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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亡,楊震鬆了一口氣道:“沒有造成大的傷亡就好。在阿什河西岸那場戰鬥,雖然規模不大,但咱們又傷亡了十幾個人。再加上之前在鬼子基地戰鬥中的傷亡,算起啦,自開始行動到現在咱們傷亡已經有三分之一了。在這麼下去,就是進山,咱們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這些都是最值得信任的老骨頭啊。”
說到這裡,楊震抬起頭透過茂密的樹枝,看了看還在天上盤旋的那幾架鬼子飛機,有些擔憂的道:“我最擔心的不是這幾架鬼子飛機,而是擔心他們想用這幾架飛機拖住我們,為他們調兵遣將爭取時間。”
對於楊震的擔憂,郭邴勳搖搖頭道:“老郭,不用擔心,這些鬼子飛機都是輕型飛機,帶不了多少炸彈。雖然自咱們渡過阿什河以來便一直在咱們腦袋上盤旋,但剛剛那陣子轟炸,估計把彈藥消耗的也差不多了。我想他們現在更多的是在監視咱們的動向,以便為他們後續追兵指引方向。現在天馬上要黑了,鬼子的飛機沒有夜航能力,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回去。”
“不過咱們確實不能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不論鬼子的援軍能不能趕到,自昨兒晚上那一小碗高粱米飯到現在,兄弟們可一夜加上快一白天沒有進食了。”
“這從昨夜到現在又是作戰,又是行軍的,體力消耗極大。再這麼下去,咱們沒有被打垮,到要先被拖垮了。況且就算咱們能勉強支撐,但這傷員可堅持不下來。”
“是呀,咱們現在手中連口行軍鍋都沒有就算有糧食都沒有辦法弄熟。這體力消耗這麼大,只靠喝幾口水是無法補充過來的。得想想辦法,給大夥弄上一頓熱乎飯。等進山之後,下頓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上。”
聽到郭邴勳的憂慮,楊震點點頭。如今即便是他也是在勉強的支撐著,更何況那些普通計程車兵還有傷員?只是這一時半會去那裡找東西吃?這周圍村莊倒是有幾個,可這?
思慮良久也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楊震開啟地圖道:“老郭,按照我們行軍的速度和這裡的地形來看,我們現在應該在胡家屯以北,濱綏鐵路以南。無論是目視還是地圖上所標註的情況來看,我們只要再次越過濱綏鐵路就算是進入山區。”
“我們雖然已經接近山區,但這裡的山地只能算是淺山區。遠談不上安全,所以現在只能告訴兄弟們再堅持一下。只要我們今兒晚上越過濱綏鐵路就應該安全了。”
“老楊,不是我有婦人之心,可你看看兄弟們,現在跑都跑不動了。要是在不吃點東西,這一旦鬼子追上來,連一戰之力都沒有了。我約莫鬼子現在肯定已經封鎖了濱綏鐵路沿線,弄不好晚上我們要有一場惡戰。”
“老楊,我想現在我們便越過濱綏鐵路並不是什麼上策。鬼子有鐵路可以依靠,調動兵力很方便。就算他們一時還無法追上我們,但封鎖鐵路線還是必然的。我想我們與其付出代價強行突破鐵路線,不如繼續向東進入珠河。那裡山高林密,很適合我們休整。”
郭邴勳的話音落下,一直沒有說話的彭定傑也插言道:“老楊,我覺得老郭的意見可以考慮。珠河那裡不僅山高林密迴旋餘地大。而且那裡我們抗聯有一定基礎。我們抗聯三軍,就是在那裡誕生的。”
說到這裡。彭定傑猶豫了一下又道:“老楊、老郭,還有一點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馬明與他的弟兄若是全部戰死了,我們在惋惜、心痛之餘,自然不用擔心洩密。但若是他們萬一有被俘的,我說萬一,會不會供出我們的預定休整地?”
“我們抗聯有多少人那麼艱苦的環境都挺下來了,可在一旦被俘之後,沒有幾個人能熬過鬼子的酷刑。我在抗聯三軍的時候曾親手斃了被俘後叛變又被我們抓回來的一個叛徒。”
“我在槍斃他之前,曾問過他為什麼要叛變,為了那麼一點榮華富貴,就出賣和自己一個鍋裡面攪馬勺的同志和兄弟,出賣自己做人的尊嚴。”
“他卻哭著一把扯開胸前的衣服,露出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皮的身體。他告訴我他不是想出賣自己的同志,他不是那種為了榮華富貴就出賣同志的人。要是他是那種人,早就跑了,又何必等到現在?他實在是熬不下去了,鬼子的酷刑實在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看著他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的身體,我也哭了。我告訴他軍紀就是軍紀,無論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做了叛徒就是做了叛徒,都不可能得到寬恕。”
“我告訴他下輩子,在和鬼子作戰的時候,給自己留下一發子彈,寧可戰死也別當鬼子的俘虜。”
“我開槍的時候,他的眼睛中沒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