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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回想起一些模糊的畫面,大致的內容就是自己吐血倒下去的樣子。
身體像是被綁了幾十斤的石頭,毫無力氣。轉頭看向四周便發現這裡還是霍格沃茲,像是睜開眼睛後突然回到原來世界的事情沒有發生。
他撐起身體坐起來,看向窗外。被大雨洗禮過的天空蔚藍而寧靜,帶著一種空曠的美感。不過隨之想到的就是一些令人煩惱的事情,好比自己昏倒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忽而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時看到的是端著魔藥走過來的波比夫人。
“哦,你醒了?”波比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跟我預料的差不多,既然醒了就乖乖地把這瓶魔藥喝下去吧。”
棲川隱看著那瓶顏色豔麗的魔藥,思索著裡面到底是什麼材質。以他魔藥課製作了那麼多魔藥的經驗來看,一般這種東西的原材料都是令人看了就忍不住反胃的。他開啟瓶子,一股有些刺鼻的甜膩的氣味撲面而來,皺下眉頭屏住呼吸,打算假裝喝下然後偷偷轉移掉它。
在波比夫人的注視下將瓶子湊近了嘴邊,裝作喝下去的樣子往下倒,結果魔藥噁心的氣味頓時充斥了口腔。棲川隱先是一愣,然後臉色痛苦地嚥了下去。此時才想起自己的靈力被封住了,不能使用任何的陰陽術,而用陰陽術偷偷轉移掉魔藥也變得不可能。
波比夫人接過了空瓶子,滿意點了點頭,說,“好好休息吧,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顯然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說著便拉上了簾子轉身走了出去。
棲川隱下了床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腦子裡思考著現在的局面。想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去想問題,他把這歸功於嘴裡殘留的魔藥味道實在太噁心的緣故。於是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水灌下,隨後鬱卒地發現這種味道的頑固性,又倒了杯水往下灌。
盧修斯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棲川隱站在桌子旁不斷地灌水的場面。匆匆走過去攔下了他抓著杯子的手。看著一旁的大號玻璃瓶裡幾乎見底的水,有些無語地問,“你很口渴麼?”
棲川隱側過頭去看了盧修斯兩秒,似是沒回過神來,然後搖了搖頭。“完全不渴。”目光看向盧修斯抓著自己的手,將杯子推給他,問,“你要喝麼?”
盧修斯看著玻璃瓶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要。”
於是棲川隱不再理他將瓶子裡最後一點水倒了出來。
一旁的盧修斯迅速奪過了杯子,因為速度太快杯子裡的水晃了出來潑到了地上。
“這水不能喝。”他將杯子放在遠點的地方,解釋道,“是用來養花的。”
“……”
“難道你不覺得水裡有味道麼?”盧修斯有些納悶地說,“加了營養液的不可能沒喝出來吧?”
“……”
棲川隱看著那個被他當做是水壺的玻璃花瓶,無語凝噎。隔了一會兒才看向一旁的盧修斯,說,“吶,你怎麼會在這裡?”
盧修斯將幾枝向日葵放進花瓶裡,說,“探望病人而已,況且我多少也有責任。”
棲川隱笑了笑,說,“難道你不覺得說‘全部都是我的錯’之類的話更加有誠意麼?”
盧修斯聞言抽了抽嘴角,“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我說什麼都無所謂吧?”
棲川隱注視著他,而後嘆了口氣,“原本我以為,你是希望他回來的。”
盧修斯自然知道棲川隱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微微垂下頭凝視著棲川隱那雙令自己印象深刻的黑羽般的眼睛,深邃的色澤像是潭水一般令人看不清。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只是不希望德拉科也烙上食死徒的記號。”
“真是個幸福的孩子。”棲川隱喃喃道。轉而看向盧修斯,“對了,可以讓我看看你身上食死徒的記號麼?”
蒼白的手臂上露出一條纏繞著的黑色的蛇。棲川隱細細端詳了一會兒,說,“其實作為紋身來看,設計得還挺漂亮的。”
盧修斯聞言不禁莞爾,“你不知道巫師界有多少人害怕這個黑魔標記。”
棲川隱點了點頭,“你呢?”
“我……”盧修斯看著他逆光下依然蒼白的臉,嘴角習慣性微微彎起著三分弧度,一匹黑色的長髮貼著側臉垂落下來,隨著點頭的姿勢微微晃動,一時間有些出神,隔了兩秒後才回答道,“也一樣。”
“真是誠實。”
“那是因為也沒有說謊的必要。”盧修斯說,“人都有恐懼的東西,這不是什麼可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