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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猶豫良久,楊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就你去。不過一切要多加小心。若是事不可為,馬上便撤回來。”
“這次抗聯出了大叛徒,這個宋一夫身居高位,是吉東的省委書記兼五軍政治部主任,對葦河的地下黨的底細應該很清楚。”
“他叛變,不會不將他所知道的所有情況全部供出。恐怕此時葦河縣的地下黨已經被鬼子破壞。你還是儘量不要和他們聯絡了。物資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沒事的。宋一夫是吉東省委書記,是二路軍的人。而葦河的地下黨卻是歸北滿省委領導,與二路軍並無上下級的關係。不過他身居高位,若說對北滿的地下黨的情況一點不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但對於葦河的地下組織的詳細情況他肯定不知道。我們黨的地下工作是有嚴格的紀律的。”
對於楊震的擔心,彭定傑卻是並不怎麼太在意。地下黨一般都是上下級單線聯絡,通常下級的具體身份,尤其那些從事機密工作的人除了自己的直接上級,一般人不會太清楚。”
“這也是有些黨員在上級犧牲後,便與組織失去聯絡的主要原因。雖然因此很多黨員都失散了,雖然一個叛徒有時會毀了一整座城市的地下組織。但在嚴酷的鬥爭中,為了保護地下黨員的安全,這一點卻是必須的。
看著扮成皮貨商人的彭定傑在李明瑞與如今已經改名為劉啟勝的劉老根的保護下,消失在叢林的邊緣,一直將他們幾個人送到出山山口處的楊震回想起彭定傑臨走之前對自己以及郭邴勳說的話,卻是感嘆不已:“是啊,出戰在即,這部隊應該起一個名號了。”
但楊震一想起彭定傑臨別時的那些話,卻多少又有些苦笑不已:“這個老彭,自那天之後雖沒有再提過加入抗聯,卻從來沒有放棄過江自己拉入抗聯的想法。他還是有些急躁了。”
不過這些天的深思熟慮下來,楊震卻是改變了當初在與中央取得聯絡之後在做打算,現在暫時不加入,以避免被北方的那個鄰居所利用的想法。
雖然改變主意,但知道此時已經進入最艱苦時候的抗聯實力並不大的楊震,還是決定暫時先保持部隊的獨立性。
無他,在熟讀過”史書”的楊震看來北滿的抗聯受那位坐鎮莫斯科,雖無運籌帷幄於帳中,而決勝千里之外的本事,但偏偏愛好瞎指揮的老兄影響太大。不說別的,一個暫緩進行反並戶鬥爭的指示,幾乎使抗聯失去與所有百姓的聯絡。
被切斷了與百姓的直接聯絡,也就意味著抗聯失去了所有的補給,甚至可以說失去了生存的基礎。沒有了老百姓的支援,抗聯很快便陷入了困境,就是生存所需的最基本糧食也能從敵人那裡奪取。在優勢敵軍面前,很多的時候往往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也未必能奪到維持多長時間的物資。
在楊震看來,在刨除敵我實力過於懸殊以及其他一些因素之外,這場反歸屯並戶鬥爭的失敗,才是抗聯最終走向沒落的一個最致命的因素。沒有後方,沒有百姓的支援,就連一口吃的都要用人命去換。本身底子就不厚的抗聯,那裡還經受得起這麼折騰?
而自己想要開啟局,打造一支抗日鐵軍,驅逐日寇,勢必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恐怕這很難被那位先生所接受,更不可能被北滿省委接受。
那位老兄可不是此時坐鎮延安的那位運動戰大師,開國領袖。本事沒有多少,但整人可算是一把手。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自己在後世知道的鼎鼎有名的人物。楊震可不想自己死的稀裡糊塗,更不想部隊被他們敗家子一樣lang費掉。
楊震對彭定傑說出的暫不加入抗聯的那些原因雖然大部分是自己的真實意思,但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因卻是沒有說出口。對於他來說,更想在那位開國領袖領導下去打擊鬼子,而不是這個內訌不斷的北滿省委。更不是聽從莫斯科的那位老兄瞎指揮。
只是楊震不知道,他最忌諱的那位老兄已經在去年回到國內去任他的長江局書記去了,此時在莫斯科已經沒有可以統帥全域性的重量級人物坐鎮了。此時的抗聯才是與黨失去了一切的直接聯絡。
至於讓楊震如此快的改變當初的決定,主要原因還是環境實在是太險惡了。這些天從黃大力收集來的報紙上,在加上回憶後世讀過的那些“史書”楊震發現如今的形勢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惡劣的多。
此時正處於巔峰裝的關東軍數量已經高達幾十萬人,而且還在不斷的調入、組建新的師團。在加上數量與質量都在不斷上升的偽滿軍,自己與對手本身已經懸殊的實力還在不斷的拉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