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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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那嬤嬤留在後面,等人走了,又親自搜了遍屋子,又開啟窗四下探尋,未見什麼異處,才關上門窗走了。
賈政還是沒有動彈,只等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並未見人回頭來探查,才好笑自己這是驚弓之鳥,這回又謹慎過了,才慢慢翻身下屋,小心仔細的摸了出去。這回,更是比進來時小心了幾倍,才回到了前院。後又入了席,再有意和別人說笑著,還特特地的上前攛掇著他老子又給王老爺敬了一次酒,他自己也跟著,才坐在那裡歇氣。
正文 16 源歿
從王家回來後,賈政推說喝多了,史夫人狠狠責備了一通後,囑咐人仔細服侍了,打發他早早上chuang休息。
躺在床上,賈政還久久未能平息。一直以來他疏忽了,總以為他和子肜一定會在一起,可忘記了王家的女兒不止子肜一個,紅樓中也未寫王夫人的閨名,他也忘記了原著中嫁進賈府的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只是,賈政眯著眼咬牙,我命由我不由天!先不要說一個庶出之女在這封建禮教社會怎當得上這國公府嫡孫原配正室,就算是兩家都不顧身份,他賈政也是不會同意的。他就是不娶,別人又奈他何?到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憑他現在家人都疼他,子肜也是王家的寶貝,怎麼會捨得他們受罪?這大姑娘千算萬算,只是再怎麼算,都是先天就輸了,輸在他和子肜都不是真正的禮教之人,又怎會在乎那些東西。他們本就是不可分割的,說句玩笑話,哪怕當初雲夢是穿在大姑娘身上了,他都會鬧得賈家不顧嫡庶去娶回來,哪怕是私奔徹底毀了老曹的紅樓夢他都不會在乎。只是被人算計到頭上實在讓人惱火,還得提醒一下子肜,免得到時候真的吃了虧。
想到這,他就躺不住了,起身修書一封給子騰,也不怕丟人,細說了今天之事,並也讓他轉告子肜。有子騰顧著,因該沒什麼大事了吧?
老爺的身子越發不好了,整個人就像是快燃盡了的蠟燭,眼看著就衰老焦枯。代善上了摺子請了假,賈赦已從國子監回來了,賈政也不再讀書習武,日夜在床前伺疾。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怎麼回事了,也就放下了以往的種種計較,往其他房裡送了信。
在子孫環繞中,榮國公賈源指了指床頭的遺折,閉上了眼睛,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頓時哭聲一片。
這是賈政到這個世上來之後面對親人的第一次死別。想到這位爺爺對他的種種寵愛、縱容,他的心揪得生緊,他早已不習慣哭泣,所有的痛苦悲傷都壓在了心上,再加上自打來這世上以來所有的焦慮、勞心、乏骨,還有這段時間的日夜辛苦,對於一個虛歲才十三歲的身子骨終於耗到了頂點,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賈政醒來,看著代善史夫人和他大哥一邊為著老爺的故去傷心操勞,一邊又為他的病倒提心吊膽,頓覺不孝,強打起精神不讓人擔心,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這病精神消耗所致,又如何能一下子就好?
在渾渾噩噩中,他穿著“齊衰”在靈堂上守靈;在渾渾噩噩中,他隨著家人做七;在渾渾噩噩中,出殯了;在渾渾噩噩中,“路祭”之人是誰他統統不知。
賈家是金陵氏族,祖墳在金陵,代善自是攜妻兒扶靈回鄉去祖墳落葬。賈源遺折一上,當今也甚為感懷,著代善襲了爵,因武官無守喪丁憂之制只有假百日,顧念代善要扶靈回鄉特再賜假百日。
回了祖宅,稍事整頓,按早已擇好的日子,在金陵族人幫助下給先國公安了葬點了主。這點主是最隆重的儀式。在牌位前,擺香案,吹奏哀樂,請了族中盛名族老用硃筆在牌位上的“王”字點一點,點主後,牌位被代善親自用紅布包頭小心安置等著回京送進祠堂,並給點主人酬以重禮。三天後,代善率全家大小到墳上添土、奠紙、舉哀,俗稱“圓墳”。之後,又圍繞新墳哭繞三匝歸來。至此,葬儀方罷。
又修了祖墳,理了祖宅,添了祭田,捐了銀子,除了原來照看祖宅的幾房下人,又多添了人照看老爺的墳地,才將將趕著假期回了京。
回了京,家中上下才改了口,尊了老太太,代善為老爺,史夫人為太太,賈赦賈政自然是大爺二爺不提。
代善雖未丁憂,但只是為公。家中上下還是要守制,服喪二十七個月,不聽樂,不婚嫁,不參加科舉考試,不食肉,不飲酒,夫妻不同房,除代善公務外,舉家閉門讀書;謝絕世務。
時間一天一天過著,隨著學習,賈政也一天比一天更領會這個世界的規則,在身體上一天一天的脫去兒童的幼嫩成為一沉穩俊朗的少年,精神上也洗去初來的浮躁,融合了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