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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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對她最好和她最親的人呢,泡在二哥院子裡的時間就越發多了起來。
賈瑚的到來一開始是吸引了老太太、老爺、太太的大部分精神頭,慢慢的,日子又恢復了正常。近來,老太太、太太都有些頭痛,不為別的,只在賈政身上。賈政現在已經十七歲了,老太太太太冷眼看了好一陣子,並不見他對哪個丫鬟有過特別,想來他前一段日子的說法並不時託辭。爺們開竅早,怕他被身邊起了壞心的小蹄子勾了不學好,到時候耽誤了正事或是壞了身子;這爺們開竅的晚,也是夠讓人操心的,既怕他是身子不好沒那方面的想頭,又怕他以後不懂人事,更怕他被引著往那不招調的地方陷了心思。賈政現在看來是一點點想頭都沒有,他大哥在他這歲數上已有了倆屋裡人了。偷偷的叫了伺筆捧硯來,在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回話中也聽明白了,二爺換下的被汙了的褻褲也不少,一旬裡有那麼二三次的。這身子也很好啊。那怎麼就……?
賈政不是木頭人,本就敏銳,這老太太太太的心思他琢磨了一番也就明白了。原本以為還可以拖一陣,看著他們打量身邊人的眼神,哎,怕了,幸好身邊人早就有了安排。這幾年伺筆捧硯跟了他,被他時常的提點,知道他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倒是一門心思只把他當作主子衷心伺候,全熄了那些風花雪月的心思。倒是與他的小廝常有接觸,這南下的澄心喜兒南下前看他沒其他意思倒是大著膽子求了。賈政倒是沒有一口答應,只說問了女兒家,如果也是願意的他就準了。至於其他幾個成年的,他也大方的一起問了有沒有中意的,省得他費兩番口舌。其他人都嘻嘻笑著說但聽二爺的安排。回來院子他就打聽了伺筆捧硯的心思,她二人早就沒了攀龍附鳳的心思,又看著這提的人是個能幹的,從小就被二爺栽培,在二爺身邊是個得用的,這次又被委以重任,哪是一般的小子可比的,況又相處過,哪有不同意的。只是這次時間緊了,賈政忙著南下的事來不及安排,當下允了來年回府給他們辦了,若沒空回來,他就派人給送過去。
現在賈政也就把這事回了太太,太太聽他既然已經放了話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說既然要放了出去,那還得再選人上來,這可是一等大丫鬟,掌管著賈政的內務,還得有人接手事物熟悉了,才能放了出去。賈政怕太太又讓什麼人來,忙笑著推辭,說是現在人儘夠使了,來了臉生的不習慣,不如就讓現在的二等丫鬟領著,撿那歲數稍大的春桑冬麥多費點神罷了,他原本就比舊例多了四個小廝,不如就去了這丫鬟的份例,填補這小廝的虧空上。
太太笑罵道:“什麼歪想頭,榮國府正經的二爺,用幾個人又能怎樣,用得著這樣拆東牆補西牆的?我知道你是個省心的,只是身邊少了細心的女孩子,到時候鞋耷拉襪耷拉的,出去成什麼樣子?”
賈政舔著臉說:“這哪能啊?再不著,這不是還有太太疼我?還能成了叫花子不成?其實我就等著太太的話呢。這次雲南我這邊就去了四個人,諸暨那兒雖說是幫著子肜的忙,但人手還得我這邊操心,前兒雖讓祿兒跟著嚴立去了,但恐以後還得用人。現在我這邊外邊就怕人手不夠使呢。既然太太說了多用幾個人沒什麼,那我就在這兒厚顏求了。老實說,人我都看好了呢。”
“小猴兒,原來在這兒等著我的話頭呢,都說說挑了誰?”
“一個是護院頭兒白老大的兒子,已經十五了,身手由他老子調教,算是不錯的,可以補著水紋他們的缺兒,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白鹿,正好湊成五大名紙,我還曾想著,一氣兒湊了唐宣、薛濤、謝公、高麗、明仁,越性成了十大名紙,只是謝公高麗用作隨從名實在不妥,甚憾啊甚憾。”說著還搖晃著腦袋,笑得太太要拿拳頭捶他。
賈政告饒了一回接著說:“還有兩個一個是採買管事賈忠的二兒子,今年十六,另一個是二管家的小兒子今年十四,我打算讓他們在外書房伺候,跟著壽兒先學學,名字嘛,致俗乃雅,就隨了富祿壽喜他們,叫做招財進寶。”
話音未落,太太已是笑噴了,“好你個捉黠的調皮鬼兒,明明是武的,卻用了文人的文雅事物,而那該是文的,偏偏沾了滿是銅臭。罷了罷了,既然你喜歡,就都依了你。這幾個小的我雖不太知道,他們的老子到還是不錯的。先這樣吧,以後要是調皮不好管的,攆了就是。即這麼著,越性再挑兩個,省得你抱怨沒人使。你房裡,也依你,讓春桑冬麥先學著。這缺兒就先等等,我慢慢尋了好的給你。”
賈政只得應了,反正先拖著一天是一天,只是還得找個好辦法以絕後患,不然三天兩頭地說這事也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