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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位請進。”夥計說了一句,才打斷了海願的思緒,向夥計點了點頭,然後進了屋子。
屋裡的佈置和昨天一樣,繞過屏風進到裡間,那位薛大少爺仍然是坐在那張桌子後面,只是換上了一身藍色錦袍,比昨天的白衣都多了幾分隨性。面前的桌上不像是昨天那樣只放了一壺香茶,倒是幾個精緻的小菜和一個酒壺,看來是擺下了便餐專門等著海願的。
“薛大少爺好。”海願點頭一笑算是打招呼了,不過這次她沒有走到近前,而是在距離桌子幾步遠的的地方就站了下來,用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坦蕩的看向那位薛大少爺。
“海姑娘請坐,不知道你究竟幾時才到,所以這小菜都是涼了就換下去了,這是第三席了,才擺上,還是熱的。”薛大少爺見海願沒有到近前來,便坐了一個請到手勢,指了指自己身邊上首的位置。
“不了,海願就是平常的一個村婦,不敢和大少爺同桌用席,昨天蒙大少爺的一杯茶就已經是感激不盡了。今天是特意讓大少爺看看,我這自家院子裡產的粗陋東西,能不能入了大少爺您的口。”海願說完,把手裡的小包袱拿過去,卻沒有直接放在桌子上,而是放在了距離大少爺最近的一個椅子上,伸手將包袱開啟,卻沒有再去開啟紙包,而是退回了剛剛站的地方。
海願這樣做算是很周到有禮了,雖然不明白古代人的具體禮節,但她也想過怕那位大少爺會嫌棄,所以東西都沒有擺上桌,恐怕就糟蹋了那一桌的菜餚了;放在椅子上,只是解開了卻不直接開啟,也是怕他疑心紙包裡的東西,他自己去拿、去看就好了。
薛傾漠把海願的一切動作都看在了眼裡,微微一笑,伸手將其中的一個紙包開啟,裡面是已經曬乾成褐色的蘑菇,抓起了幾個放在手裡看看,又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面上沒有特別的表情。隨即又開啟了另一個紙包,裡面就是曬乾的木耳了。
“這個不是‘黑雲朵’嘛,姑娘怎麼弄到的!”看了木耳之後,薛傾漠的表情微微有些動容了,而且叫出的名字和海願知道的不一樣,但也十分的貼切了。而且海願從薛傾漠微驚的口氣中就知道,這個東西在他看來比蘑菇還要稀奇。
“哦,我們老家叫這個是木耳的,因為是木頭上結出來到,形狀又好像是耳朵,所以就這麼叫了。畢竟是鄉下人,不如薛大少爺叫出來的名字雅緻。”海願輕鬆語氣平常,但心裡卻暗暗高興起來。而一邊的李嫂子早已經揪住了海願的衣襟,緊張的輕輕拉扯著。
“剛剛海姑娘說這個也是你們家院子裡有的?”薛傾漠從那紙包裡拿出了一小片木耳來,伸手從一邊拿過一個茶杯,把木耳放了進去,然後把茶壺裡的水往杯子裡倒。溫熱的水把木耳一泡,那木耳就神奇的脹大起來,不一會兒就漲成了好大一片。薛傾漠用指尖將那片泡發好的木耳夾出來,用手指捻動了幾下,又湊近到鼻子跟前聞了聞,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這些本來都是山上才有的,只是我把菌種採集回來,可以自己種而已。”海願說完,就看到薛傾漠更加吃驚的表情了,淡然一笑,問他:“薛大少爺感覺這些個東西能有銷路嗎?”
“有,有,有銷路。海姑娘有多少隻管拿到我薛府來。不,是我馬上就派人去取好了,可以和國母聖誕的那些個西瓜一道送進京城去。”薛傾漠的這樣舉動,可見這“黑雲朵”的價值確實比蘑菇要高的多了。
而其實海願不知道,這木耳在現代雖然也算是平常的東西,但在古代來說人工栽培技術還沒有,這些都要到北方偏遠的山裡才有的,而且木耳又有很高的藥用價值,長期食用還可以美容養顏、排除體內的毒素,所以薛傾漠是打算把這些木耳進貢到國母面前的。“這個我家裡倒是沒有多少,不過一個冬天我就能種出來,薛大少爺如果要收購的話,就給個價錢吧。”這次海願沒有自己出價格了,她不知道這個到底值多少錢,而且聽薛傾漠說這個珍稀,她倒是怕叫價低了,反而顯得東西不矜貴了。
“按照市價嘛,二十兩銀子一斤行嗎?你能種出多少我都要了。”薛傾漠一說出這個價格,海願還沒什麼動靜,一邊的李嫂子先沉不住氣了,拉著海願的手都有些哆嗦了起來。要知道,海願當初買下李嫂子那麼大的一間房子才花了十五兩銀子,這麼算起來,海願種的一斤木耳就值那房子錢了。
“既然薛大少爺出價格了,海願也知道您不能誆我,就按照這個價格來吧。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這一冬天能出多少斤,明年開春您派人過來取吧。還有薛大少爺說的那個野山珍,您也要嗎?要是不要,我就全都種那個黑