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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謹言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生出不該有心思的人當然就是她了!
沈青嵐用力地咬著嘴唇,將柔嫩的唇瓣咬出了兩道深深的印記,強忍著羞憤張口為自己辯白:“莞寧表妹,我一直將言表弟當成我的親弟弟一般看待,從未想過別的。”
天地良心!
顧謹言就是再漂亮再好,也還是個孩子,個頭才及她肩膀罷了。她怎麼可能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童生出什麼心思!
她暗中戀慕的,是齊王世子啊!
顧莞寧輕嘆一聲:“你說的話我當然相信。只是,你到底姓沈不姓顧,表姐弟過分親近,確實容易惹來閒話。為了名聲著想,表姐日後還是和阿言保持些距離為好。”
一直沒張口說話的太夫人,點點頭附和:“寧姐兒說的有理。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只有身正,才不會惹人閒話。”
沈青嵐滿心憋屈,無處可訴。忍著一腔淚水應道:“太夫人教訓的是,青嵐記下了。”
以後一定要離顧謹言遠遠的!
不管姑姑說什麼,她都不敢再靠近顧謹言了。
太夫人又看向顧謹言:“言哥兒,你平日的言行舉止也要多留心。姑娘家清名要緊,你是我們顧家嫡孫,將來是要繼承家業執掌侯府的,名聲也是頂頂要緊的。可不能傳出什麼不中聽的謠言來。”
顧謹言恭敬地應了。
沈青嵐低著頭,仍然覺得耳後火辣辣的。
太夫人這麼說,分明是在指責她損害了顧謹言的名聲,比當面怒罵還要讓人難受。
太夫人又吩咐吳氏:“你親自去查一查,這些話到底是誰先傳出來的。我們顧家門風清正,斷然容不得有人興風作浪無事生非。”
吳氏忙恭敬地應了:“是,兒媳一定仔細查清此事。”
……
說話間,大夫終於來了。
大夫姓謝,今年五旬,長眉善目,留著幾綹鬍鬚。醫術極佳,擅長診治婦科方面的病症,更擅長調養之道,在京城裡頗有名氣。
這樣的名醫,診金高昂,百姓商賈之家是請不起的。普通的官宦人家,大多得親自登門去請。
也只有定北侯府這樣的門第,能輕鬆地打發下人就將謝大夫請來了。
太夫人打起精神說道:“這些日子,勞煩謝大夫了。”
沈氏斷斷續續地病了這些日子,再有沈青嵐意外的腳傷,謝大夫每隔一兩日就要登門,聞言笑道:“太夫人這般客氣,真是折煞草民了。”
太夫人對謝大夫頗為客氣:“有勞謝大夫為沈氏看診。”
稍稍寒暄幾句,謝大夫便走到床榻邊坐下。
略一打量沈氏的臉色,知道是吐血所致昏迷,謝大夫的神色便凝重了起來,再為沈氏診脈。片刻後,才說道:“夫人氣急攻心,口吐鮮血,以致昏迷,著實傷了元氣。必得安心靜養才是。”
“草民再為夫人開一副藥方,先喝上五日。待五日後,草民再來為夫人看診。”(未完待續。)
第八十六章 莫辯(二)
沈氏竟然病的這麼重?
吳氏心中暗自竊喜,故作關切地問道:“謝大夫,二弟妹需靜養多久才能好轉?”最好是養上個三年五載才好!
吳氏那點小心思,自以為掩飾得極好。實則早已在略顯輕快的語氣中表露無遺。
太夫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謝大夫經常出入官宦內宅,對女眷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也司空見慣,不以為奇,只當不知:“二夫人心思頗重,憂思過度,平日便有經脈鬱結之兆。在短短几天內,連續動怒昏迷,此次更是吐了血,不可小視。”
“少則養上兩三個月,多則一兩年。不宜再操勞煩心,更不宜動怒,否則傷身傷神,有損壽元。”
吳氏竭力忍住心裡的雀躍,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二弟妹往日為內宅瑣事忙碌操勞,又為一雙兒女操盡了心,是該好好休養一段時日。”
又對太夫人說道:“兒媳自知魯鈍,不及二弟妹聰慧。不過,眼下二弟妹身體不佳,需要靜養。兒媳願意效微薄之力,替二弟妹擔下府裡的瑣事。”
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大嫂!
太夫人瞄了吳氏一眼,淡淡說道:“我這把年紀,沒那個精力操心府裡的瑣事。以後確實要你多費心。”
“這都是兒媳分內的事。”吳氏忙笑著應道:“能為婆婆分憂,我心裡不知多高興。”
方氏實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