這種事情若是不能親自做,那根沒做還有什麼兩樣?”謝道韞擺了擺手,示意郗路不必再多言。
郗路知道勸不住她,只好道:“大家一會兒就到,還請小娘子稍等片刻。”
謝道韞聞言,眯著眼睛看了郗路一眼,忽然笑道:“路叔這是在玩我麼?”
郗路故作不知的道:“小娘子說的這是什麼話?”
謝道韞笑了笑,開口道:“東南角,房後一個,房頂一個,井後面一個。東北角,牛車後一個。西北角,衣架後面一個。尤其是西南角的那位,你躲在牛棚裡就不嫌難聞?”
郗路面露尷尬,搖著頭衝著空無一人的黑夜一揮手,六個黑衣人顯露出了身形。
出來的這幾位自然都是謝道韞的貼身護衛,經過幾年的訓練,他們早就已經成為了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刃。
“小娘子是如何發現的?我們隱藏的足夠隱蔽了。”有一名護衛有些不解的問出了聲。
謝道韞攤手笑道:“藏匿的東西都是我交給你們的,難道我還能不知道麼?”
“這麼說來,”那護衛明顯有些不服氣,“小娘子您是蒙的?”
謝道韞搖頭道:“不是蒙的。但是隻要我走近這裡,就可以感覺到你們的氣息。唔,應該說,是一種感覺吧。”
“這,這怎麼可能?”
“真的可能。”謝道韞點頭道:“只要你們到了我這個程度,黑夜就已經不黑了。”
有些發酸的話,卻讓這些護衛們聽得肅然起敬。他們深知自家小娘子的能力,而對於這一點,他們從來都是引以為傲的。
“出發吧,這些事情,回來再說。”郗路發了話,對謝道韞點了點頭。
相比於眾護衛,最為了解謝道韞能力的人,便應當是郗路了。他不僅僅知道謝道韞在武藝上的造詣,還清楚她在書畫、詩文上的天才程度,更知道她私賣軍糧的膽魄。
保護著這樣的小娘子,郗路沒來由的有幾分自豪,可隱隱約約的,他又覺得有些害怕,有些恐慌。因為他不大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存在小娘子這樣全才的人,他更加害怕天妒英才的事情發生。譬如甘羅,譬如王弼,哪一個不是才華橫溢,卻又英年早逝?
從小看著謝道韞長大,郗路對她的感情早就不再是單純的主僕關係。雖然謝道韞那一聲一聲的“路叔”總是讓他擔當不起,但打心眼兒裡,他早已將謝道韞當成是自己的子侄疼。
一行八人毫無聲息的出府,以謝道韞為首,在漆黑一片的街道上呈鋒矢型行走著。郗路緊跟在謝道韞的左後方,以保證自己隨時可以出手保護。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煙花巷,晉陵的煙花巷在城內的東南角,從顧府想要去那裡,明月橋便是必經之地。
這時候的畫舫還不怎麼流行,否則入夜的明月橋邊必然也會是一派盎然之意,但如今,除了明月無聲水東流之外,整個明月橋頭再也沒有了其它的什麼聲音。
在橋頭的一處漆黑的巷子裡,郗路向著身後揮了揮手,其後的六個人就那樣有些突兀的遁入黑暗之中,看不見身形,也再無聲息。
“查過了,因為中正官快到晉陵了,所以顧禎這幾日不敢在外面過夜,三更末的時候,都會走這條路回府。”郗路在謝道韞身邊低聲解釋著。
三更是從十一點開始,三更末便是一點左右了。
謝道韞點了點頭,知道距三更末應該用不上半個小時。
她走進了一片極深的陰影裡,有些慵懶的斜靠在後面的木板上,這是店鋪落鎖後的最後一道防護。兩隻胳膊抱在胸前,謝道韞就開始閉目養神。
她忽然覺得,若是自己前世的師父處在自己現在這個境地的話,他一定會弔兒郎當的為自己點上一根味道極衝的煙,在黑夜裡緩緩的吸著,而那煙光,便會隨著他的動作而變得明亮或淡薄,一閃又一閃,帶了些惶惶然的落寞。
怎麼又忽然想起了他?
謝道韞自嘲的笑了笑,發現自己還是改不了以前的老毛病,每次執行任務時潛伏在黑暗之中等待時,頭腦都會胡思亂想起來。
自己前世出事之前,便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想必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